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忽然,角落中一个年迈的声音传来。
众人闻声立刻回望。
在瞧见这位后,脸色顿时变了。
“这不是柳宏天吗!”
“天啊,他竟还活着?”
“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就连白老爷子瞧见这人,都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起。
“柳兄,怎会是你?”
柳老脸色不佳。
曾经的柳家也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却不想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柳家家主柳宏天更是在一场大火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说他死于火灾,早已不在人世,也有人说,他尚且还在人间。
可怎么也没想到,再见到此人时,他竟变成了一个被困在轮椅中无法自理的佝偻老人!
“呵,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见到白老爷子,柳老的脸色才稍微好些。
“当年柳家家业毁于一旦,实话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怀疑是身边人所为,却始终没有证据。”
他枯瘦的手忽然抓住白老爷子的手,“老伙计,你家的女婿真的查出眉目来了?”
白老点头,“那是自然。”
说完抬头环看四周,“诸位有所不知,我家这女婿确实大有来头,待会儿各位一见便知!”
可终究是他一面之词。
现场仍是一阵非议。
忽然,大门被打开。
张帆打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来了。”
白倾颜见是张帆,那双眼中也多了一丝温柔。
而现场的其他人一瞧见张帆,立刻有些不淡定了。
“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子,能成什么气候?”
“我看他们压根就是一伙的,谁知道按的什么心?”
跟随在张帆身后的晏之面露凶光。
这些人竟对少东家不敬!
张帆朝他使了个眼色,将晏之安稳住,随后迈步走上前去。
“诸位今天都是为了一人而来,我也就不浪费各位的时间了,咱们说说正事吧。”
随即,张帆将这些日子程老的情况,及其身边的事全一五一十的说给众人听。
在听到汪晋和周达都被他控制住时,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程老的人有多大的能耐,他们先前也见识过。
现在这两人却被张帆一人所控制。
莫非白老爷子没说谎,这个张帆确实大有来路?
“呵,口说无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坐在轮椅上的柳老冷笑。
实话说,他还是不相信一个年轻人能帮自己雪恨。
张帆此时也终于注意到了他。
此人的半张脸如今已经被毁,身上也多处有伤。
最关键的是这腿疾,让他常年只能待在轮椅上,早已让他没了曾经的风范,倒更像个惹人厌的糟老头。
“你身上的伤似乎也是程老的杰作。”
“呵,你说的不是废话?”
柳老看着张帆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我能治。”
三个字一出口,别说是旁人,柳老自己都瞪大了双眼。
张帆语气坚定的有那么一瞬,他竟真的有些心动。
但只是几秒,柳老便回过神来,不由苦笑。
“你能治?现在的年轻人口气可真是太大了,我这腿寻遍名医,也没人说过能让我再站起来。我看你不是疯子,而是个骗子!”
张帆微微蹙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错过了,以后你再想站起来可就难了。”
他说的是那样的认真。
柳老沉思片刻,“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治好,我便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若是不行……”
柳老那双浑浊的眼瞳微微眯起,朝着白老爷子身上一撇,“就算是有老伙计求情,我也绝不饶你!”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议论纷纷。
最终也都暂且留下。
“白小姐,可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要是你的未婚夫真是个有本事的,我们愿意一同合作,但要是不行,那我们也只能将你们败家当做程老狗的帮凶了!”
白倾颜面露难色。
倒是白老爷子立刻答应。
“没问题,若是我这女婿信口开河,你们将白家踏平我都无怨无悔!”
张帆立刻吩咐人拿针来。
针包一开,大大小小几十种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便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你这腿是被人注了毒,想根治就必须将毒素逼出,待会儿怕是会有点疼。”
“呵,疼算什么,只要能站起来,再疼我也能忍。”
柳老现在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
张帆不再多言,一下抄起十根针,手在柳老的腿上一扫,便将十根针全部刺入!
这布针速度堪称神速。
现场的人确实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将这针刺进去的。
柳老的脸色顿时变了。
莫非这小子当真有几分本事?
张帆动作迅速,利用穴位刺激将柳老体内的毒素一点点带动。
“起!”
张帆低声,将银针收回。
只一秒钟,黑色的淤血从针孔流出,还带着难闻的气味。
柳老抓着轮椅的手收紧。
那钻心的疼瞬间在腿部蔓延。
但几秒钟后,他竟感觉双腿一阵温热。
原本无法动弹的腿竟逐渐有了感觉。
柳老的双眸顿时瞪得老大。
“你,你竟真有这本事!”
张帆此时已经将东西完全收好了,“略施小计,但你身上的毒存留时间太久,想彻底根治至少一个月。”
说着,他抬头看向柳老,“现在服了吗?”
柳老立刻点头。
而现场众人此时也终于相信,白家这个上门女婿确实大有来历。
“那,咱们现在也应该说说正事了。”
病房内——
程老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师父,您这是想什么呢?”
男人将一杯热水小心的送到程老跟前。
卓子实已死,汪晋周达二人这几日也莫名失踪,如今的师兄弟在师父醒来后只剩下自己一人。
若是将师父照顾好了,日后这些财产岂不是自己一人独享?
男人越想越高兴。
“今天怎么又是你一人,他们呢?”
程老忽然问了一句。
面色阴沉的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们。”男人蹲在程老跟前,“师父,这如今你应该清楚谁对你是真心得了吧?汪晋之前表现得假惺惺的,这会儿却不人影了。”
程老没说话。
浑浊的眼瞳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
汪晋的能力不低,自己不杀他,他轻易不会毙命。
难道,是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