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都蹲下！”
丹恒大声吼着，声音和金属撕裂的声音混在一起。
他拿着长槊挡在大家前面，黑色的衣服被冲击波吹得飘起来，后背重重地撞在座椅扶手上。
林凡看到他嘴角流出了血，拿着长槊的手也在发抖，
但他一直没让那道蓝光碰到后面的桂乃芬和青雀。
机会来了！
林凡握紧袖子里的微型追踪芯片，借着列车晃动的劲儿，朝银狼撞过去。
之前这趟列车上就偶尔有人说有个星际佣兵在追银狼，
不过大家都没当回事。就在银狼和大家对峙的时候，列车尾部传来一声巨响。
一个穿着皮质风衣的男人破窗而入，金属碎片四处飞溅。
他脸上有一道从左眼尾一直到下巴的伤疤，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粒子枪，一开口就是粗哑的笑声：
“小狼女，你欠星穹悬赏榜的三百万信用点，该还了。”
银狼的红眼睛一下子缩成了针尖。
她看了看突然出现的男人，又看了看被丹恒挡住的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卡芙卡身上。
“终焉之钥的宿命，你躲不掉的。”
她对着林凡勾了勾嘴唇，下一秒就朝安全门冲过去。
风灌进车厢，吹起了她的头发。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只剩下空荡荡的宇宙。
伤疤男人举起粒子枪，问：
“追？”
林凡按住他的手腕说：
“不用。”
林凡盯着系统面板上突然跳动的红点——那是追踪芯片的信号：
“她留下了更重要的东西。”
伤疤男人转过身，伤疤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好像是新伤。
他朝林凡抬了抬下巴：
“雷克斯，星际佣兵。
追银狼追了三个月，从仙舟追到空间站。”
他看了看丹恒的伤，又看了看卡芙卡：
“不过现在看来，你们这趟车比悬赏榜还热闹。”
桂乃芬悄悄扯了扯林凡的衣角，直播间里观众还在刷“极光好美”，她压低声音问：
“刚才银狼说的‘终焉之钥’是啥？”
林凡没说话。
他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红点，
听着雷克斯检查列车受损情况的粗哑声音，突然想起早上卡芙卡说的话：
“小开发员，你以为自己只是来做游戏的？”
列车的警报声终于响起来了。
远处传来姬子和瓦尔特的脚步声，雷克斯把粒子枪在手里转了个圈，突然说：
“下站去仙舟？
我知道有家酒馆能修你们的地板——老板欠我个人情。”
林凡手指在系统面板上快速敲着，
追踪芯片的红点正以每秒零点三光年的速度往西北偏移
——那是银狼留下的，还是有人故意放的饵？
老杨在驾驶舱喊道：
“导航系统的量子线路烧了一半。”
“最快得三小时才能修好。”
“但能源储备只剩百分之十七，再这么拖着，等不到修完就得掉出曲率航道。”
雷克斯手里的粒子枪在掌心转出幽蓝弧光，他靠在变形的金属门框上，脸上伤疤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微抽动，说：
“我那艘‘灰隼号’有牵引光束，能拖你们脱离危险区。”
“条件是——你们得帮我追上银狼。”
“那小丫头偷了雇主的东西，一份‘终焉之钥’的地图碎片。”
桂乃芬手指揪着林凡的衣角，直播间的弹幕在她瞳孔里流动，有观众刷着“主播快问地图碎片”，也有老粉担心“列车要炸了吗”。
她悄悄用指甲掐了下林凡手背，问：“他可信吗？”
林凡没直接回答，他看着雷克斯腰间的星穹币挂坠——那是仙舟“长乐天”特有的云鲸纹，和今早被他们击退的反物质军团徽章纹路有点像。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风险评估：雷克斯可信度62%，合作收益89%。
林凡心中快速权衡，列车能源马上就要耗尽，这会儿拒绝雷克斯，列车可能就会掉出曲率航道，虽然他可信度只有62%，但合作收益高达89%，值得冒险试试。
林凡伸出手，说：“成交。”
雷克斯手掌糙得像砂纸，握上来还有股铁锈味。
林凡又说：“但我得知道更多关于‘终焉之钥’的事儿。”
卡芙卡不知啥时候靠在墙角，红眼睛在阴影里发亮，说：
“小开发员，你得先弄清楚这位佣兵的雇主是谁。”
“反物质军团？”
“还是……星核？”
雷克斯脸上伤疤一下子绷紧了，他从外套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边缘焦黑，中间印着个交叉星轨的图腾，说：
“雇主是个戴高礼帽的老家伙，说这地图是前文明时代的遗物。”
“上面标了个‘苍穹废墟’，说那里藏着开启终焉之钥的钥匙。”
他顿了顿，又问：“你们之前说的刃，是不是和那地方有关？”
林凡的系统突然震动，数据流在视网膜上炸开——三天前他开发的《星穹大冒险》测试版里，有个隐藏副本就是“苍穹废墟”，而BOSS的技能描述里写着“被囚禁的弑神者”。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说：“可能。”
青雀的声音从地板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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