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横斜，星河学院的余热散入暮色。演武场早已归于寂静，云澈踱步学院幽径，衣袍上还残留着比武时的微微汗渍。
系统接连传来奖励，他却只在脑中过一遍法诀要诀，转而思索沈长风赠药的来意。
月色还未彻底洒满长廊，云澈径直沿着青石小道前往丹阁。
传闻那里藏有一枚稀有的引星草，可以助他以星炎火球术进一步凝炼星火。
他并不常来丹阁，星河学院后山与聚星池交界处，丹阁外檐高挑，青檀木横梁下坠银色风铃。
夜风拂动铃铛声与水波轻轻交叠。
丹阁灯影微摇，熏香淡漠。门外廊下，挂有“丹师重地、外人止步”之令牌。
云澈并无迟疑——他肩膀微宽，步伐干净利落，袖底星力收敛，行动间疏远冷静又自带三分凌厉。
推门入内，厅堂深处空无一人，惟青铜鼎炉气雾缭绕，透出熟药的热香气。
云澈避开桌椅，走至丹房后门时，脚步忽然一顿。
他察觉房后方有一缕淡淡草木芬芳，混杂轻微的女声轻唱。
推门而入，是一处被藤萝掩映的小院。院内曲径通幽，一汪温泉半覆在岩石之间，泉雾蒸腾，光影浮动。
水面上枝影晃动，明净月色下，有人正倚岩而坐修炼。
正是楚清婉。她身着极薄的月华纱衣，仅覆稚嫩肌肤，映得一身柔光。
青丝微湿，贴在如雪的脖颈，水流拖曳出纤细袖口的碎珠。
她双足浸于温泉细浪，手托腮边，眉间浮现认真却略带少年气的执拗。
云澈本要转身离开，却不料踏石一声，传来极轻动静。
楚清婉下意识警觉地回头，湛蓝的眸子望见云澈，俏脸倏地泛起连耳根都染上的红色。
纱衣半湿，娇躯曲线若影若现，薄纱下肌肤带出点点微光，连胸前酥软和纤细腰肢都流转着含蓄的诱惑。
水雾缭绕，仅余一抹曼妙轮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清婉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慌张，双手本能地护住胸前，纤指因紧张微微抖动，足尖绞动泉水，泛出细碎波光。
她的目光游移在云澈和岸边之间，咬了咬下唇，显得无所适从。
云澈眉梢一挑，极快移开目光，收敛气息，淡淡道：“误入此地，打扰了。”
声音暗哑，连带着脸颊上浮出少见的浅淡红痕。
他本想离开，却见楚清婉微微缩起身形，身上的月华纱衣因为水汽紧贴肌肤，轮廓清晰，腰线滑腻如玉。
月光下的青春少女，带着炽热与青涩交织的情愫，令空气瞬间凝滞。
楚清婉咬了咬唇瓣，眼中闪过犹豫。她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一面用手臂环住自己，另一面又担心被误会。
水中，楚清婉的两腿相互绕紧，试图遮掩暴露的部位，却反而让温柔的肌肤与暖泉波光映出妖娆流转。
肩头寸寸滑下几缕青丝，肩胛隐约，带出那份娇羞中难掩的诱惑。
“你别过来看！”她声音空灵中夹着一丝嗔怪，声调比平常柔软许多。
想辩解，却一时间话语卡在喉咙里，连带着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
身为丹师少女，楚清婉一向自矜骄傲，面对同龄男子从未如此手忙脚乱。
云澈收回目光，手握衣袖，轻拍石壁，刻意侧身。
他道：“是我冒失，见不到任何东西。”言语寡淡，不多做解释，然而脖颈的细汗与攥紧的指节都出卖了他的故作冷静。
水波间，楚清婉偷偷打量云澈，只见他肩膀略僵，下巴微线紧绷，步伐却不疾不徐，故作轻松地转身往外走去。
少女心头一阵混乱，明明该羞愤，却又隐隐生出一点奇异的欢喜。
她想唤住，嘴唇微微张合，却又因为胆怯而咬住舌尖。
温泉蒸气下，少女的身体滑腻湿润。纱衣贴着肌肤，胸前微微起伏，乳沟仿佛漫过细碎的水光，脊背平滑，锁骨若隐若现。
柔荑就搭在膝上，指间一排皓白。楚清婉咽了咽口水，伸手抚过刚刚被水蒸汽熏湿的额发，纤柔的动作中带出一丝少女对未知的窘迫与慌张——又舍不得云澈离开，又怕自己的模样落入他眼。
“不、你别走……”楚清婉总算在云澈转身欲离的瞬间，鼓起勇气，尾音拖得很长。
她声音很轻，在水雾间像要消融。云澈停步，回头望见少女犹豫的神色。
她眉毛紧蹙，贝齿轻咬下唇，抬眼间眼尾微红。
“你真的没有偷看我吗？”楚清婉指尖抓紧水边岩石，紧张到声音发颤。
她的纤长睫毛湿润，额上有细细的汗珠汇入水汽。
与众人面前那知书达理、一身清傲的丹道天才判若两人，反而显得怯生生、近乎楚楚可怜。
“没有。”云澈轻轻抚平衣角，这个细致的动作让他生硬的回答多了几分真实的歉意。
他静静望着楚清婉，竟不知道如何安慰少女。
气氛一时压抑，院中只有泉水声潺潺，和少女细碎的呼吸重叠。
水汽如织，掩去了大半羞窘，却隔不住温泉中微妙的气氛。
楚清婉将双膝抱进怀里，圆润膝头冒出水面，上身微熏出红晕，纤腰窝出柔韧线条。
她想开口解释，却只转成喉间一声低低叹息。
云澈站在泉池边，微微拢了下发丝，嘴角抿得极紧。
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五步，却像隔了一整条时空断带。
温泉的暖意裹挟着少女身体的温度，更将心中的难堪层层逼出。
楚清婉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专门来找我的？”
说罢，她侧了侧身子，企图藏住露在水外的胳膊，又因为羞涩而注视着泉中自己的倒影，羞惭让脚趾在水下细细搅动。
云澈眯起眼睛，淡淡回道：“不是。我来丹阁，只是为寻药。
不料误闯。”他像往常一样疏离，不喜与人多解释。
但此刻站在温泉边缘，闻着少女体香裹着草木丹香，心情却有些微妙。
楚清婉将脸埋在双臂间，耳垂烧得发烫，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又死命压下笑意。
周围水雾缭绕，光影在两人之间交错升腾。云澈突然注意到少女肩头的小痣，和浮现在颈窝间的细汗。
她紧紧咬住指甲，呼吸混杂着药香和温泉热气。
短暂的沉默里，少男少女的情愫于夜色和蒸汽中愈加模糊。
片刻，楚清婉努力让嗓音恢复平稳：“你、你留下……帮我护法，好吗？”
语气里有浅浅乞求，她自己也觉得诧异，向来高傲冷清的她，竟会在这样狼狈的时刻主动留下云澈。
她小心地将湿漉的发丝别到耳后，下巴略微扬起，试探性地观察云澈的神情。
云澈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多言，只是坐到那株古槐下，背身静候。
他背影亭亭，肩背微绷，并未再看泉中少女，却仍能听见水声缓缓、少女细弱的气息渐趋平稳。
楚清婉偷偷盯着云澈那疏离挺拔的身影，眼眸里浮现前所未有的依赖感。
她平日裹在外壳之下的坚硬与孤傲，在云澈面前变得柔软、易碎，内心涌动起前所未有的悸动。
泉气氤氲，楚清婉继续修炼丹诀。她尝试运气，却时而心神恍惚，只因云澈在侧，身心无由地发紧。
每当念头微乱，她就紧咬下唇，将注意力强行拉回，却总被刚才两人尴尬的画面纠缠不休。
泉池边缘，一道虫鸣划过夜色，打破闷热的氛围。
云澈隔着院中一株老槐，留意到泉池水汽中一缕淡淡的药香——楚清婉所修炼之术与丹草气息融合，愈发勾人。
他抬头仰望点点星辉，心头微微发紧，却终究沉默不语，一瞬间只觉世界安静下来，唯两人气息牵连。
过了许久，温泉中的水声逐渐变得缠绵而轻缓。
夜色更浓，楚清婉收功，轻声唤道：“……你还在吗？”
这一刻，她的语气温软，眸中微光流转，带着一丝暗藏的祈愿。
云澈站起身来，转身望去，少女依旧湿发垂肩，纱衣半敞，柔荑紧攥，把温泉边那方岩石抓得死死的。
四目相对之间，竟多了一丝无言的默契和情愫。
“走吧。”云澈点了点头，背转身姿，宽阔肩膀映进温泉的雾色。
楚清婉攥紧纤指，轻唤了一声：“等等……”声音绵长，带出未竟的话意，也带着少女掩不住的羞涩和柔情。
水珠淌过白皙脖颈，光影缓缓随身体和泉水一起荡漾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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