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话从别人嘴中说出来,那人都该死了几百回了。但是宓奚只是掐了掐她的耳尖,在狐狸嘤嘤的告痛声中提着她在屋脊上坐下了。弯月如弦,在凄蒙的云层中隐现。宓奚觉得今夜的月亮格外自私,不愿垂照人间万物。就如同他的记忆一般,擅自躲进了那些长久的愤恨之下,不肯透露出一丝关于温暖的回忆。其实他早有察觉,自代国逃亡归来后,他的内心就如同坠入某种冰封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