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堇州县衙歇息了半日也放出了皇上与小阜尚书一同来堇州的消息。
昨晚慕祁云特意与阜漓商议了一番,说是让阜漓也扮作男子,如此一来堇州的未婚女子们便分不清谁是皇上了。
这样一来也可以用他们二人的美色来勾引,不是,吸引并组织堇州的未婚女子们辛勤劳作。
阿萤:“大小姐,您这身男装也太帅了吧。”
椿:“小女子还是第一次见我家大人扮作男子呢~”
堇惜:“若不是亲眼所见,下官定要以为小阜尚书是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了。”
常离:“小阜尚书这张脸还真是人间一绝啊,无论是做美人儿还是美男子都别有一番风味呢~”
阜漓今日穿的是慕祁云的衣裳,这衣裳对她来说自然是要大上一些的,不过还好她个子高勉勉强强还凑合。
慕祁云见县衙里的几位姑娘都对阜漓的男装赞不绝口,他心想若是自己何时穿女装了,会不会与阿姐有几分相似呢?
一行人在县衙里用过午饭,几人便一同出去视察了一番堇州百姓辛勤劳作的场面。
阜漓与慕祁云,一个怀中抱着一只狐狸看起来温文尔雅,一个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风度翩翩。
二人所过之处路人纷纷停足瞩目,街上的未婚女子年轻姑娘们一个个都打扮的很是亮眼。
一路行至粮田附近身后的姑娘们也跟了他们一路,抬眼一看。
不止未婚的姑娘们打扮的很显眼,就连田里干活的已婚妇人高龄老太太打扮的也很细心。
见此情形阜漓便在慕祁云耳旁小声说道,不愧是皇上,皇上这魅力还真是上到八十岁老太下至十岁孩童都无法抵挡哪。
慕祁云闻言禁不住勾唇一笑,觉得小阜尚书这话还真是有趣。
晚他们二人一步赶过来的堇县令(令尹)和常离参谋(参士),来到此地之时发觉皇上与小阜尚书已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了。
不过今日这堇州姑娘们看起来下地干活还真是挺卖力的,若说之前是辛勤劳作眼下恐怕都要抢了犁地水牛的活儿直接自己来了。
不知人群里谁说了一句堇县令与参谋大人来了,姑娘们便很自觉的让了一条路。
堇惜与常离穿过人群来到二人面前,阜漓怀里的狐狸看见常离之后便“嗷呜”了起来。
常离:“阿狸这是想让你家主子抱你了?”
昨夜这狐狸大半夜又跑去了阜漓房里,今早吃饭之时也是粘着阜漓,眼下也不知是怎的了。
常离本欲伸手去接狐狸,可是常离这手都伸过去了,狐狸却又往阜漓怀里缩了缩。
阜漓:“这狐狸莫不是想让常离参士站在我旁边?”
见狐狸不让常离将它抱走,又咬着常离的衣袖不让她离开。
慕祁云与堇惜看了看阜漓和她怀里的小狐狸,也是无奈的勾唇笑了笑。
慕祁云:“看来这狐狸还挺通人性的,它眼下许是瞧着这么多姑娘围着你,怕别人将你给抢走了这才要替自家主子粘着你呀~”
堇惜:“常离姐姐总归是没有白养你这么一个小饭桶狐狸呢~”
狐狸:嗷~
许是听闻堇惜说它是小饭桶狐狸,这狐狸竟还开始嗔怪起堇惜来了。
常离:“好了好了,你才不是小饭桶狐狸呢~”
常离宠溺的摸了摸自家狐狸的脑袋,见它还是咬住自己的衣袖不放,她便一脸无奈的挽住了阜漓的胳膊。
这一幕不由得让围观的姑娘们一阵尖叫。
姑娘一号:“常离大人与这位俏公子也太配了吧~”
姑娘二号:“这么说来他们二人到底谁是陛下呀?”
听得围观姑娘们尖叫不断,好在阿萤与阿椿一同上街去了。
如若不然,还真是想不到她家这两位能对她做出些什么更让人尖叫的事情。
许是看见自家主子挽住了阜漓的胳膊,这狐狸竟嗷嗷叫的一脸满意。
这一上午,慕祁云与堇惜一同在这边被人给围着,阜漓与常离在那边被人给围着。
等视察过县里的大半数良田,慕祁云与堇惜已寻不到她们二人的影子了。
慕祁云:“奇怪,朕的爱卿呢?”
堇惜:“陛下莫慌,小阜尚书有常离姐姐跟着不会有事的。”
阜漓与常离这边她们走着走着便不知走到了何处,还有些迷路,这狐狸也不知跑到了何处。
阜漓与常离在巷子里一边唤狐狸的名字,一边往周围找。
找着找着这狐狸没找到,常离倒是遇到了一个算命的老先生。
某大师:“贫道观姑娘印堂发黑,想来是阴盛阳衰邪气附体之兆。”
某大师:“今日姑娘在此处遇到贫道那便说明我们二人有缘,贫道愿借自己的一身正气帮一帮姑娘。”
这算命老头说着,见四下无人便朝着常离扑了过去。
半响,这老头被常离一掌击飞到了树杈上。
阜漓过来常离这边之时刚好看到这算命老头,被常离一掌击飞出去。
随后,只见那大师在树杈子上咳嗽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阜漓:“常离参士……”
常离转头一看发觉小阜尚书不知何时已在自己旁边了,怀里还抱着狐狸。
常离:“哎呀,常离方才可真是失礼了,竟让小阜尚书看到我对人动武的场面。”
阜漓虽在来的路上听皇上提起过常离参士的武功也不弱,却没有想到她看起来强的离谱。
明明对别人常离都是一副淡然毫不在意要么就是有些不屑一顾的感觉,但对阜漓总感觉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温柔的一面。
常离:“小阜尚书,你的脸受伤了?”
阜漓:“许是我方才寻到它之时它有些受惊了,不小心抓到了我的脸。”
阜漓:“小伤而已,常离参士不必在意。”
虽说阜漓脸上的抓痕并不是很显眼,可即便是如此细微的伤口落在常离眼中还是很关紧的。
常离抚上阜漓的脸颊凑近观察了一下抓痕,随后便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温柔的涂在了阜漓脸上。
常离:“小阜尚书是堇州很重要的客人,即便对于小阜尚书来说只是小伤。”
常离:“我也做不到不去在意。”
常离为她涂药之时,她只觉常离参士的手很暖和,不如说有几分灼热之感。
阜漓仔细观察了一下常离的脸,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常离就觉得她的脸红红的。
见阜漓一直盯着自己看,常离便开口问阜漓怎么了。
阜漓嘴上说着无事,可是却拉过了常离的手。
阜漓:“常离参士的手似乎要比寻常人要热上一些?”
常离:“小阜尚书还真是心细,我只是为你涂了一些药膏你便注意到了我身体的异样。”
回去的路上常离向阜漓讲起了名曰“火莲症”的一种病,“火莲症”是堇州某个村庄十几年前爆发的一场“恶疾”,得之即死无一人生还,除了常离。
她幼时病症还可压制,可越到成年越严重,每一次发病便要燃烧寿命,若无解药只能“燃烬”寿数。
阜漓:“燃烧寿命?”
常离:“不错,这么些年我寻遍了整个漓国也未能寻到能够将这个恶疾解除的法子。”
常离:“不过……”
据说,刑部老尚书(阜漓爷爷)与堇州老参士曾是志同道合的“算卦”好友。听闻,阜老尚书离世之前曾为自家孙女种了一朵“水莲”作为她二十岁生辰的贺礼。
有人说水莲可解火莲之症,至于是真是假她也不知。
阜漓:“不过?”
常离:“我曾听闻水莲可解火莲症,可是从未有人见过水莲,所以是真是假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