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这和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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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昨天那么轻喝一声,竟有如此威力,难道那就是狮子吼?

但又听说,狮子吼之威力在于吼声如雷,石破天惊,听者肝胆炸裂而亡。

和尚显然不同,他的吼声成了一面无形之墙护围着他,这还是慈悲心肠,若要杀人,不知又是哪般景象了。

和尚眼睛微闭,嘴唇微启,声如蚊蚁,目无旁人地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

“圣僧,在下可要出招了。”

准备开战,韦小宝提了个醒,免得打赢了反被人笑话偷袭。

他信心满满,光明磊落。

和尚并未理他,依然念经不停:“千万世界,乃及国土,或有地狱,或无地狱,或有女人,或无女人……”。

韦小宝见他装聋作哑,也就不再理会,反正我是打过招呼的了,两边二十四名金甲武士可以为证。

抽出流水剑,直指和尚鼻尖。

和尚纹丝不动,乃旧念着经文,连眼皮也没抬上一抬。

这可气脑了韦小宝。

如此目中无人?

眼中寒光毕露,紧握流水剑如飞凤般直扑了了禅师。

为何要紧握流水剑,因为昨天刚被震落过,今天还是小心为上。

照着心窝,一剑刺去。

剑尖如刺在皮革之上,软软的涩涩的。

只听了了禅师念经之声猛然增大,如缶如罄。

流水剑立时弯曲如弓,只听了了禅师一声“阿弥陀佛”,剑如满弓,绑地脱手。

绑——!

绑地一声,流水剑脱手而飞,直直地向十丈开外的陶然之飞去。

陶然之就地一滚,那剑铮地钉在地上。

就在长剑股手飞出那瞬间,韦小宝已然拔出落花宝剑,一剑刺出。

他知道,落花一出必要见血!

求胜心切,也顾不得你和尚还是道士,挡我者死!

落花一出,但见血光一闪。

几乎同时。

“噗”——

如猪尿包被刀戮破。

了了禅师闷哼一声。

韦小宝倒在血泊之中。

韦小宝肚子被落花横切一刀,口长八分,鲜血如淌。

雪丁山飞扑而上,连扶带拉,救走韦小宝。

而此时的了了禅师双眼圆瞪,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凭他落地神仙驱妖境,竟也看不出是谁暗算了自己,那这人至少也是裁云境或者天寿境。

他后退连连,禅仗往后一支,方才稳住身子,强吸一口气,把翻涌到喉的气血生生压了回去,否则非一口喷出不可。

陶然之始终记着骑鹤道士的分咐。

只可出手救命,不可枉杀一人,否则将入万劫不复之境。

骑鹤道士助他进入地仙二重裁云境,传其心法。

陶然之当然不想被打入万劫不复之渊,凭自己地仙二重,世上已难有敌人,又何苦去杀人?

韦小宝长剑被了了禅师震飞,怒从心中起,誓杀之,闪念间,落花早已拔出,一剑刺去。

紫衣告诉过自己,若非杀人,不拔落花,落花出鞘,见血封喉。

了了禅师自昨日初战韦小宝后,知这少年也是不差,当在人仙二境之上。

了了禅师已有仙气护体,也就未将其放在心上。

怎知少年只一夜之隔胜过练功十载。

当韦小宝一剑刺入先天一炁三分后,了了禅师方才知道此人非同一般,一夜之后竟然入了人仙三境。

及见他拔了短剑直向肚腹刺来,眼见得躲闪不及,右掌一弹。

韦小宝短剑被拔转头,转身刺向自已心窝。

陶然之见了了禅师眼露杀气,又见长剑直飞自己,不及细想,一指弹出,和身一滚,噗地破了了了禅师初初聚拢的先天一炁。

而他像冬瓜一样就地一滚,恰恰躲过了众人的眼睛。

陶然之一指破了了了禅师的先天一炁。

原本刺向韦小宝的落花剑力道消失,滑落下去,把韦小宝肚子划开一道大口子。

这已是落花剑出鞘以来最小的收成了。

雪丁山背起韦小宝就开跑,返回鸡鸣客栈。

店家去后园拔了几株透骨草,姜黄,掐了一把艾叶,放在石臼里碓成糊状,用竹片挑起敷住伤口,再用布条缠得厚厚的,嘱咐不可行动,静躺五日。

韦小宝每夜做梦,竟然已有些许罡气护体,只是他本人并不知道。

不想落花剑竟然伤了自己,若非有人相救,也许早已入土为安了。

到底是谁暗中相助?

连地仙一境的了了禅师都看不出,就别说你个人仙三境了,在他心中终究是个迷。

韦小宝生受落花一刀,竟无意间释放了沉积于气海的郁闷之阴气,让任脉得以畅通,造化之极了。

此次受伤,他已不再迷信什么第一天打败仗,第二天必能胜之的经验推断了。

“然之,了了禅师功夫深不可测,此次险些送了性命,如此怎进得了皇宫?”

陶然之尚未答话,却听门外有人轻喊:“神君要斗元音,在下有一计策,不知可否进屋一叙?”

此是何人?

按理,有人到了门外是逃不出陶然之耳朵的。

然,此乃客栈,来往人多,若无杀气,陶然之体内雷达也就没有反应。

韦小宝一噜嘴,雪丁山忙去开门。

来人十七八岁,七尺之躯,身材魁梧,右手提一包裹,腰挂一刀,刀鞘乌黑,镶了十二颗红宝石,十二颗蓝宝石,想那鞘中之物亦非凡品。

“小兄弟何人?如何知我?”

自从下得山来,皆是蒙着面巾,唯有此战未曾蒙面,何人识得自己?

杀了宋金刚后,胆气十足,原以为会直入皇宫,也就无需蒙面。

“郑国遗孤刘汉,见过神君。”

少年见韦小宝眉头紧锁,疑是不相信自己,解下腰间佩刀,刀柄上刻有二字“驭龙”。

这“驭龙”乃郑国刘家祖传之物,早己声名在外。

“神君,我已联络多方义士,准备起兵,目前已有五千之众,只待神君发令。

现在想打败和尚进入皇宫已是不可能,韦小宝犹豫。

这倒是个办法,如今没有“盘古齐天教”的信物,难以直接诛杀皇帝改朝换代。

那就起义造反,推翻大陈朝,历史上许多王朝的更替都是农民起义的功劳。

雪丁山狠狠地点了一下头,陶然之还是那句话:“主公若去,然之陪你。”

干!

三人打点行装,说走就走。

刚出客栈,却在大门被一女子挡着。

此女生得眉如点漆,鼻似悬胆,仪态轻盈,温婉中略带娇横。

“昭昭,你怎么来了?”

昭昭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让韦小宝眼前一亮。

“这么巧哈,昭昭姑娘。”

陶然之试探地问。

“蒙面人大闹皇宫,一剑切下宋金刚人头,京城到处遍,我又岂能不知?”

昭昭脑袋一抬,一副得意劲。

“神君,若是姑娘同行,实不方便。”

神君?

昭昭一惊,莫非他是小叫花。

她再次端详韦小宝,除了胡子,其余地方都很像。

上次一见,未曾多想,你装神弄鬼的蒙着面,原来是小叫花。

三年了,小叫花,我终于逮着你了。

她暗自思忖,女大十八变,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幼稚的小女孩了,难怪他也没有认出自己。

只要我不告诉他我就是让他治过病的公主元月,我就是南宫昭昭。

五人未多耽搁,晓行夜宿。

“前面那个村子我识得,去袁伯家里打打尖。”

韦小宝大致讲了一下偷玉米苞挨揍的事。

昭昭已经认定,自己挽着的这个刚强男人就是小叫花。

南宫昭昭紧了紧自己的手,把韦小宝拉得更靠紧一些,如此落泊的男人,昭昭真想把他抱在怀里,让他感觉到安全和温暖。

“到了,就这林盘中”。

村口有两棵大楠木树,足有百米之高,八仙桌那么大,树下有一人家。

村里炊烟袅袅,几声鸡鸣,却是少了狗叫,显然比三年前冷清了不少。

大树下就是袁伯的家。

连敲几声都无人开门,抬眼看看村子,也不似从前那般热闹。

再敲也是无人应答,也许袁伯不在家吧。

正当五人转身离开时,村里涌出二三十个男子,手执扁担锄头疾冲而来。

“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

瞬间将五人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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