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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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宙斯的雷电紫锤在掌心流转,紫电如活蛇般缠绕锤身,每挥出一次,都带着撕裂星空的威势。他看着东方神将躲闪的身影,突然大笑起来:“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东方神灵?躲来躲去的,倒像是在跳滑稽的舞蹈!”

话音未落,紫锤已轰然砸下。金光迸裂的瞬间,一位金甲神将的元神被震出躯体,化作道青烟消散——这已是他斩杀的第十七个东方仙神。

“卑鄙!”一声怒喝从云层传来,一道太极符印如流星般射来,精准地印在宙斯额间。紫电突然紊乱,他踉跄后退三步,额上的符印灼烧着皮肉,冒出缕缕黑烟:“哪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敢偷袭本王?”

回应他的是接连炸开的光球。灵宝道尊祭起的“离地焰光旗”在空中展开,赤红色的火焰凝成莲花,每朵莲花绽放时,都有西方神灵惨叫着化为焦炭。哈德斯看着身旁倒下的同僚,黑袍下的手开始发抖,悄悄往阵营后方挪动——他见过佛国覆灭的惨状,三清道祖的手段,比冰皇的寒气更让人胆寒。

“懦夫!”宙斯瞥见他的小动作,紫锤在掌心转出电弧,“忘了冰皇的灵魂契约?现在逃,只会死得更快!”

哈德斯的脚步顿住了,脸上血色尽褪。他知道宙斯说得对,那枚嵌在神魂深处的契约符文,比死亡更让人恐惧。

就在这时,三道流光破开云层,落在战场中央。元始天尊的拂尘扫过之处,散落的兵器碎片纷纷悬浮;灵宝道尊的青萍剑斜指地面,剑气在星空中划出涟漪;太上道祖的拐杖往地上一顿,裂开的星云竟自动愈合——三清道祖的真身,终于降临。

“西方道友,”元始天尊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拂尘指向满地的尸骸,“尔等也是大道孕育的生灵,为何要助纣为虐,残杀我东方神士?天国何时亏待过尔等?非要行此禽兽之事,就不怕道心蒙尘,永坠轮回?”

光明神王捂着胸口的伤口,碧眸中闪过羞愤。他知道对方说得在理,可灵魂契约的刺痛提醒着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狡辩:“休要胡言!你们东方霸占宇宙灵脉,却对下界苦难视而不见,这才是真正的不仁不义!我等是来替天行道的!”

“替天行道?”灵宝道尊怒极反笑,青萍剑突然暴涨万丈,“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天道!”

宙斯怒吼着举起紫锤:“东方胖子,休要猖狂!今天就让你尝尝奥林匹斯的雷霆之力!”

紫锤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砸来,却在离三清三丈处被道金光挡住——太上道祖祭出的太极图在空中旋转,黑白二色的气流形成漩涡,将紫电尽数吸纳。“先天灵宝?!”宙斯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为何冰皇要让他们先来当探路石。

“尔等小辈,”元始天尊拂尘轻挥,身后浮现出万仙朝贺的虚影,“一起上吧,省得贫道一个个动手。”

“狂妄!”雅典娜举着宙斯盾冲来,盾牌上的蛇发女妖头像发出刺耳的尖叫,试图石化对方;阿波罗射出的金箭带着太阳真火,直逼元始天尊眉心;赫尔墨斯踩着带翼凉鞋绕后,手中的双蛇杖喷出毒雾……

元始天尊却只是淡淡一笑,身影在原地转了个圈。看似缓慢的动作,却带着大道韵律,那些袭来的攻击在触碰到他衣袍的瞬间,突然化作齑粉。雅典娜的盾牌裂开细纹,阿波罗的金箭融成铁水,赫尔墨斯的毒雾反卷回去,呛得他连连咳嗽。

更惊人的是,冲在最前面的七位西方主神,身体竟开始透明,最后像晨露般消散在星空中,连元神都没留下。

“我的战士!”光明神王目眦欲裂,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太阳图腾。他看着元始天尊指尖凝聚的齑字符,突然明白了释迦牟尼佛为何会被镇压——这等弹指间抹杀主神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若非看在核皇的面子上,”元始天尊将齑字符印在光明神胸口,看着他疼得蜷缩在地,声音里满是不屑,“你和这些杂碎,早在刚才就化为尘埃了。”

就在这时,宙斯的紫锤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他拼尽神魂之力,想做最后一搏,却见四把仙剑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诛仙、绝仙、戮仙、陷仙,四剑合一时,凝成柄横贯星空的巨剑,精准地刺入他的眉心。

“不——”宙斯的嘶吼戛然而止,紫锤崩碎成亿万光点,他的身影在金光中扭曲、淡化,最终彻底消散。

远在星际乱流中的冰皇,突然感到神魂一阵刺痛。他猛地睁眼,玄袍下的手攥得发白:“东方小儿,竟敢毁我棋子?!”

他指尖划过虚空,人间界的地脉突然剧烈震颤,昆仑山脉深处,一道金光撕裂大地,冲破云层,最终落在他手中。金光散去,露出柄古朴的冰戟——戟身刻满冰封星河的纹路,戟柄处镶嵌的冰晶,正是当年核帝封印他时,从他神魂中剥离的本源碎片。

“冰皇戟,”冰皇轻抚戟身,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百万年了,我们终于再见面。”

戟身发出嗡鸣,像是在回应他的呼唤。冰皇握紧戟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道冰蓝色的残影。

跟在后面的阿修罗三士看得目瞪口呆,罗喉忍不住啐了一口:“这老妖怪,又用瞬移甩下我们!”冥河教祖却望着东方的方向,眉头紧锁——能让冰皇动用本命兵器,看来三清道祖的实力,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可怕。

冰皇再次现身时,已站在东方天国的边界。脚下的云海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当年亲手种下的混沌莲,如今已开满整个天河。他望着远处那座熟悉的玉京山,心头竟泛起丝异样的波动——是恨?是怀念?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身形一晃,已出现在三清道祖面前。冰皇戟斜指地面,戟身的寒气让周围的星云都开始冻结,“当年你们亲手加固封印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元始天尊的拂尘挡在身前,眸光凝重如铁。他知道,真正的决战,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