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曲:命运之夜上

换源:

  少年悠悠转醒,望着眼前自己召唤的Servant,叹了一口气。

萧暗:以防万一,我确认一下,你是我召唤的从…

雌小鬼打断道:不对~是我同情卡哇伊嗦~的你、哟哇伊~的你,作为我的仆人,才回应了召唤,杂鱼~杂鱼~

少年扶着头,额头青筋暴起显示出一个井。

萧暗无奈到:好好好,所以你的职介是Assassin没错吧,还有,你给我正常点。

雌小鬼:咦~明明心里喜…

萧暗忙打断接下来的话语。严肃到:相信不用我说,现状你也已经明白了,我是普通的人类,你现在应该能感受到,我这边没有给你提供丝毫魔力,甚至连令咒都是基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

雌小鬼:诶~所以说,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你也没办法反击对吗?

emmm…

少年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很大的误区。每个人类有非常大的缺陷,当一件事情习以为常之后,慢慢的,就会被各种各样的情绪代替,然后那件事就会和情绪捆绑在一起。

少年也不例外,当第一眼看见形似蓝星看过的天音这个二次元角色时,大脑处理中枢本能的记录对方为二次元galgame雌小鬼,什么危险的本能,早不知道丢向了身体的那个角落。

此时此刻,少年恐惧的本能仿佛被唤醒,深吸一口气。

萧暗:所以,在我快死前,能来个吻吗?

曾经有个最快下线记录,一名魔术师召唤了一位哈桑,本身没有问题,哈桑祖传的忠于雇主,但那个哈桑是个例外,并不是因为那个哈桑不忠于雇主,仅仅是因为自身的特性。毒,而且是无色无味的毒,杀人于无形,魔术师没有意识到,哈桑也无法控制,在誓约之吻达成的瞬间,魔术师逝去了。

好歹是个穿越者,虽然也快刷新光速下线记录,死前要个吻不过分吧,哪怕对面只是个讨厌的雌小鬼,对吧对吧。

雌小鬼无视了少年的要求开始哈哈大笑:骗你的~看你那卡哇伊嗦的样子,既然说收你为仆人,自然不会现在杀掉你。

萧暗无奈道:所以我以后是非死不可是吧。你这么玩是吧、我们穿越者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啊、岂可修。

雌小鬼:嘻嘻~就叫我雌小鬼吧,这个称呼还挺有趣的,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职介,嗯…Assassin,真名,嗯…因为哟哇伊索的仆人的错,我也想不起来了,嗯…不过强大的我职介技能是不输给哈桑的哦~。仆人~请多指教哦~

萧暗:…

所以你们这个职介除了哈桑全是后辈是吧,哈桑成为了职介评定器是吧,某为烟雾桑。

萧暗:算了,现在我们第一目标已经确定了。

雌小鬼:好,一切交给仆人了,卡哇伊的我就负责卖萌就行了。

萧暗:…速答啊,不过,好歹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啊。放心,最后的击杀就交给我了,这是必须踏入的一步。

雌小鬼:…

少年少女沉默了。

前往目标地点中。

少年和少女无言。

萧暗:虽然现在说有点那个,我没有经验,只有理论,如果…如果发生了意外,你只需要牵制就好,最后交给我。

雌小鬼:诶~哟哇伊嗦的仆人居然担心身为强大主人的我。

萧暗无视了调侃,正色道:说实话,理论和实践是不一样的,不管理论多么完美,实践也一定会出现意外,这就是人类本质上的缺陷,但正因为缺陷才衬托出人类实践成功后的努力。

雌小鬼若有所思:那如果努力实践后还是失败了呢?

萧暗仿佛回想起了过去:失败?失败的机会也不会有。一件事情实践、要么成功、要么就是根本没有实践。

到达一间普通的民房后,月光下,民房的灯光柔和,想必民房内,是幸福的一家子吃着饭,享受着平静安宁的夜晚。

但因为一个杀人鬼的到来,地狱降临了。

靠着小型使魔的监视,青年虽然有魔术师血脉,本质上却是个普通人,没有察觉地走进了民房。

一阵骚乱后归入了平静,少年缓慢推开了被胶布贴紧过的锁栓,缓慢地进入了民房。

原定计划里,进入民房后,魔法阵正在刻画,然后流程是献上祭品,放血,召唤。

在对方刻画魔法阵的此时此刻是对方最薄弱的时候,也是刺杀最安全的时候,但那是对于对方是普通人而言,但杀人鬼不是普通人,所以还需要一个要素来第二次吸引注意力。

人类是一种奇妙的生物,普通人第一次被吸引,那么周围发生了什么大多数会去忽略,如果在第一次基础上加上第二次附加吸引,那么普通人的注意力将会被完全夺去。

但那仅仅只是对普通人而言,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普通人。对于从事危险工作,警惕性比较高的人来说,需要在第一次基础上加入第二次后的同时,再附加另一个第一次基础。狩猎也是同样如此。

魔法阵刻画完成前最后一秒,突然亮了起来。少年事先让小型使魔在魔法阵快要刻画完成的一瞬间,爆发出亮光,以此达到完全吸引注意力,然后由门口雌小鬼的开门声附加另外一层吸引力。

计划完美执行,少年迅速的接近目标,运动鞋里的加速魔法显现,如同冲田宝具般一瞬到达了目标背后,目标果然没有察觉,接下来为了以防万一犹豫,只需要注射能麻醉大象的麻醉针就完全成功了。

但少年之前的话语仿佛被印证一般,理论终究是理论,没有无数次的实践,永远无法百分百成功,不,不如说、就算无数次实践,也不可能百分百成功。

针头快要接近皮肤血管的一瞬,看不见的力量扭曲了针头。

少年知道,普通的针筒针头容易弯曲,归根结底是因为特攻对象是血管这种存在,不需要太过坚硬,所以少年用魔法刻印了针头,对此少年的老师评价道,你要是魔术师一定什么都能成为你的魔术。

计划失败的一瞬间,少年做出了备案。

迅速的按下了按钮,房间角落各个地方的小型使魔全部喷出烟雾,少年快速的接近门口。既然刺杀已经失败,继续刺杀已然没有意义,更何况那个看不见的力量,难道是从者?

少年到达门口,意外地,雌小鬼的身影显现,刚想招呼离开,随即眼前一黑,仿佛击打一般,少年意识到了什么。

意识的最后光景,白色小狗惊讶着,老邪的声音响起空耳。

wtmdfk

不是,我tm、我让你实践没让你现在实践啊。

分割线=======

漆黑的身影,肩上扛着祭品。

哇哇哇—COOL,不愧是“恶魔”,青年兴奋起来。

对了对了,祭品,你是来收祭品的对吧。

然后契约就成立对吧,跟我来。

漆黑的身影扛着祭品走了进去,青年兴奋的准备放血献祭。

漆黑的身影有了动作指了指魔法阵。

青年停下了献祭看过去,发现魔法阵还有一笔没有刻上去。

抱歉抱歉,我现在补上。

青年转身的瞬间,不知什么东西扎向了青年。

在青年野兽般的直觉下,开始躲闪,但东西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重要部位。

而是大腿,人类身体行动前,上半身会优先于下半身,身体行动的一瞬,下半身是相对静止的,更别提附加上猎豹习惯的青年。

怎—怎么会,青年昏死过去。

分割线=======

空无一人的民房外拉起了警戒线。

群众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呐,你听说了吗?

有神经病逃出来了。

然后绑架了一家三口献祭。

听说房间内还画着奇奇怪怪的魔法阵。

咦—好可怕。

感觉今晚要做噩梦了。

不时有青少年在欢呼。

恶魔卡酷一。

我也要回去画魔法阵召唤恶魔。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安静的民房外,只有警戒线随风哗啦哗啦。

黝黑的民房内,魔法阵开始亮起了光。

修长的身体,穿着宽大的法袍,衣服上装饰着大量奢华的贵金属首饰。

这副身影在缓慢地、缓慢地、缓慢地、凝实。

很光滑而且年轻的脸上,光滑的脸颊上,灵活的转动着大大的双眸,略显相衬的棕色的脸,让人不由地想起蒙克的画作【呐喊】。

情绪仿佛不稳定般,仿佛感觉到了愤怒。

可恶、可恶、可恶。

憎恨、憎恨、憎恨。

可怜的Master啊,别担心,别担心,别担心,我会用这本书亲自为你报仇的。

我会让那个少年认识到死亡的全部。

甚至体验从垂死到死亡这个过程。

我会先给予少年渺小希望,

随即再迅速加以虐杀的手段。

等看到少年在不断的恐惧中,

感情慢慢死去,

这种从希望到绝望的转变,

一定、一定、一定、

非常美妙。

身躯还差一点点就完成了。

快了、快了、快了。

碎裂的声音响起。

完成了。

终于、终于、终于—

过于激动的男人完全没有意识到。

并不是魔法阵成功的声音响起,而是—

灵核的碎裂。

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从者的本质是分身投影,分身投影的本质是灵基,而灵基的本质是灵核,灵核被击碎,代表着构成源头完全崩溃,身躯将会慢慢地消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过去—

作为引人注目的贵族,男人的生平故事充满了光辉与阴影的矛盾。

既有作为百年战争英雄的荣耀,也有作为连环杀手的骇人听闻。

男人的真名为吉尔德雷。

百年战争期间,贞德率领法国军队解放奥尔良,吉尔作为她的支持者,深受贞德的影响。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毫无疑问会成为后世流传千古的佳话。

然而,随着贞德的被捕处决以及…火刑,吉尔的生活开始发生变化。

男人失去了战斗的目标,曾经那个旗帜就是男人的方向,但伴随着旗帜逐渐化为灰烬。

曾名为吉尔德雷的元帅也一同化为了灰烬。

男人退役后,开始追求不切实际的魔法和神秘仪式而花费了巨资。对魔法的痴迷使他开始了可怕的实践。

孩童的祭祀和黑暗仪式。

最后,男人被逮捕,判处了死刑,死刑前开始忏悔,表达对所犯下的罪行感到悔恨。

但—

这是错误的认知。

男人只是在讽刺。

自身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定为罪行,

那本不该执行的火刑该谁被定罪呢。

自身的所作所为理应开始悔恨忏悔。

那本不该执行的火刑谁又为此忏悔。

现在—

男人终于察觉到了。

不、不如说对方从一开始就在身后。

全身灰色的法袍。

头罩下一片黑暗。

击碎灵核的是普普通通的—

用来记录的—笔?

虽然不太像笔,但毫无疑问那是用来记录的。

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灰袍人一言不发。

只是左手端着书,记录着什么。

男人开始使用最后的魔力。

但—

仿佛失效般,不,仿佛没有魔力般。

男人的周边泛起了黑色的微光,那是灵基消散的光。

男人绝望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希望。

男人的眼前显现了一座教堂。

一位老人和一位女人和一个魔法阵。

难道—

仿佛印证男人接下来的话。

魔法阵一阵亮光过后。

圣洁的少女。手中的长枪。

喔、喔、喔。

贞—贞德。

仿佛开始共鸣一般,少女望向了这边。

男人的本质仿佛得到了净化,不,本质上是一开始就是这样。

我的贞德、我们的贞德、啊—啊—啊—

少女露出了一直以来同样的微笑。

却并不是对着男人。

但男人仿佛理解了。

自己的愿望看样子实现了。

再次见到贞德然后获得贞德。

这是自己向圣杯许的愿望。

何时扭曲成这样的呢?

那是基于见到“圣女贞德”和“贞德”,这样的错误会一直重复下去吧。

直到见到—贞德。

男人仿佛明白了。

男人本质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如愿的见到了那个举着旗帜冲锋在前的少女。

并不是家喻户晓的圣女。

也不是解放法国的圣人。

更不是天主教会的信徒。

仅仅只是带领着朋友、家人、一马当先普通的少女。

男人的周边泛起了金色的微光。

灰袍人加速了记录。

男人消失前最后的意识。

为过去自己的罪行做出了真正的忏悔。

原来报复她一直以来所保护的自己、才更应该受到火刑啊。

灰袍人合起了书本。

一团火焰。

燃烧着、燃烧着、燃烧着。

感谢—

永别了,我们的家人、让娜-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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