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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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太行了!

应怜佯装思考,其实迫不及待同意,“可以。”

“小怜。”徐鹤一立马扯一把应怜示意,警惕的看着周斯年,他并不希望他们有过多的纠缠。

应怜抽回手,递给徐鹤一一个安心的笑容,“没事,我就和周老板说几句话,没有什么事的,对吧。”

最后两个字是问周斯年。

想必周斯年不回在这样的场合对她做些什么。

周斯年不置可否。

徐鹤一紧盯应怜,“那尽快。”

“徐先生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小青梅做什么,你不用这么紧张。”周斯年慢条斯理地说着,示意应怜跟上他。

“他开玩笑呢。”应怜对徐鹤一说着,跟上周斯年。

“小怜”两个字到嘴边,只变成一声只有自己听见的呢喃。

徐鹤一紧紧握着拳头,看着应怜和周斯年离开的方向。

就像刚刚一样,他阻止不了,阻止不了她走向别的男人。

应怜跟着周斯年来到庄园的后花园。

这里种植大量的名品,在夜晚下,绽放出最美的姿态,芳香扑鼻。

但应怜无心欣赏。

那些美丽的花朵于她是砒霜。

应怜捂着鼻子,连呼吸都放轻了,试探性的跟周斯年商量,“周斯年,我们能不能换另外一个地方。”

周斯年回头,看向应怜的眼神有些许奇怪,“怎么?”

应怜抬起眼,黑白分明的双眸在灯光映衬下散发淡淡幽光,她实话实说,“我闻不得这些花香。”

周斯年整个人面向她,“什么时候?”

应怜,“嗯?”

周斯年声音低沉,“你什么时候闻不得花香?”

应怜插科打诨,“也就是突然之间…这不重要。”

周斯年脚步一转,沉默的走向另一个地方。

应怜突然就觉得,周斯年这人挺好的。

闻不到花香味,应怜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但也只是仅仅一秒,情绪再次紧绷起来,身体亦是。

周斯年将她压在了墙上,手臂支在她脑袋旁边,壁咚的姿势。

说不上暧昧,但气氛好像又有点不寻常。

这处地方远离热闹人群,周围静悄悄,都能听到风吹的声音。

在这样的气氛下,其实很容易就发生什么。

这让应怜想起白天的事,于是又有尴尬悄悄蔓延。

当然,感到尴尬的只有应怜。

她声音上扬,娇娇的,“周斯年。”连叫他的名字都有些不同寻常,像勾人,也不像勾人,态度模模糊糊的,她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呀?”

周斯年这人总是敏锐,“你还没回答我刚给的问题。”

应怜知道在周斯年的面前不能装傻,于是说,“我误吃了过敏的食物之后,就开始对花过敏了。”

为保证此事的真实性,应怜继续说,“我特意去医院问过医生,医生说我吃下的过敏食物引出了我身体对外界的刺激性,这是正常的现象。”

她说得云淡风轻,平平淡淡,更让这话挑不出什么疏漏来。

也不知道周斯年是信还是不信。

总之,他是没有再纠着这个问题不放了。

应怜悄悄松了一口气。

“周斯年,你还没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周斯年收回的手插进裤兜里,长身玉立的模样,眼神睥睨下来,不带居高临下,但就是有一种能看破人的危险,“你不喜欢我是因为喜欢上你的竹马了?”

嗯?

他要问的就是这个?

应怜收敛惊讶,沉默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言语落寞,“没有啊,我就是觉得喜欢你很累罢了,我总不能在机场等一艘船吧,永远等不到不是吗?”

周斯年嗤的一声笑,“你现在倒是伶牙俐齿的。”

应怜垂下长睫,掩去眼中情绪,“周老板怎么会这么想我?”

一副被人错怪的无奈模样。

有时候,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有的人不信你,你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

周斯年两指捏着应怜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脸,端详着,“比之前蠢笨无脑的样子聪明多了。”

应怜,“……”

应怜一脸的难过,“原来我在周老板眼中如此不堪。”

惯会装的女人。

善变。

这是周斯年对应怜新的评价。

周斯年扯起唇角,弧度浅浅,“你现在就好很多。”

该聪明的时候就聪明。

该装傻的时候就装傻。

你也明明知道那是她的小把戏,但你又不想拆穿,就这样纵容着。

应怜脸上的难过消失,笑意浮现上眼角眉梢,整个人都活色生香,“这样就很好了,人要知足的,周老板能对我改观,我已经很高兴了。”

瞧,她现在就是。

当纵容两个字敲击在他心头时,周斯年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情愫,但用言语却又难以去剖析。

于是就只能任由这样的情绪在心里发酵、蔓延。

“我对你改观你很高兴?”周斯年问。

“对啊。”应怜说话时没有看他,“我不想被你讨厌。”

周斯年的问题继续砸下来,“你都不喜欢我,还管我讨厌不讨厌你。”

应怜顿了一下,“但是我曾经喜欢过你呀。”

又加深了周斯年对她的印象——矛盾。

周斯年注意到微弱的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地问,“那你现在喜欢谁?”

应怜没做多想,说,“我没有喜欢的人。”

周斯年平淡的目光在她面容上来回梭巡,“跟未婚夫取消婚约,又突然说不喜欢我了,也不是跟你的竹马有关系,应怜,你真的让我好奇。”

被周斯年好奇不是什么好事。

应怜懂。

要是不能打消他的疑虑,对她是一种困扰。

而应怜根本没有注意到从另一边走来的男人。

应怜说,“因为我想要过另外一种新的人生。”

谁也不爱的人生。

要不是迫于性命,这任务谁爱做谁来!

应怜不管周斯年会不会误会她的话,接着说道,“你们也不用困扰,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吗?”

周斯年玩味,“皆大欢喜…”

“应怜,你前几天明明还说过喜欢我!”傅时樾沉冷的声音出现,“我到底该信你哪一句话呢?”

应怜,“……”

不是。

他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