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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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悄无声息地穿过玉米地,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屋,这里似乎是气象站的一个附属建筑,相对安全。孩子们紧紧抱住张明,泪水在他们的脸上划过,而琳达则紧紧握住我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张明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琳达快速地讲述了他们的遭遇,当张明和家人走散时,琳达就决定带着孩子前往气象站,希望能在那里暂时安顿下来,同时等待张明。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前气象站的员工,这位员工知道一条安全的路线,并且告诉琳达,气象站的观测塔上有一个紧急广播系统,可以用来发送求救信号。

当他们到达气象站时,琳达尝试使用广播系统,希望能够联系到张明。但使用广播也会造成很大声因,就在他们刚到达不久,丧尸群也被声音吸引过来,他们不得不躲藏起来。就在这时,张明和我恰好也到达了气象站,两拨人意外地重逢了。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丧尸越来越多,这里不再安全了。”我说道,目光扫视着四周,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

张明点了点头,他知道时间紧迫。“那个前气象站员工呢?他知道其他的安全路线吗?”

琳达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位中年男子,男子手中拿着一把三眼火铳,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叫马克,他说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附近的村庄,那里丧尸活动较少。”

马克站了出来,点了点头。“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路,跟我走吧,最好在天黑之前走出去。”

我们迅速收拾了必要的物资,马克带领着我们从小屋的后门悄悄溜出,沿着一条隐蔽的小径前进。沿途,我们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再次吸引丧尸的注意。

在马克的带领下,我们成功地避开了几波丧尸,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抵达了村庄的边缘,我挑选了一个围墙高大院子,将大门用木板等重物抵上,作为我们的一个临时庇护所。

“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里的围墙这么高,安排人守夜,行尸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我将78式水壶系上绳子,从院子里的井里打了一些水上来,张明则是按照我的要求将捡到的木柴用弯刀劈成细柴,细柴燃烧充分,产生的烟雾小,随后我又用院子里的砖头搭造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灶,将78式水壶架在上面,随后将背包里的炒面和罐头取了出来,加在一起熬成了一锅粥,看着张明一家人吃的狼吞虎咽,在火光的映照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疲惫,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吃完后,我立刻将火堆浇灭,防止暴露我们的行踪。

“我们现在怎么办?”琳达看着张明问道。

张明没什么主意,转头看了看我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先回小区,那里更加隐蔽,我们可以暂时安顿下来,然后再做打算。”

大家都同意了这个计划。在这个末日世界中,能够找到一个安全的避难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随着天色渐暗,我们轮流守夜,其他人则尽可能地休息,为接下来的旅程储备体力。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里,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真正的安全之地。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我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来爬去,让我无法平静。今晚吃的炒面似乎在我的胃里翻江倒海,胃酸一阵阵地往上涌,难受得让我无法入睡。

翻来覆去,我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但胃部的疼痛让我无法安生。随着时间的推移,睡意全无,只剩下无尽的煎熬。终于,我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索性放弃了入睡的念头。

我用力坐起身来,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房间里的灯光昏暗,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皎洁的月光。我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胃部的疼痛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今晚轮到马克守夜,夜色深沉,星光点点,马克的身影在微弱的灯下显得格外孤独。我恰好注意到马克手中的那把三眼火铳,它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走上前去,目光紧紧地盯着马克手里的火铳,好奇心驱使着我想要一探究竟。我停在他的面前,微笑着问道:“马克,你这火铳能借我看看嘛。”

马克显得非常大方,他毫不犹豫地将火铳递给了我,一边还说:“当然可以,小心点。”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手中的这件古怪武器,这是一把造型独特的火铳。它的设计颇为罕见,三根枪管以三角形的布局紧密排列,显得既精巧又充满力量。这种连发的设计让我不禁对它的射速和威力产生了好奇。据马克所说,这把火铳能连续发射三枪,这在当时的农村可算得上是一种高效的武器。

马克自豪地告诉我,这把火铳是他爷爷亲手制作的。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马克的爷爷凭借着一手精湛的制枪技艺,在农村小有名气。他们家依靠卖枪为生,虽然生活艰辛,但总算能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这把三角形排列的连发火铳,便是他爷爷的得意之作。

他告诉我枪管是无缝枪管,底火是自己做的铜火帽,里面装着集市上购买的砸炮,枪尾部有三根击锤,需要使用哪根枪管的时候就把那根枪管尾部的击锤打开,子弹则是铅弹,有大有小,根据需求使用不同的铅弹。

马克详细地向我解释了这把火铳的构造和特点。他告诉我,这三根枪管都是采用无缝钢管制成,这种材料在当时是非常珍贵的,因为它能承受更高的压力,从而提高射击的稳定性和安全性。无缝枪管的使用,使得这把火铳在耐用性和精度上都远超当时的普通火铳。

底火部分则是马克爷爷的独创,他使用的是自己制作的铜火帽。这些铜火帽经过精心设计,能够可靠地点燃砸炮,从而引燃枪管内的火药。马克说,这些铜火帽的制作工艺复杂,需要经过多次试验和调整才能成功,但他爷爷却凭借着一股韧劲,最终掌握了这门技术。

火铳内部的砸炮是从集市上购买的,这是一种在当时非常流行的火药,因其威力适中且价格实惠,深受农村猎人和自卫者的喜爱。马克的爷爷在选择砸炮时也非常讲究,只挑选那些质量上乘、燃烧稳定的砸炮,以确保火铳的射击效果。

最引人注目的是枪尾部的三根击锤。每根击锤对应一根枪管,当需要使用哪根枪管时,只需将那根枪管尾部的击锤打开,就可以进行射击。这种设计使得火铳在连续射击时更加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快速切换枪管,提高了实战中的应变能力。

子弹方面,马克的爷爷选择了铅弹。这些铅弹有大有小,可以根据不同的狩猎目标和需求来选择使用。大型铅弹适合狩猎较大的猎物,而小型铅弹则适合打鸟或者进行精确射击。马克说,他的爷爷会根据顾客的需求,提供不同规格的铅弹,以确保火铳能够发挥出最佳的性能。

说道这,马克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哀伤。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可惜,老人家前段时间走了,他这一走,这门手艺也就跟着去了。”马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道:“我虽然从小就看着爷爷制作火铳,对这门手艺也算是略知一二,但真正精髓的部分,我却只懂个大概。”

我轻轻地拍了拍马克的肩膀,感受着他的悲伤和无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离世的老人的不舍和对未来生活的迷茫。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开口,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安慰他:

“马克,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非常难以接受,但你知道吗,如今这个世道,活着有时候确实比死了更煎熬。老人家走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福气。他不用再忍受这个世界的纷扰提心吊胆的生活,他可以去到一个更加宁静和祥和的地方。”

马克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认命。他苦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也是,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世道,死人满大街乱窜,仿佛死亡成了家常便饭。老人家能够入土为安,不用再面对这个混乱的世界,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种解脱。”

我对马克的枪械知识充满了好奇,便向他请教了许多关于枪械的问题。出乎我的意料,马克在这个话题上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样沉默寡言。他侃侃而谈,对于各种枪械的历史、性能和构造都如数家珍,让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我们的话题逐渐深入,我提到了自己的一个小困扰:我有一把枪,但是子弹并不适配,这让我很是头疼。马克听后,眉头微微一皱,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其实,你可以考虑将54手枪的子弹改成9mm的。这两种子弹虽然有所不同,但通过一些技术改造,是可以实现兼容的。”

我对马克的这个想法感到非常感兴趣,我们便开始讨论起具体的改造方法。马克详细地解释了改造的步骤和可能遇到的技术难题,他的专业知识让我深感佩服。我们俩人越聊越投机,仿佛找到了共同的兴趣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我们讨论得太过投入,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天色。直到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我们才意识到已经是早上了。马克和我相视一笑,都感到这次交流非常愉快,不仅解决了我关于枪械的一些疑问,还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我邀请马克和我一起前往老家农村的寨子,马克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提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但也有一丝对新生活的期待。他告诉我,自从病毒爆发后,他的家人都不幸感染了病毒,全部变成了行尸。他一直孤身一人,四处漂泊,寻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

听到马克的故事,我感到一阵心酸,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将他当作了最可靠的伙伴。第二天,我们迎着初升的太阳,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希望在这个被病毒肆虐的地方,我们能找到一处安息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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