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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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论哪种可能,有三个疑点是我无法始终相通的。

第一,王平为什么报警?

现在消息闭塞,一个村子死了一个不起眼的孩子对外自己说病死了直接埋了就行,我们根本无法知道。

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这样,也没了后面这些麻烦事。

第二,竟然都报了警,为什么黄保松他们会不惜让我们怀疑的代价还要强行带走黄浩的尸体。

黄浩的尸体到底有什么?

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破坏?

我检查过黄浩的尸体,并且无比仔细,没有任何异常。

而现在,他们也如愿以偿,黄浩的尸体被烧成焦炭,我们也再无机会通过尸体找到什么线索。

第三,那个敲击的声音是谁?

黄保松在黄冈有极大的威望,他一直都没脱离我们的视线,但即便如此还能有人在王平想要开口的时候通过敲击传递暗号。

那个暗号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听到后王平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对于母亲来说,是什么东西比儿子更加具有威胁。

种种疑点我现在都无法想通。

黄保松他们被楚建国他们被捂着嘴巴绑在地上。

楚建国他们在聊些什么,我听不清,也不关心。

一支烟燃尽,我又点燃一支,心中烦闷才少了些,我感觉一只巨大的阴谋在笼罩着我。

凌晨五点,王平极度悲伤后抱着黄浩昏了过去,天蒙蒙亮,趁着王平没醒,我们拿着铁锹合力将黄浩葬在警局门口。

即使现在,警局门口的土地还留有余温,我们挖的也格外吃力。

等我们忙活完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天已经完全亮了。

小商贩已经骑着破旧的三轮车载着鸡蛋和蔬菜来镇上出摊了。

我们一身臭汗,来不及收拾屋内一片废墟,主要也实在不想收拾

我将枪上完子弹,对着楚建国说道:“队长,咱们走吧”

楚建国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古怪道:“小姜,你先把枪放下,先把裤子提上”

我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我还穿着一个裤衩呢。

实在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完全忘了这一回事。

我瞅了瞅屋内的废墟,顿时傻眼了,坏事了,光顾着拿子弹了,没拿衣服!

“队长,你有衣服没有?”我问了一句。

宋建业叼着烟说了一句:“带你买一身,队长的衣服都是破的,你哪能穿?”

我挠了挠头,现在别说出门买衣身了,我就是出门都难。

穿个裤衩子怎么去买?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顾虑,宋建业贱笑一声,伸手突然扒拉了我一下

“小姜同志,放心,没人看你,在说了,你昨晚穿了一夜的裤衩一直晃悠,现在你怕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经过心理建设,我还是决定让麻烦他们给我买。

七点钟,我们才骑着摩托出发,他们给我买的衣服并不合身,大t和大裤衩。

我只能用一根麻绳绑在腰上,不然手枪实在太过沉重,不绑着一走路裤子就掉了。

农忙的时候村民都起了个大早去田里,村里的人少了三分之一多。

楚建国将摩托停在村口,抽着烟说道:“不急,等着,等着人来登记”

宋建业拿着名单进村统计,所有在家的都得登记,这个不可避免的。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黄保松他们今天也出奇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开展的格外顺利。

黄冈一共二百人口,不多不少,纵然如此忙活完也是中午了。

一夜的劳累加上太阳正面直照,我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意识也有些不太清醒。

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令我难受至极,只能通过不断的抽烟来缓解。

王平还没醒,我们在她屋内暂且休息片刻。

宋建业抱着碗吃着面条,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没有任何异常,村里登记的所有人都在家,并且都没受伤”

“我都审问了,要么就是整个村早已商量好,要么就是真的没有异常”

“受伤的人都没有,别提枪伤了,枪伤的痛我知道,瞒不住的”

我揉了揉眉心问了一句:“会不会是有没登记的?”

宋建业将碗放下,深深的抽了口手上燃到一半的香烟,摇了摇头:“没这种可能,农村不比你们城市,邻居互不相识,秉性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可能会一闻三不知”

“农村的关系网很简单,近门,或者是仇人,一户人家不可能跟所有人关系都好,不可能瞒的住”

“并且大家对王平这一家子的口碑也都不错,和我们认识的王平并无偏差,即使是仇人也只能污蔑她搞破鞋才让老公离家的”

“并没有人说王平平时虐待这个孩子,反而是尽自己最大努力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这一点和我们预想的不同”

“家里并没什么异常,钱财也没有,你说一个人无权无财,孤身一身,是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她,让平时一个深爱儿子的母亲都不敢说出真相?”楚建国叼着烟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我心头一震,内心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队长,会不会是王平的老公?这世界上除了黄浩可能就是他老公了”

宋建业摇了摇头:“不会,王平的老公叫黄克,在村里的口碑并不好,臭名昭著”

“从小到大就不是什么好人,远近闻名的流氓,好像学过一段时间医,但用药量太大,给人家发烧老人给治死了,家属去闹,黄克就给人家打了一顿,后面他娶妻生子大家都不敢相信”

“结婚之后也经常打骂妻儿,村里人实在看不下去就带着他去郑州搬砖了”

“对于王平来说黄克就是一个过客,根本没有感情存在”

这让我一时间我犯了难,毫无头绪的感觉很不好受,就像在一面极致的黑墙上找一个墨色的小点。

纵使集中自己百分百注意力看的头晕眼花也根本无法在这面黑墙上找到任何的异常。

我实在想不通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孩子都重要。

并且黄冈村民毫无异常,这怎么可能?

黄保松他们的嫌疑都写在脸上了,结果到头来竟然查不到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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