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纹路……和仙舟‘存护’流派的符印……”
这时候，列车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来，三月七的喊声从通讯器里传出来：
“老杨！姬子阿姨！
银狼说她要去仙舟见游戏开发者，卡芙卡居然同意了！”
观景台上，林凡看着越来越清楚的两个身影——一个是抱着机械匣的银发少女，另一个是穿着红黑风衣的美人，手指夹着的玫瑰正慢慢开放。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能力卡，嘴角露出期待的笑容。
这时候，星穹列车驾驶舱里，姬子操控着游戏角色穿过仙舟的云街，青砖黑瓦之间飘着新出的限定卡池界面。
瓦尔特的椅子稍微转向姬子这边，眼睛一直盯着屏幕。自从发现丹恒发饰的细节后，他就多了几分怀疑。
姬子指着屏幕说：
“老杨，你看这个剧情。”
她在虚拟键盘上点了一下，角色推开一扇画着星穹纹的红漆门，过场动画像水波一样展开。
画面里，雪覆盖的城墙上，一个穿着暗紫色披风的女人背对着镜头，银色的头发在寒风里飘着。她脚边，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抱着机械臂，护目镜反射着冷冷的光。
瓦尔特的茶杯“当啷”一声撞到控制台边上。他身体往前倾，差点贴到全息投影上，手指因为用力都变白了，喊道：
“暂停……快暂停。”
姬子挑了下眉毛，手稍微停了一下。画面停在了女人侧过脸的瞬间——苍白的脸，眉骨上有个菱形装饰，正是可可利亚·扎伊切克。
姬子惊讶地说：
“这是……反物质军团的可可利亚大校？可她不是在……在量子之海的那场战役后就……”
瓦尔特接过话：
“消失了。”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抖。全息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映出他眼睛里翻腾的复杂情绪：
“三十年前，我在量子之海见过她。那时候她还是个为了守护贝洛伯格打仗的将军，后来……后来她的想法变扭曲了。”
画面继续动起来。少女转过脸，护目镜滑到鼻梁下面，露出跟可可利亚一样锐利的眼神——是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游戏里的她比瓦尔特记忆中更精神，机械臂上缠着的蓝色缎带随风飘起来，颜色跟当年可可利亚别在领口的冰棱胸针一样。
瓦尔特声音低下来，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嗓子：
“连布洛妮娅都有……”
他伸手去碰全息投影，手指穿过少女的头发：
“这孩子……当年在贝洛伯格的地下城里，我抱过她。她缩成一团，冻得直发抖，嘴里还念叨着‘要保护姐姐’。”
姬子默默地看着他。
驾驶舱的警报灯在窗外一闪一闪的，但盖不过全息屏里传来的电子音效——布洛妮娅的语音包响起来：
“战术目镜启动，目标锁定。”
那声音冷冷的，还带着点孩子气，跟瓦尔特记忆里软软的声音重叠又错开。
姬子轻声问：
“林凡的游戏……到底从哪弄来的这些数据？丹恒的发饰，存护的符印，现在连可可利亚和布洛妮娅都有……难道他接触过反物质军团的遗迹？或者……”
瓦尔特重新戴上眼镜，眼睛没从屏幕上移开，说：
“或者这游戏本身，就是某种虚数投影。更可怕的是……有人在借他的手，给我们传递什么信息。”
这时候，列车的通讯器突然传出电流杂音，三月七的声音传出来：
“老杨！
银狼说她已经找到仙舟的坐标了，卡芙卡那女人居然在列车餐车煮起了玫瑰茶——你们俩还在玩游戏？”
姬子关掉游戏界面，退出前看到角色列表最下面有个没解锁的图标。阴影里，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女侧过脸，头发上沾着像星星一样的光粒。她的耳坠闪了一下，好像很熟悉……
姬子推了推瓦尔特的胳膊，说：
“老杨？”
瓦尔特猛地回过神来，刚才的画面已经没了。他看着黑屏的全息屏，喉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耳坠的样子，跟当年在量子之海救回来的一个女孩脖子上的挂饰，有七分像。
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说：
“没什么。先去看看银狼和卡芙卡。至于这游戏……”
他看向窗外翻滚的云海，仙舟的方向有微光闪烁，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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