第三十六章 我家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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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公主寝殿。

许志平自那日被荷花堂堂主白莲花给“咔嚓”了之后,他每次小解之时都觉得很是生无可恋。他之前是个全乎人之时便得不到公主殿下的芳心,如今被人给阉了公主殿下怕是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了。

每每在丞相府想到此处,许志平都恨不得杀了那劳什子荷花堂堂主。今日他在丞相府喝的酩酊大醉,一路从丞相府寻至宫中寻至公主寝殿门口,却被看门的侍卫给拦住了。

“你们这群饭桶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本少爷可是丞相的儿子……”,许志平虽喝得大醉可还是不忘威胁看门的侍卫,“若是你们今日不让本少爷进去,本少爷就让爹来治你们的罪。”

两个看门的侍卫本不想让他进去,可听许志平这般说便留下一人在此处拦着他,另一人去跟公主殿下告状去了。片刻之后,只见公主殿下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便出来了。

许志平一见公主殿下出来了,扑上去就要去抱公主殿下,却被小管和小婉赏了两个大嘴巴子,一个扇左脸一个扇右脸。

小管、小婉:“放肆,竟敢对我们公主殿下如此无礼。”

许志平:“你,你们……”

见许志平被扇两个看门的侍卫便一不小心笑出声来,许志平见状刚想把自家爹爹给拉出来压他们一头,却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阜漓:“哎呀,这不是丞相家的大少爷嘛,听闻许公子前段时日被人给伤了命根子,这眼下可还好?”

阜漓故意大声说道,看门的侍卫们听到了,便不由得一阵哄笑。许志平闻言一时气急这回头一看,这酒都险些被吓醒了。

许志平:“阜,阜,你,你别过来……”

阜漓还未走到许志平面前,许志平便两腿一软瘫坐在地,嘴里叫着“鬼,鬼……”

见状,阜漓便故意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着许志平邪魅一笑道:“鬼?这青天白日哪里来的鬼?莫不是许公子……心里有鬼?”说着阜漓便朝许志平步步逼近,许志平也是害怕的连连后退。

公主殿下和两个侍女见阜漓来了这心下也是一喜,想着小阜大人来了便可以将许志平给好好教训一顿了。

“阿漓今日来的还真是巧,若不然本宫可要头疼了~“,说着慕卿云便走到阜漓旁边挽住阜漓的胳膊,表现的一脸柔弱。

阜漓:“即便是我今日不来,有小管姐姐和小婉姐姐在也能将他给揍成猪头了。”说着,阜漓还不忘看了看小管和小婉,二人这一听简直能一口气揍十个许志平了。

许志平瞧见阜漓与慕卿云很是亲昵,这一时嫉妒之心油然升起,便开口说道:“你明明是个女子,竟敢仰慕公主殿下……”

仰慕公主殿下?这话从许志平口中说出来,浮漓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了另一个片段,那便是许政廷与许志平那日陷害阜漓之时,在悬崖边上对阜漓说的话。

那日,许政廷将阜漓丢下万丈悬崖之时曾说道,怪就怪你是女子却偏要仰慕长公主。此刻,父子二人说的话刚好重合,阜漓回过神来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许志平将阜漓对慕卿云的心意当作玩笑,笑许政廷觉得阜漓对慕卿云的心意很是可笑,想到此处浮漓便笑得越发放肆越发张扬了起来。

众人一开始只是觉得阜漓是被许志平的话给激怒了,谁知阜漓笑过之后只是流露出一副很不屑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盯着许志平。

“是啊,本小姐确实是个女子,但本小姐为何不能去喜欢别人?”,说着阜漓便示意慕卿云先放开挽着她的手,随后来到许志平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许志平:“你想干什么……”

阜漓:“许公子倒是说一说,本小姐凭什么不能喜欢旁人?你喜欢得旁人本小姐便喜欢不得吗?是谁给你的权力,又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只臭不要脸死皮赖脸的癞蛤蟆敢对本小姐指指点点?”

一番话说出口,许志平也是没想到阜漓会这般开口骂他,可是他竟连反驳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志平:“可你是女子……”

听得许志平弱弱的反驳了一声,阜漓便轻笑了一下说道:“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是男子所做之事女子做不得还是女子不如男子?”

阜漓:“女子可在家中为心上人做一名缝缝补补的贤妻良母,亦可为了国家手持长枪上阵杀敌做一名征战沙场的女将军。”

阜漓:“我说的有错么?”

许志平:“这……这……”

见许志平被怼的开不了口,阜漓便又趁机补了一刀。

阜漓:“既然本小姐说的没错,做的亦没有错,你一个阉人是何处借来的胆子敢对我刑部尚书之女阜漓,心怀不满?”

说完,许志平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彻底击溃。

许志平:“我,我……”

见许志平这副模样,阜漓便蹲下身在他耳旁说道:“若我是许公子怕是早就寻一棵不错的枯树,赐自己三尺白绫自尽去了~”

轻飘飘一句话,传进许志平耳朵里,许志平顿时只觉天旋地转。他只看得阜漓站起身,对着自己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许政廷来宫中寻自家犬子之时只看到自家犬子瘫倒在地上,阜漓居高临下的站在他家犬子的面前。许政廷见状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只当阜漓是在欺负自家犬子。

许政廷(丞相):“小阜大人……”

听到丞相的声音几人便回头看了过去,许志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爬到他爹的脚边。

户部尚书(陆陶斌):“这,公子这是怎的了?”

工部尚书(路函兼):“公子快,我扶您起来。”

见自家犬子又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死德性,许政廷又是一阵头疼。

丞相:“公主殿下,臣的犬子冲撞了公主殿下臣给公主殿下赔个不是。”

慕卿云:“冲撞了本宫,本宫倒是也可不必过于追究。可他今日冲撞了小阜大人,丞相该当如何?”

说话之际,慕卿云便已来到了阜漓旁边,还拉住了阜漓的手腕。阜漓瞧见慕卿云拉住自己的手腕,只觉她是在安抚自己。

丞相:“这……若方才臣看的不错,小阜大人应是在欺负我家犬子吧?”

欺负?好一个欺负?

阜漓:“说来,前些时日有一位名唤白莲花的姑娘,将一封信交到了本小姐手中,还说那信是出自许公子之手。敢问丞相大人,可有此事?”

阜漓对上许政廷的眼睛,听到阜漓口中提到白莲花许政廷也是一脸心虚,随后说自家犬子前些时日伤了手臂绝不可能是出自他家犬子之手。

闻言,阜漓的眸色里多了几分戏谑。

阜漓:“许公子好手好脚,又不是被人打折了双手双脚,怎无可能出自许公子之手?”

听完,许政廷也是有些装不下去了,连忙说自己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走一步。

丞相:“小阜大人与公主殿下慢慢聊,臣这就先回去了。”

阜漓:“本小姐坠落悬崖一事最好与许公子无关,因为不论陷害本小姐跌落悬崖之人是谁,我都会亲手将其千刀万剐。”

阜漓:“我会将陷害本小姐跌落悬崖之人挫骨扬灰,亦会将加害本小姐之人折磨致死。倘若那人身居高位,我便要将那人从高位之上拉下来,让他如同坠落万丈悬崖一般……粉身碎骨。”

本就有些心虚听完阜漓说的话,许政廷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着急忙慌的被户部尚书搀扶着就走了。工部尚书搀扶着许志平,户部尚书搀扶着许政廷,倒还真不愧是父子都是没用的废物。

几人刚走,阜漓就发觉有个黑色的东西在一旁的角落里发抖,阜漓走近一看原来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只大黑狗。

阜漓:“旺财?你怎么在这里?你难道是丞相家的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