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是想当众骂两个小的,来找晦气的,没想到庄图南一开口,她就怵了。
只哼了一声,甩头冲出了院子。
只是她不知道,庄图南把他刚得到的小玩具“噩梦之夜”放在了她身上,当作小白鼠看道具效果了。
吴姗姗咬着嘴唇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姗姗,”庄图南递过去一块手帕,“别理她,你就在这写作业,一会儿看电视。”
“就是,”庄筱婷也凑过来,“姗姗姐,你帮我看看这道算术题呗。”
这时,林栋哲抱着作业本噔噔噔跑进来:“写完了!我写完了!电视开始了没?”
“你作业写那么快,准有错,”庄图南十分了解林栋哲的德性。
“拿来我看看。”
林栋哲不情不愿地递上作业本,嘴里嘟囔着:“我真写完了。”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巷子里的人家陆续亮起灯。
庄图南家的房间里,电视机蓝幽幽的光照亮了几张专注的脸。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联播》。
“哇,这个播音员我天天听她的声音,原来长这个样子!”林栋哲惊呼。
“嘘——”庄筱婷嫌他吵,“我要听新闻。”
黄玲从厨房端出一盘花生米,又烧了一壶开水泡茶。宋莹帮着摆好茶杯,两个女人坐在一旁说着家常话。
“玲姐,你说你家图南这几个月真的是做了好多事,”宋莹压低声音,“这么小就会做生意,懂事得很。”
黄玲笑着摇摇头:“可不是,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比我想得多。”
“姗姗,回家吃饭了。”吴建国在院外喊道。
“爸……”吴姗姗站起来,却有些不舍。
“吴叔,”庄图南开口,“让姗姗在这儿吃了饭再回去吧。”
吴建国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这……”
“来都来了,”黄玲起身招呼,“老吴,你也坐下看会儿。我这锅里还炖着鱼呢,够大家吃的。”
“那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莹也帮腔,“都是邻居。”
吴建国这才走进来坐下。
看着儿女专注的样子,他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自从张阿妹进门,家里就没个消停日子,孩子们也少了笑容。
各家有各家烦恼,庄图南也不好多插手。过好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今天生意怎么样?”庄图南正弯腰在菜园里摘菜。
这几天他发现,自打宋莹和母亲忙着做衣服,不去卖菜后,院子里的蔬菜越堆越多,他只好趁没人时收部分进空间保持新鲜。
“松鹤楼那边说鱼多加十斤,”李一鸣跳下车,“就是后厨缺人手,张叔让我帮着搭了会儿手。”
庄图南突然想起,之前打算给松鹤楼送菜看看的。后面被手套护膝的事一打乱,倒是忙忘了。
第二天一早,李一鸣刚把三轮车推出来,就看见庄图南已经把新鲜的菜装在后斗上了。
“你这是……”
“带去给张叔看看,”庄图南说着又搬了几个竹筐上去,“反正咱家菜园子的菜也吃不完。”
果然,张叔一看这菜,眼睛都亮了。
他拿起青菜掂量掂量:“这菜水分足,新鲜得很啊。”
“张叔要是觉得好,以后我天天给您送来。”
“行啊,”张叔点点头,“就按市价算。”
两人在包间商量好价格。
话音未落,系统的探测器突然震动起来。
庄图南心里一惊,赶紧找了个借口告辞。
回去的路上,他看见几个穿制服的人往巷子里走,说话声断断续续传来:“就是这条巷子……有人举报……”
糟了!庄图南立马绕到后门爬墙进屋,冲进院子:“妈!宋姨!快把样衣都收起来,保卫科的人来了!”
黄玲正在缝纫机前忙活,听见儿子的喊声,针都扎到了手上。宋莹更是慌得把半成品衣服撒了一地。
“别急,”庄图南压低声音,“该收的收起来,该挂的挂着。”
“妈,宋姨,你们先去前面拦一拦,我手脚快,能收拾好。”
黄玲、宋莹不做他想,赶紧去拦。
不一会,院门就被推开了。
几个穿制服的人鱼贯而入,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戴着眼镜:“有人举报你们在家里搞非法生产。”
庄图南早就把订单在做的半成品和布料都偷偷放入空间。外面只剩几件样衣。
“我看看,”眼镜男四处打量着,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衣服上,“这些衣服是怎么回事?”
“都是自己做的,”黄玲镇定地说,“闲着没事做几件衣服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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