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啊?”白倾颜疑惑,“不行房爷爷,这东西一看就很贵重,你已经给张帆够多了,不用再额外给了。”
白倾颜严词拒绝。
而这次,张帆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爽快,同样的是将手中这古朴锦盒往回推。
“确实,老爷子您不需要额外给我什么了。”
“可是……”房成璋还想再说点什么。
结果下一刻,白老爷子直接果断的抱着锦盒回到了房老的屋里,将锦盒重新给他放了回去!
好家伙,这速度,比他们拒绝得还要快!
房成璋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
白老爷子道:“孙儿们说不用就不用,你还非要客气。客气啥啊?再这么非送东西,我可要跟你翻脸了!接下来的三个月,你都不能住我家了!”
白老爷子摆出小孩子的脾性,登时逗乐了房成璋。
“好好好,都听你的,听你的。”
“既然你们都不要,那我也不强求了,这事就麻烦你们多上心了!”
房成璋说罢,又打电话,把房珠玉重新叫了回来,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她守在自己身边。
然而,等到房珠玉刚刚一到家,就被管家等人潜伏在门后,直接冒出来将她敲晕了带回卧室。
几个人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张帆带着之前的那副金针,认真的试探了一下房珠玉的手。
直到此时,白倾颜才“啧”了一声,说:“我们刚才干嘛要把玉姨敲晕?直接让她进来,说给她看病不就好了?”
张帆摇摇头,“那样恐怕不行,你玉姨说不定会直接跑掉。”
闻言,白倾颜也不好再说什么。
众人安静下来,整个房间内就只听得见大家轻微的呼吸声。
张帆闭上眼,感受到了房珠玉的脉搏。
半响,他睁眼,“果不其然,房老爷子,你女儿的确是中招了。”
“之前我就奇怪,按照你女儿这种家庭富养长大的孩子,怎么会看得上那像阴沟里的老鼠般的家伙。”
张帆这番卖关子,把老爷子说得很着急。
房成璋:“你倒是快说说,她到底咋了?”
张帆伸了伸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玉姨这是被人下了听话蛊,她自己本身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能任由母蛊的摆控。”
“你把那家伙家告诉我,我抽个时间过去一趟,把这玩意儿给解决了。”
闻言,房成璋老爷子立马紧张兮兮的将房珠玉婆婆家的地址以短信形式发给了张帆。
随后,他焦急问道:“这个蛊会对她身体产生什么危害吗?还有,我女儿之前生了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会不会也受到影响?”
张帆摇头:“不会,小丫头顶多是会身体虚弱一些,之后我会帮她们母女二人进行调理。到时候跟您一样,一起养个半年左右,身体就差不多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了。”
他说罢,开始当着三个人的面,拿出金针,朝着房珠玉身上的穴位刺去。
金针宛若飞针一般,直接刺入房珠玉的娇嫩肌肤。
但房珠玉的情况与房成璋有些许不同,她并没有痛苦,只是身体那些被扎上银针的穴位部分,都缓缓向外散发出来一股恶臭。
这种恶臭,险些没将房里的人给熏晕。
没过一会,房珠玉忽地张开了嘴,一颗细微的小虫子,竟然从她的嘴里缓慢的爬了出来!
随后,这虫子便在见到外界空气的那一刻,直接烟消云散,彻底死了。
见状,站在他身后的三人被吓得不轻。
“这是什么?!”白倾颜惊呼出声。
张帆:“蛊虫。不过,这只是房珠玉身上的其中一只,剩下的,还要等解决完她婆婆家的另外一只虫子,才能彻底清除房珠玉身上的玩意儿。”
众人倒吸气。
只感觉背脊发凉。
天啊,他们简直不敢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体里多年来都藏着一只虫子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而且,那只虫子还一直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爬动……
白倾颜跟白老爷子想象不到,房成璋却是能感同身受。
因为先前的那冰蚕毒,便是每次发病时,都犹如千万只小虫子在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房成璋年纪一大把了,此刻豆大一颗泪滚落下来。
他女儿比他受到的苦,还要多啊!
见老爷子难受得不行,张帆起身冲着房成璋道:“好了老爷子,现在已经把她身体里危险的一只取出来了,之后她不会再任人摆布,您歇歇吧,不要那么担忧了。”
“否则,等她醒过来得知父亲如此为自己操劳,也会自责的。”
闻言,房成璋这才连连点头:“好……好……”
这一刻,房成璋原本紧张不安的心,总算是松懈下来了不少。
他长呼出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唉,我苦命的女儿……”
他眼眶泛起阵阵温热,先前眼中的那种失望已经全数褪去,剩下的就只剩下对女儿满满的担忧之情。
还好……
还好不是女儿背叛了自己……
房成璋坐在了女儿的床前,握起她的手,满眼都是怜惜。
见到老爷子这般模样,张帆跟白倾颜,还有白老爷子三人,也缓缓退出了房间,给他们父女二人重新留下相处空间。
……
大厅外。
白倾颜看着认真的张帆,不由得打趣道:“你会得还挺多嘛,居然还知道蛊虫。”
张帆挑眉:“怎么?很意外?你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我的各种金手指吗?”
他说这话时,眼中的调戏之意都快溢出来了!
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白倾颜一巴掌将张帆拍开,“你个神经病!臭流氓!滚开!”
白老爷子疑惑,“这俩咋突然就打起来了?”
嘶……小年轻的情趣,他搞不懂……老咯,老咯。
“哈哈哈就是,你突然打我干什么?你爷爷还在这呢,小心我朝他告状哦。”张帆贱兮兮道。
白倾颜脸红到快滴血,整个人从脖颈到耳根都红通通的,愤愤不平的瞪了张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