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魔渊体内战况究竟如何,许久未见墨渊本体破裂。“姐姐,我便知晓你定然无事。”转泣为喜,却无法进入。
镜内,混沌之泪悬于南柯头顶,丝丝凉意,沁入南柯心间。背部魔龙之影,若隐若现。众人身负重伤,皆在竭力恢复。
“竖子,竟敢扰我好事。”
只见南柯张口一吸,混沌之泪便被纳入腹中。
“吾等命不久矣!”
南柯背后魔龙虚影显现,南柯张嘴,一股强大吸力袭来,魔渊无法转换空间,只见其单指天空,高呼“借天一道!”
南柯怀中圣子令浮现,飘于南柯身前,一叶以身借道,一道光芒射进镜内,照向圣子令。
“时也命也。”一声叹息,混沌之泪在南柯体内,光芒大盛,灼烧魔龙之魂。
“竖子,岂有此理,若非本尊受伤,岂容尔等如此张狂!”声音渐弱,直至消散,一叶也缓缓化为光雨。
“师尊!”南柯虽知眼前之事,却无力回天,待魔龙身影消散,南柯扑向一叶所在之处,然光雨飘绕,南柯悲痛欲绝。
“先祖!为何不杀此魔童?”
“缘聚缘散,只在一念之间。”无极圣尊声音渐消,圣子令落于南柯身前。
“弟子恳请仙尊救救我师傅。”南柯跪地哀求,却见圣子令缓缓碎裂,化为粉末。
魔渊见此,趁众人受伤之际,转换众人,消失于镜内。
无泪之城,魔渊与玄静相见,须臾便隐匿无踪。
镜内,南柯孤身一人,跪地伏身,白发如霜,“上苍如此待我!祖父,可否听到?你在何方,孩儿念你。”
许久,冰冷之意充斥镜中,“此天何用?吾需力量,吾需力量!”
“不妙!”魔渊惊道,“此子恐将入魔。”幻灵镜中显现,“小娃,切不可!于无泪之城,灵魂尚可凝聚,若有机缘,或可复生。”
本已消散的魔龙再度缓缓凝聚,“哈哈,小子甚佳。待吾君临天下,随吾寻觅那亡灵之地,寻得久人逆转生死,还汝朗朗乾坤。”
然而,混沌之泪,能量已然耗尽,最后一道亮光没入识海,守南柯魂灵不灭。
魔龙即将掌控,魔渊叹息一声,随即把南柯转送出去,魔渊与玄静闪身离去,寻觅诸葛流云。
七大势力以秘法,逃离无泪之城,独留一魔龙,两妖。而流云亦随极乐宫而出。
“哦?无泪之城?老友,还不现身一见?”
一夕剑!瞬间显现,魔渊和玄静震惊无言,剑鸣响起,身形变换。
“在下,一夕剑之灵,拜见尊上。”
“哦?老友,既不见面,莫怪在下无情。”
“回尊上,主人有事不在此处,还望尊上莫怪。”
“既不在,速让本尊出去。”
“是,尊上。”
“且慢,魔龙大人,我姐妹愿归顺。”
“善!善!天镜,赏尔等随吾征战天下。”
空中无泪之城至此消失无踪。
天神教教廷,呼声震耳,“恭迎教主回归!”
白衣白发赤目,端坐神庭之上,魔渊与玄静立于两侧,大祭司及血衣七位堂主坐于一旁,幽冥及黑衣七位堂主坐于另一旁。
至此天神教众人齐聚一堂,魔龙教主龙星云,下设幽冥堂、血衣堂和修罗堂。
“令!修罗堂进驻南明大陆。”
“属下遵命!”
“命!血衣堂准备献祭众生,由大祭司全权负责。”
“属下领命,定复我天神之威。”
“命!幽冥堂,准备实时接应。”
“属下遵命。”
龙星云虽已回归,但伤势之重,唯有他自己深知。于镜内世界,伤情不显,盖因魔龙境界高深,魔渊难以对其全部镜像。故而,坐守天神教神庭以图恢复。
待众人散去,令天镜姐妹,镇守神庭,以防奸佞之徒。
神庭密室内,南柯识海深处,那光亮异常夺目,不知是何异物,龙星云难以靠近,只得封印此处,待日后实力恢复再除此患。
神庭中,灵石虽多,却不足以恢复实力,天下之大,尚不足以平定四方。唯有吞噬修道者血灵之气,方能迅速恢复伤势。
至此风云突变,海上狂风骤起,本严阵以待守海口之船只,见海风肆虐,纷纷禀报各派。
海龙宫未加反抗便归顺天神教,天神教与南明大陆之战势在必行。
天下正派正集结修道之人,共同商议如何应对此次灾劫。此次正式会面定于玄心城,因南柯出自兰若寺院,与诸葛流云为师兄弟,玄心宗难以置身事外。
另一边,南修武正急速赶往天神教,烈阳魔刀,本可阻拦,然亲人有难于修行无益,只得放行。只好在途中略施手段,以拖延抵达之时刻。
修罗堂之船,罗刹旗帜于海上猎猎作响,虽狂风肆虐,船只却稳如泰山。七艘战船,并排前行,南明大陆严阵以待。
时不我待,玄心城屠龙大会,如期举行。武林正派人士皆踊跃参与,玄心城之繁荣仿若昔日巅峰,然陈宗主却惶恐不安,往昔可号令天下,而今不过如蝼蚁般微不足道。
诸葛流云此时则心无杂念,于兰若寺院,全力以赴救治红叶。此刻密探密布四周,以防诸葛流云逃脱。
屠龙大会,由极乐宫执行长老叶赏衣主持,危难之际,众人齐心协力,同仇敌忾。
鉴于诸葛流云对正道有所贡献,特废除其修为,终身不得修行;
废除玄心宗正道领袖之位,改由极乐宫监管,命玄心宗陈友臣镇守玄海城,不得有任何差池;
并宣告,极乐宫废除知秋一叶和南柯圣子之位,从此与极乐宫再无任何关联。
统一战线,由各门派镇守沿海城镇,相互呼应,不得有丝毫懈怠。
另命,各门派派遣细作,密切关注各门派人员动向,如有反叛者,格杀勿论。
天地有缺,正魔本无分,皆为天地之子,奈何受人心蛊惑,深陷权益纷争。
玄海城,陈宗主端坐于大殿之上,下方为流云与红叶。
“诸葛兄,何必至此?你修为尽失,若有不测,本座如何向老宗主交代。”
“陈宗主,南柯遭魔龙附身,酿成此次大祸,我夫妻二人愿略尽绵薄之力,拯救苍生,以慰心安。”
“燕师姐,你旧伤未愈,诸葛兄又如此,还望师姐深思熟虑。”
“此次大祸,在所难免,我愿随夫出征,马革裹尸。”
“这~~也罢,诸葛兄,师姐暂且留在城中,待观战时局势如何。”
“好,我等先行告退。”红叶言道。
陈友臣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股诡异之气逐渐消散。玄海城的瞭望塔上,海面浓雾翻腾,如汹涌的巨兽直逼海岸,强弩手严阵以待。
战船之上的蓝魔王,凝视着大陆,心中思绪万千。
他挥手之间,海风呼啸,天地昏暗,海浪如怒涛般冲向岸边。虽未见魔族身影,却不得不严阵以待,弓弩手交叉射击,然而皆被汹涌的海水和狂风所阻挡,战船毫发无损。
符篆闪烁,平息海浪,抵御狂风,只见战船之上,妖影幢幢,空中亦有巨大妖物盘旋。
“蓝魔王,为何如此行事?”
“囚禁我爱女,废除我外孙,可有此事?”
“在我人族领地,理应受律法约束,若不遵行,休怪我等无情。”
“可有人妖不得通婚之说?汝之律法,皆为汝等利益而定,敢问可有公平可言?”
“蓝魔王,可否退兵?”
“为时已晚,本王心意已决。”蓝魔王看了看诸葛流云,沉声道。
“外公,孙儿不愿,还请撤回。”
“此事已不由我做主,莫要怪罪外公。”
“无情!攻城!”
只见水浪汹涌,如决堤之洪,直奔玄海城,所经之处屋舍尽毁,百姓四处逃亡,哀嚎之声响彻云霄。真是,百姓受苦受难,官员却享荣华富贵。
未几,海水便将玄海城重重围困,唯见一层光晕横亘其间。
令牌现,玄心宗四堂分赴四方,欲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妖族岂会坐视其成。双方激战正酣,海龙宫势力本就强于玄心宗,人族伤亡惨重。
“宗主,此事极乐宫分明是要我等充当炮灰,不知要我宗伤亡至何时才会出手相救?”付云天道。
“诸葛兄,你看还需多久?”
“宗主,我乃戴罪之身,愿请战!”
“这……诸葛兄,此举恐有不妥,师姐还望劝劝诸葛兄。”
“陈宗主,我夫君心意已决,我愿与夫同心。”
“也罢,你等速去与蓝魔王谈判,我命付云天护你等周全。”
“谢宗主。”
“领命!”
只见三人飞身跃上城墙,穿出光晕,直至战船近处。须臾,风云骤变,城内黑影闪现,三大堂主瞬间毙命,独留玄心宗宗主。
“付青天,你究竟是青龙堂堂主,还是幽冥堂堂主呢?”
“陈堂主,彼此彼此。”
付云天,“诸葛宗主,不知与魔龙王,当如何谈判?”
“我与外公,因母亲之事,素少见面,只能见机行事了。”
“诸葛宗主,属下有一言,海龙宫,并非魔教,我等何不归顺海龙宫呢。”
“我知海龙宫并非魔教,适才之景你也看到了,百姓伤亡几何?然此事关乎我大陆百姓生死存亡,且海龙宫已归顺天魔教。”
“诸葛宗主,天下本无正邪之分,皆由人心而定。海龙宫,亦是为求自保,方出此下策。大千世界本就弱肉强食,黎民百姓,又有几人能救。况且诸葛宗主身负妖族血脉,理应更能体悟此中深意。”
“不知付堂主,意下如何?”
“我愿追随诸葛宗主。”
“我已身无修为,不知还能救几人?”
“若归降海龙宫,诸葛宗主又能拯救几座城池?”
“此事关乎重大,岂能轻率对待。休要再提。”
“外公,多日未见,您可安好?”
“云儿,外公有愧于你,我也是为了护住整个龙宫。”
“外公,魔教如此作为,我不便多言,但此次海龙宫对手无寸铁之人痛下杀手,不知外公作何解释?”
“云儿,你所说的达官显贵,修道之士,口口声声说要为民请命,可当百姓受苦受难时,又有几人挺身而出?”
“外公,此事关乎国家大事。”
“哦,国家大事?国家在何处?莫非是玄心宗背后的那个国家?我怎么没看到。云儿,你已经被抛弃了,你回头看看吧。”
只见百姓纷纷四散逃命,无人施救,而修道之人也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只看到城池尚未被攻破,然而人心早已涣散。也不知陈宗主如今状况如何?
“云儿,你若是愿意归顺,我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一个百姓。”
“云儿,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在这座城中,所以外公才特意赶来,若非如此,外公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红叶,你有何看法?”
“魔就是魔,妖就是妖,一切但凭夫君做主。”
“外公,你若归顺,天下百姓将会如何?外公不得而知,但外公可以保证你不会有事,而且在我所掌控的范围内,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说着,一道意念传入流云脑海,“你可知道天神教教主是你的师弟?”
“外公,我的师弟已经不在人世,师叔也已离世。”
“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晓,你可知道天镜?其中一块是玄心宫的玄心镜,此镜并不完整,与你所见到的魔渊合而为一,称为天镜。然而,天镜也并不完整,分为天地二镜,也有说是阴阳二镜。”
“外公,你竟然知晓?”
“只因你对师弟身上存有一念,而此念源自万年前的海龙宫宫主——赤龙妖尊,赤龙妖尊乃吾先辈,此语当信,此亦为外公来此之另一缘由。那你可知天镜缘何追随你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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