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被留在皇宫等待公主的治疗结果。
吃的是山珍海味,睡的是毛毯锦被,进进出出都有个小太监和一个宫女跟着。
说是侍侯,不如说是看管。
当侍女见到韦小宝时,惊得目瞪口呆。
“你姓韦?”
“是的,他们都叫我小叫花,没人知道我姓韦。”
“我也姓韦。”
“你咋知道我姓韦?”
“我有个弟弟,眼睛跟你一模一样,细得像一条缝。”
“是我吗?”
“可能是吧,眼睛像又姓韦,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别说了!三皇子来。”
小太监连忙打断他们的话。
“婉心,跟我走。”
三皇子离他们几十米远停下,叫婉心。
“哎。”
婉心应着走了,转头小声对韦小宝说。
“改天我来找你。”
韦小宝怔怔地盯着她离去。
韦小宝第一眼见着婉心时就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难道真是我姐?
韦小宝知道有一个姐,但确实记不起她的模样。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这么漂亮的房子,要是自己能永远住在这里该多好,再把师父搬过来好好供养。
他以前告诉师父自己要建很多房子,送给没有住房的人,现在他也想拥有这样的房子了。
整天没事,他就在皇宫里四处瞎逛。
“小宝,今天不能再去了。”
韦小宝在皇宫里最喜欢去的就是御膳房,那里有吃不完的好东西。
“今天怎么不能去?”
“今天是招待外国使臣的,当心被逮着,我要挨板子的。”
韦小宝狡黠地一笑。
老子就想让你挨板子,免得屁前屁后地跟着我。
御膳房里很多厨子,各忙各的,韦小宝偷偷钻进去,端了一碗炖乳鸽,躲到案桌下撕着就吃。
别看他人小身子瘦,吃起东西来比大人还厉害。
案桌底下一会儿就堆了五个空碗。
他顺手拿了一条围腰,抓了一只烧鸡,两盘卤鹿肉,一壶酒。
他要给师父带出去,上次有人说师父来了京城方向,也不知师父在哪个地方。
他回到住的房间,把偷来的菜重就包裹好。
“小宝,包这么严实,你不吃吗?”
小太监问。
韦小宝没有答话,悄悄用指一弹。
小太监被点了昏睡穴,软软地趴在桌上。
韦小宝把菜装进食盒,大摇大摆地出皇宫。
“站住,不得随意出入!”
才到第一道大门,就被执勤的侍卫拦住。
韦小宝本想点了他们的穴道,或一拳打翻他们,想到赏金还没到手。
算了,师父说过少惹事。
可怎么出去呢?
“提的是啥?”
“给师父的酒菜。”
他如实说。
侍卫打开食盒,查看了酒菜。
“腰牌。”
“没有。”
“退回去!”
他猛然想起一物,从怀里摸出来。
“这个可以当腰牌吗?”
两个侍卫立马站到旁边。
韦小宝把玉捏在手里,提起食盒就走。
后来每一道大门,他一亮玉佩便畅行无阻,顺利地出了皇宫大门。
真没想到这小玩意儿这么顶用,三皇子竟然轻易地给了自己。
“师父!”
韦小宝刚一出门,就见一个身影刚刚别进另一个街口。
师父?
他断定那是师父,他手里拄的是一根邛竹杖。
韦小宝拔腿就追。
“师父,师父——”
当他跑到那个拐角时,往前几十步却有两个路口,他匆匆把两条街描了一眼,师父呢?
师父去哪儿了,怎么一转眼就消失了?不知师父今天吃饭没有?
韦小宝提着食盒狂奔,却是再也没看见师父。
路上的人都在给他让路,看着这清瘦的小孩大喊师父,飞一般狂跑。
他沮丧地回到三叉路口,失魂落魄坐在墙角。
再没有人给他施舍吃食了,因为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青衫,身旁放着一个精美的竹编彩绘食盒。
“小叫花?”
一双脏兮兮的光脚板站在眼前,一看就是同行。
韦小宝抬起头,是个老乞丐。
“苏麻子?苏麻子,你看见我师父了吗?”
韦小宝眼睛一亮,终于有个可以打听的人了,说不定他还真见过师父。
“你走了什么狗屁运,穿得这样,你不当乞丐了?”
苏麻子并不关心他的问题,而是对韦小宝这身打扮感到吃惊。
“你看见我师父没有?”
“你师父?”
苏麻子的眼睛盯在食盒上。
“告诉我师父在哪里,我给你吃烧鸡。”
韦小宝按住食盒,看着眼睛发绿的苏麻子。
“没见过。”
“刚才有个拄邛竹杖的从这里经过,我没追上。”
“那是贺疯子。”
苏麻子刚刚说完话,抓起食盒就开跑。
韦小宝本能地一下站起,本待要追,一想到反正也没找到师父,算了,就送给他的吧。
“日你妈。”
他还是下意识地骂了一句。
回皇宫吧,等着赏钱给师父买房子,让师父不再流离失所。
没穿越前的自己,为还房贷哪还顾得上工科男的身份,没日没夜跑外卖。
城市被扩了一圈又一圈,圈圈都是高楼大厦,农村人为了钻进这个圈,舍了自家小院,宁愿背负半生债务,也要心甘情愿地被圈进去。
哎!真是看球不懂这些人。
中午饭后赖洋洋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远处传来管弦之声。
“小南子,这是干啥的?”
“仁和宫开联欢会,庆祝公主病体康复”
韦小宝一算,明天就是第十天了。
今天该结账了吧?
“走,带我去!”
“小奴身份卑微,不敢去那种地方。”
韦小宝一听,心道,有些看似卑微的人却是最强大最牛B的人。
“有我在,你别怕,走!”
韦小宝拉着小南子就走,直奔歌舞大厅去。
“站住,没有令牌不得入内!”
二人被两个待卫挡住。
小南子埋怨地看了韦小宝一下,“我就说进不了的。”
“放屁!既然是庆祝公主痊愈,我这个主治医生都不去,岂不是笑话?”
“你个小孩也想进去?令牌!”
侍卫有些瞧不起的表情。
“这个可以吗?”
两个侍卫见韦小宝手里的玉佩,连忙毕恭毕敬地后退一步。
韦小宝跨开大步。
当!
左右两个侍卫同时拔剑,两把宝剑挡在他胸前。
拔剑了!
“三皇子的玉佩你们也敢挡!”
“三皇子的玉佩可以进去,但你没令牌我等不敢放你进去。”
韦小宝被挡在门外,陆陆续续又来了七八个官员。
“小叫花也想进去喝酒,真是笑话。”
“柳将军言之有理,小叫花都能进去的地方,你我进去岂不丢人?哈哈哈……”
一个御医装束的男子与一个武官说话,用无限鄙视的眼神扫了韦小宝一眼。
“小叫花怎么了?小叫花医好了公主的病,你们怎么医不了?”
韦小宝理直气壮,这庆功宴自己该坐C位,怎么可能没有自己?
是不是发放令牌的人故意恶作剧?
韦小宝说着就往里走,小太监一把没拉住。
“大胆小孩。”
两个侍卫一声大喝,突然拳脚相加。
韦小宝冷不防,左右两边腮帮上各挨了一拳。
这两个家伙还真不是吓唬他的,立时有血从嘴角流出。
脑袋被震荡了一下,一下蒙了。
他还站着,并未倒下,继续往里走。
“找死!”
一个侍卫见他还要往里闯,一脚踢向韦小宝肚了。
嘴里的血噗地喷了出来,这一脚,把他踢了个四脚朝天。
韦小爬起来,握紧了拳头。
“呵!不服气?”
另一个侍卫又是一脚。
他妈的,又是踢在肚子上,韦小宝再次昂面朝天倒在地上。
两个侍卫毫不犹豫,伸腿就踢。
腿上、屁股、腰、胸,像雨点一样踢来。
他没有还手,是因为想进去领金,他怕一动手就什么也没有了,这是他靠自己的手艺挣来的,一定要拿到手。
师父一直说自己戾气重。
这几年来他都过着忍无可忍的日子,受饥挨冻,嘲笑打骂,他全忍了。
抱着头,任他们拳打脚踢,他只想进去领了奖金给师父买房子。
“打他打他,不识好歹的东西!”
围观的御医大声骂,看得出他很解气。
也许是因为韦小宝考了个御医第一,或许是韦小宝医好了公主,作为一名御医,因嫉生恨非常正常。
他也赶上去补了两足,那个武官一见,不打白不打,也伸腿踢。
陆陆续续围拢来的人,见这情况,都觉得有便宜捡,也不考虑一下该不该,反正抬腿就踢。
韦小宝被十多人轮番地又踢又打,耳边全是他们辱骂和嘲笑的声音。
他被人拉起来站着,啪啪挨了几耳光,又被几拳打倒地上。
“谁在这里高声宣哗?惊了圣驾,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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