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老徐，把库存报表拿来。”张剑允叫来会计，“我要核对一下数据。”
正说着，有人敲门。是庄图南。
“张厂长。”他礼貌地打声招呼，“这是下个月的新款样衣。”
新厂和庄图南背后的团队合作已经一个月，成绩有目共睹。张剑允放下手里的报表，打开包裹。几件时新的女装映入眼帘。
“供销社那边给出价格了吗？”张剑允翻看着衣服问。
“嗯，比上个月还要高。”庄图南说，“张厂长，我看您在查库存...”
张剑允苦笑一声。老厂的事，他这个新厂厂长也操不完的心。快百万的呆滞库存，工人们的工资怎么办？
“张厂长，要是您信得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新厂跟庄图南背后的团队合作一个月有余，成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剑允放下手中的报表，示意老徐先出去，然后打开了包裹。几件新潮的女装映入眼帘，光是看式样就知道比市面上的衣服要领先好几拍。
“供销社那边给出价格了吗？”张剑允一边翻看衣服的工艺，一边问道。
“嗯，比上个月还要高。”庄图南答道，目光却落在张剑允桌上那摞厚厚的报表上，“张厂长，我看您在查库存...”
张剑允苦笑着摇摇头。这些天，几十万的库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工人们盼着工资，供应商催着货款，可账上连设备维修的钱都不够了。
“张厂长，要是您信得过，我倒是有个主意......”庄图南话音未落，徐会计又急匆匆地推门进来。
“张厂长，不好了！纱厂的人上门要账来了，说再不给钱就要告到市里去！”
张剑允脸色一沉：“让他们先等着。”转头对庄图南说，“你刚才说有主意？”
“是这样的。”庄图南从包里拿出一份详细的企划书，“这些积压的布料，看起来是不值钱，但经过改良加工，完全可以变废为宝。”
他打开企划书，指着其中的方案：“比如这批双股纱布，经过特殊处理后可以做高档毛巾，提升吸水性还能防霉。还有这些府绸，做学生书包和工装围裙，加个防水防污的工艺，市场缺口很大。”
张剑允认真地看着企划书，眼前仿佛出现了起死回生的希望：“可是，这些技术...”
“张厂长放心，技术问题我们这边都能解决。”庄图南胸有成竹地说，“关键是价格得合适。这样，我出三成的市场价收购这批库存，一次性付清。您看如何？”
张剑允皱起眉头：“三成？这也太低了吧？”
“张厂长，您算算账。”庄图南说，“这些布料放了这么久，已经不新了。就算降价处理，也未必有人要。与其干耗着，不如...”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一阵吵闹声。徐会计跑进来报告：“张厂长，印染厂的也来了，说今天非要个说法...”
张剑允深吸一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批库存再放下去只会更贬值。可是三成的价格，怎么跟上面交代？
“要不这样。”庄图南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我们签一份补充协议。如果这批货经过加工后利润超过预期，我们按比例给工厂追加分成。”
张剑允眼睛一亮。这个提议不错，既能解了燃眉之急，又给工厂留了后路。他正要说话，外面的喧闹声更大了。
“张剑允！你别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有人在楼下喊。
张剑允走到窗前，看见楼下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都是供应商的催债人。
他转身对庄图南说：“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让人把合同拟好，我们尽快签。”
回到家，庄图南立刻调出系统界面，开始精确计算这批库存的价值。
经过系统分析，这些布料经过改良后的市场潜力远超预期。
只要运用系统提供的技术，利润率轻松就能突破500%。
“三成的价格全部收下来，血赚！”庄图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人就是死脑筋，不知掉出去看看市场变化多快，只知道闷头干。现在好了，全便宜我了。”
“图南，开完会没有？”黄玲在车间门口等着，“怎么谈了这么久？”
“都谈好了，妈。”庄图南指了指身后的库房，“这些布料我都收下了。”
“什么？”黄玲惊讶地瞪大眼睛，“全都收了？这得多少钱...”
庄图南拉着母亲走到角落，压低声音：“29万，三成的价格。”
“啊？”黄玲下意识捂住嘴，“这么大的数...”
“妈，”庄图南打断她，“这批布料我有门路处理，您就别操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些货转移出去。您去通知林叔，叫他准备几辆大卡车，今天晚上就开始搬。”
黄玲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看儿子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这些日子她早就习惯了，儿子的主意从来都不会错。
快到中午，黄玲干脆带图南去食堂。
食堂里人声嘈杂，工人们排着长队打饭。
黄玲刚端着饭菜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庄图南就听见邻桌几个女工的窃窃私语，眼镜还边瞟向黄玲。
“听说她晚上还去张厂长家......”
“妈，他们经常这么说吗？”
“没事儿，被人说说又不会怎么样，他们是嫉妒，新厂效益好，那些当初留在旧厂的，现在酸得很。”
“还真是闲的！”庄图南脸色渐冷。
手中滚烫的菜汤已经泼了出去。
说话的女工被烫得尖叫起来，花格子衣服瞬间被汤水浸透。
食堂里像炸了锅一样，尖叫声，人群惊慌声。
“杀人啦！烫死我了！救命啊！”
“啊啊啊！烫死了！！”
庄图南却不想跟这种长舌妇打嘴仗，只冷冷盯住背后说人的两个女的，这种人，没道理可讲！要不是女人，早一拳轰得他们毁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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