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光线昏暗,却让她的面目变得更加动人。
张帆俯身打量着那张精致的面庞,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师父那老头还真是有几分眼光,帮我定下来的女孩长相都不错。”
张帆正准备翻身躺下,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
这是沈汐睡着后的下意识动作。
看来她是舍不得让自己走呢。
张帆看着着实心动,忍不住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二人相拥入眠。
晨曦。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张帆的耳边忽然传来了女孩的叫嚷声。
“你干什么呢!耍流氓啊?”
张帆才刚刚睡醒,揉揉轻松的睡眼,一回头才发现沈汐正抱着被子,怒目圆睁地瞪着自己。
“我做什么了?”
“你说呢?”沈汐这会儿又气又恼,“谁让你抱我的?”
张帆一愣,随之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我说你讲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让我抱你的。”
“我?”
“怎么你忘了昨天晚上发病那副冷的要死的样子,要不是我帮你,这一晚上你能睡得这么舒服?”
被张帆这么一提醒,沈汐倒是有了一点印象。
好像确实是这样。
昨天晚上自己冷的要命。
还是张帆抱着自己才安然入睡的。
“我本来都已经把你放开了,是你自己又主动贴上来的,我怕你深夜难受,只能讲好事做到底,没想到一大早还被你这么诬陷。”
听着张帆的话,沈汐那张脸红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好吧,我知道了,是我错怪你了,那你现在先出去吧……”
“我出去?”
“我要换衣服了。”
沈汐说着,更是将被子抱得紧了几分。
看沈汐那副害羞的模样,张帆也只能笑了笑。
“行。”
从房间出来,张帆一眼就看见了沈父。
厨房内还能听见沈妈做菜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响个不停。
“小张,你醒了啊。”
沈父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
张帆嗯了一声,随即在他旁边坐下。
“我的女儿就是年轻,有很多事情还想不明白,你再多给她点时间,迟早有一天他会开窍的。”
现在除了沈汐自己,沈家都在帮忙撮合着他们。
张帆这会儿也只能是笑了笑。
不一会儿,沈汐换好了衣服才从房间中出来。
沈妈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一瞧见自己女儿,脸上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笑。
“你看你,之前还拒人家于千里之外呢,没想到你们年轻人这么精力旺盛,一大早的就……”
沈汐先是一愣,下一秒钟立刻回过神来。
一定是刚刚那声叫嚷,让自己的父母误会了。
“妈你别乱说,我跟他还什么都没有呢……”
“那你们刚才……”
“我……”
沈汐支支吾吾的愣是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只能将目光落到张帆的身上,希望他能帮忙解释两句。
张帆一瞧,也赶忙开口。
“是我们两个,刚才确实没有。”
没想到这话一出口,沈妈脸上的笑意反倒变得更加明显了。
刚才没有,那以前……
沈汐气得近乎跺脚。
这叫什么解释啊?
他不说倒没什么说了,反倒把这件事给坐实了。
“你还真是懂得怎么说话的啊。”
沈汐气呼呼地说着,很快便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颐了起来。
“不是你让我帮你解释的吗?我这也是解释了啊。”
张帆嘴里念叨着,立刻坐在她身旁。
沈汐几下就将碗里的早餐吃了干净,随后转身就走。
“你这孩子怎么不等等小张啊?”
沈妈刚想把她叫住。
“妈,局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呢,我总不能把所有心思都花在家里啊。”
说完,沈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帆也没计较。
吃过了饭,在沈家父母一阵寒暄后,张帆这才走出门。
“看她的样子其实也没多讨厌,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沦陷了。”
这种将曾经厌恶自己的女人一点点收腹到自己麾下的感觉也不错。
正当张帆在心中盘算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张先生吗,我是何柔……”
临近郊外,一处破旧的居民楼前。
张帆的车才刚刚停靠在门口就成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些人的目光始终盯在张帆的身上,似乎是在好奇,有钱人怎么舍得跑到这里来。
顺着对方给的地址,张帆迈步上楼。
陈旧的防盗门打开,何柔那张精致的面庞便出现在张帆眼前。
“张先生,你来了啊。”
让张帆来旧居民楼找自己何柔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自家的条件就是如此,也只能先委屈他一下了。
何柔立刻将人让进屋去。
才刚进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张帆微微皱眉,“你刚刚熬了药吗?”
何柔点头。
本来还想再和张帆多说两句,屋内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何柔顾不得许多,赶忙冲进屋去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背部,这才让母亲暂且好些。
“妈,把这药喝了,您的病就能好些。”
说完何柔又低声提醒了一句。
“万国商盟的张先生来了……”
何妈那双眼眸顿时瞪得老大,伸手轻轻拉扯着女儿的手腕。
“不……你别去冒这个险……”
“妈,你别说了。”
母女低声交谈着,生怕被张帆听见。
只可惜这房间总共就这么大一点,他不想听见也难了,这会儿只能假装环顾四周。
同时也在心中感慨,何家确实不简单。
其他人只知婚约,却很少有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没想到何柔竟然能找到大姐那儿去,显然是得了些内部消息的。
只是自己不知道如此拘谨的母女二人究竟是靠什么弄来的消息。
正当张帆在心中想着的时候,何柔从屋里走了出来。
那张白净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真是不好意思啊,张先生,让你见笑了,这位就是我母亲,婚约的事情她已经同意了。”
再看看床上的女人。
脸上虽布满愁容,可在看向自己女儿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张先生,我女儿今年才刚刚20岁,年轻的很,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你就只管批评,可千万别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