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亚在旁咯咯咯轻笑起来。
“爸爸,那些刽子手可真蠢呀!”
“应该是那名少年足够聪明,是人类的智慧救了他”,凌肖道。
汉斯神父点点头道:“凌医生,信仰是人类最伟大的精神力量”。
“救赎的智慧虽然源于凡人,但却并不妨碍我用来带给小镇希望”
“凌医生,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向来不相信信仰,但我还是恳请您允许我去往医院为镇民们祈福”
凌肖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没有理解汉斯这番话的意思。
可很快,凌肖就在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答案。
原来,汉斯神父一直想为在镇医院的信徒们举行一场祈福仪式。
但由于镇医院的院长是名副其实的老古董。
无论病者们如何祈求,镇医院的院长还是拒绝了汉斯的请求。
凌肖犹豫一阵道:“抱歉汉斯神父,我需要这份工作”。
凌肖得灵魂的虽然是外来者,但他必须做出符合自己身份该有的回答。
汉斯神父的神情似乎有些沮丧,但他还是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道:“我能理解您的想法”。
屋外的天色渐暗,屋内的烛火成了周围唯一的光。
望着眼前的烛火以及坐在烛台后的汉斯神父,凌肖觉得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要不…我帮他一下”?
帮助汉斯的想法在凌肖得脑海中一闪而过。
忽然!
凌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就像是被冷水泼洒全身般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汉斯神父平静的嗓音传来。
凌肖缓缓起身,脸上挤出一丝歉意道:“抱歉汉斯神父,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汉斯神父同样起身,脸上带着不舍道:“凌医生今晚要不在此留宿一晚吧,您是我见过最有包容心的医生”。
看着汉斯脸上真挚的神情,凌肖不由的心中一软。
咕噜!
一声细不可察的水泡破裂声响起。
凌肖摇了摇头道:“感谢您的邀请,但我想我该回家了”。
说完,凌肖朝汉斯点了点头便往教堂外走去。
屋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月亮爬上枝头。
穿过祈祷厅,凌肖一路远离救赎教堂。
此刻凌肖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明明只听了那么短的一个故事,为何已经快要到深夜了”
凌肖在心中回想刚才在忏悔室的过程,心中升起一股后怕。
“这就是神秘学的力量吗?真是可怕,居然能让人不知不觉得沉迷其中”
“幸好,我还有它……”
其实早在进入忏悔室前,凌肖已经默默操控体内微量的深海细胞分布在脑沟间。
为的就是防范神灵信仰这种可能会对灵魂造成影响的能力。
“汉斯神父为什么要让我处于迷糊状态”
“真的是为了想让我帮助他去镇医院完成仪式吗?”
脑中思索间,凌肖返回原主位于红枫镇的家中。
咔哒!
打开电灯,凌肖拖着有些疲惫得身子回到卧室。
上辈子一心专注于科研,基本很少与他人交流。
这半天下来凌肖不觉有些身心疲惫。
“既然任务的开头让我接触了救赎教堂的信徒,那么这次事件一定与救赎教堂有关”
“可是证据呢……”
一夜无话,凌肖躺在床上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沉沉睡去。
第二日,凌肖照常来到医院上班。
刚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他就听到自己同事之间得交谈声。
“唉,汉斯神父这也是为了大家好,院长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是啊,是啊,汉斯神父只是想为大家做点什么而已”
“嗯,而且我看昨晚汉斯神父这样一弄,那些原本有些绝望得病人们脸上都再次焕发出希望的神情”
凌肖眉头一挑,好奇地向周围的同事询问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同事的讲述之下,凌肖了解到。
在昨天深夜,大概是自己离开不久。
汉斯神父最终还是决定去往镇医院举行一场祈祷仪式。
他说服了镇医院的保安以及几名值班的医生护士
结果仪式进行到一半地时候,被恰好回到医院寻找东西地院长发现。
汉斯神父被臭骂一顿赶出去,连带着那些医院的值班医生护士都被停职。
镇医院的院长是红枫镇上一名极有威望的老人。
红枫镇几乎每家每户三代以内都有他老人家救命之恩。
所以哪怕老院长再不通情达理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指责他得不是。
大部分镇民都只是旁敲侧击的为汉斯神父求情。
“汉斯神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件事,真的是为了大家么”?
经过昨晚的凌肖心中对于汉斯神父升起了一丝戒备。
要不是提前暗示了深海细胞的醒神功能,恐怕自己也会变成虔诚的信徒。
“可是,这股信仰与瘟疫又有什么关系呢?”
“汉斯神父的行为最多说明他想利用瘟疫带给镇民的绝望来收拢信徒,并不代表瘟疫的源头就是他”
凌肖在第二日的工作中,一边查看病者的情况,一边脑中思索着这些问题。
“大部分病者已经有些难以进食了,吐出来的都是白水,还带有腐臭的味道”
“若是这些病人有所死伤,势必会降低我的任务完成情况,从而导致评价降低,奖励变少”
“是该想想办法了……”
熬到下班,凌肖没有返回家中而是前往红枫镇上得光明杂货铺。
光明杂货铺的老板陈光昨日在救赎教堂那,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在镇上的一家沙县小吃,吃过晚饭,凌肖买了一箱牛奶来到,光明杂货铺所在街道的一处老式小区。
叮咚!叮咚!
“唉!凌医生,您来啦!”。
陈光推开门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提着一箱牛奶的凌肖。
“来接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快请进”
凌肖一边脱鞋一边道;“给孩子的”。
陈光将凌肖安置在客厅座椅上后冲屋内喊道:“小安快出来!凌医生来了!”
话音刚落,一名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从卧室门后钻出一个脑袋,有些害羞得冲凌肖笑了笑。
没一会,可口的饭菜端了上来,凌肖与陈光相互聊着些琐碎家长里短。
等到陈母吃完带着陈安出门溜达后,陈光放下筷子,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