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土匪赵七,在花灯镇踩点,踩了半月有余,观察着各个宅院的布局和守卫情况。
踩点完毕,回到盘龙山。一片茂密的山林中,有一座高大的寨子,名叫黑狼寨,寨子四周用木桩和石块围了起来,显得格外坚固。寨子中央是一片空地,四周搭建着几排高高大大的木屋,木屋是土匪们的住所。一群土匪正悄然集结。他们的首领是赵黑风,二当家的是彪形大汉张昌北,他们坐在山寨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山寨的议事厅内,昏黄的油灯摇曳,投下一片昏暗的光影。厅中摆放着一张大大的木桌,四周坐着十余个身着粗布衣裳、手持刀枪的汉子,个个面露凶悍之色。
厅中央,一张巨大的豹皮地图铺展开来,上面标注着周边的城镇、村庄和道路。
“各位兄弟,今儿个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件大事要商量。”赵黑风三十有五,容长脸面,身材魁梧,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是这座山寨的头目。
土匪们各自汇报了踩点情况,有的土匪盯上了张财主的大院,有的土匪盯上了王举人的古宅……
汇报完毕,众土匪纷纷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赵黑风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赵黑风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地图上一处标注着“清风镇”的位置重重一点:“清风镇,富得流油,却只有百来户人家,守卫稀松。咱们要是下手,保管能大捞一笔!”
厅内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土匪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满屋子的金银财宝。
“大哥,这清风镇虽然看着好下手,可大多是当官出身,要是官府追查起来,咱们可就麻烦了。”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土匪迟疑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赵黑风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怕个屁!咱们干的就是这行当,哪能怕官府?再说,这次咱们多留点心眼,动作快点,官府未必能查到咱们头上。”
“那要是清风镇有埋伏呢?”小胡子土匪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埋伏?”赵黑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清风镇那点守卫,能有什么埋伏?就算有,也经不住咱们兄弟们几刀!”
厅内众人被程霸的话激得热血沸腾,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赵黑风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咱们就定在三天后动手。老三,你带一队人马去清风镇附近探探虚实;老五,你负责准备干粮和马匹;其他人,都给我好好准备家伙,三天后,咱们大干一场!是咱们发财的时候了。”众土匪齐声应诺,议事厅内一片杀气腾腾,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发财”。
各自散去准备,赵七悄悄道:“大哥,咱们一个月前追杀的那个小子没死,在花灯镇黄锦元家里,我打听过了,黄锦元家世代行医,家中有不少金银财宝,算得上一个大财主,咱们得抽空去他家一趟。”
赵黑风应允。
不久,赵黑风带着一众土匪悄然下山,向清风镇进发。他们个个身背刀枪,腰间别着手雷,行动迅速而悄无声息。
清风镇,位于群山环绕的盆地之中,虽地处偏僻,却因周边山林资源丰富,镇上居民多是退隐的居士,生活富足,家家户户都积攒了不少财富。
镇上唯一的客栈“悦宾楼”更是热闹非凡,每日里南来北往的商旅、猎户络绎不绝。这天傍晚,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如火般绚烂。悦宾楼内,人声鼎沸,酒香四溢。
客栈掌柜刘大娘正忙得不可开交,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指挥伙计们上菜倒酒。
“刘大娘,来十斤烧酒,二十盘卤牛肉!”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刘大娘抬头望去,只见几个身着粗布衣裳、满脸横肉的大汉推门而入。他们一进客栈,便大声喧哗,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刘大娘见状,心中一惊,但脸上却堆起笑容,迎了上去:“几位客官,小店的酒菜都是最好的,几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几个大汉吃饱喝足,付了银两离去。
当天晚上,夜色如墨,月挂天边,清风镇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镇上的居民早已入睡,传来的犬吠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张家被抢了。
张家是清风镇有名的财主,世代经商,卖绸缎、木材,积累了巨额财富。张家大宅坐落在镇子的中心,宅院宏伟,雕梁画栋,彰显着主人的富有与地位。
张财主年过半百,面容和善,平日里乐善好施,深受百姓敬重。
这天晚上,张财主刚要睡觉,管家便匆匆赶来,神色慌张:“老爷,不好了!”
张财主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管家结结巴巴地说:“土……土匪来了!”
张财主大惊失色,急忙问道:“人呢?”
管家摇了摇头,声音颤抖:“杀进来了,家丁都被打伤了,家中库房被抢得一干二净。”
张财主心中怒火中烧,他经营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大的劫难。
他咬牙切齿地说:“这帮土匪,真是胆大包天!”
管家小心翼翼地说:“老爷,要不要报官?”
张财主道:“赶紧报官,官府那些人,平时收了咱们不少银子,肯定能帮忙,咱们赵家不是好欺负的,不能坐以待毙!”
张财主报官不提。
不出两日,王举人家里天降横祸,被洗劫一空。
消息传出去,清风镇个个害怕,人人自卫,巡警开始严加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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