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曲:黑暗里的那束微光

换源:

  “天使”开始命令着蝗虫,不能伤害地上的任何植物或其余其它生物,包括部分带有神印的人类,除了伤害没有神印的人类,其余生命都不能去伤害,必须要去足足折磨它们五个月,中间哪怕人类会因此死去,也要让他们活下去。即为五月的惩戒

第六声号角:四个原本绑在伯拉大河的天使,被释放了出来,它们的目标是直接杀死三分之一的人类。伯拉大河是伊拉克幼发拉底河,有传言也是以前苏美尔人在这里建造了人类第一个文明,而圣经传说中的伊甸园,也很有可能正是在这附近,这里疑似至高者和人类最初来到的地方。即为天使裁决人类。

第七声号角:突然一个奇怪的天使降临,伴随着天使的吼叫,大声的在呼喊着什么,并且呼喊的期间还伴随着七声巨大的雷鸣,然而天使的呼喊并不能被记录,明明至高者要求是必须全部记录,然而天使这段话却不能被记下来。即不可测七雷之声。

少年诉说着:这就是记录的七声号角,说起来,记录者的名字也是约翰啊,约翰之名还是挺常见的不是嘛。

边说着,少年看向约翰,但约翰只是在记录着,明明书本上什么也没有。

切嗣疑问:那目前,我们计划怎么做,是想办法阻止号角,还是…

切嗣望向了水晶平台,少年点了点头:毕竟目前的魔力源已然充足,胜利的方程式已经写好,接下来就是阻止前部分的号角,然后上去打倒虚主,其余的就交给人类本身了。对吧,约翰。

约翰只是沉默的记录。

少年拿起了背后的长枪:接下来,雌小鬼,在第一声到第三声号角的时候,分别对我使用本质具现化即可。在第四声号角的时候,就由王来带我们前往水晶平台,想必那些球体肯定会这个时候前来阻止的吧,到时候只能靠你们了,因为那个时候我…

雌小鬼终于忍不住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坚持使用这种宝具,明明、明明那是不能使用的宝具,那是只要使用一次后,就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宝具。

少年回想起小暗透露的记录,【本质具现化】严格意义上是不会成为宝具的概念,那是虚无意义上的概念,然而却只有人类才能定义它,因为概念被取名为【本质】。

所谓本质,不同于根源,根源是世间万物的源头,而本质是世间万物存在概念的定义,用人类的话来说,饿了想要吃饭,然而吃饭却不完全是饿的本质,饿的本质可能是身体需求营养,大脑产生饿的想法,但同样的人类就想吃饭也可以说是另一种饿的本质,这是不同的角度下所得出的答案(本质)。

换言之,本质具现化,就是把本质模仿展现出来,宝具、概念、魔术、魔法、等乃至人类本身,少年毫无疑问拥有特异性,同时也拥有诅咒,二者的结合下,本质就更符合相性,自然宝具的效果也能更好的模仿。

但—

那是改变自身本质的宝具、

只要使用,就永远无法恢复到没使用之前的样子。

如果具现化的越多,想必如此多的本质混合,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渐渐崩碎,实际上少年现在的身体已然风中残烛一般,但少年的意志却还坚持着。

雌小鬼无法理解,准确来说,无法理解为什么自身会拥有这种宝具,尤其是那奇怪的能力形成的“系统”小暗,因为共享数据库,少年一早就得知了宝具的存在,并且瞬间明白了其用法,而基础是名为迦勒底的记录。

少年微笑着:你知道吗?一旦模仿的非常完美,严格意义上模仿就是本尊,不同于伪物的本质一开始就是仿造,模仿是完完全全的复刻对方的本质,所以、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想知晓的存在意义啊。

少年望向手中的长枪:曾经,我无法完美模仿,充其量模仿至始至终都是模仿,就如同伪物终究只是伪物。现在,这个宝具,能完美的去模仿,自然能让伪物变成真物,模仿变成本尊。

所以、能有如此优秀的servant,我可不希望她会拥有那不素晴般的结局。

雌小鬼微红着脸沉默了,扭过了头,悠悠叹息得默认了少年的做法。

伴随着天空第一声号角吹响、

火灾和冰雹开始从天空降落、

然而—

不知名的光罩遮住了全世界各处上空,火灾和冰雹落在了光罩上被吸收。

少年手中的长枪,一道旗帜开始显现。

紧接着第二声号角响起、

一个巨大像山一样的物体燃烧着冲向光罩、

然而—

光罩依旧纹丝不动,伴随着燃烧,物体开始慢慢化为灰烬。

承接着第三声号角响起、

一颗巨大的星星从天空掉落下来,沃姆伍德撞破了光罩,然而,还是被第二道光罩挡下,随即第二道光罩开始破裂。

少年微笑着,只是紧紧举起旗帜、

吾…、主…、的加护!

现在…、就在、…这里!

所谓的“星星”,充其量也是物质的组成,无论多稳定的物质,在“运动”之后就会有损耗,区别就是,损耗时间的长短。

少年手中的旗帜随风飘扬、

那是并非战斗的旗帜、

那是并非守护的旗帜、

只是—

某位少女承担的责任。

少年大喊:王啊,准备了、我们前去把那虚无的主,从天空坠落。

伴随着沃姆伍德消失的瞬间,无数的球体开始汇聚,但无数的宝具随即撕裂开了一个口子。

巨大的飞船、不、那是王之御座,也是黄金与祖母绿石制成的可翱翔于天空的光之辉舟,名为维摩那。

光舟经由水银为燃料的太阳水晶产生的太阳能驱动,能无视物理法则进行高速飞行,同时具备强大攻击力,装备了各种宝具系统,甚至还配有远古“核弹”等优秀的兵器。

少年紧紧抓住长枪,开始缓慢的休息,少年已然头昏脑胀,但少年的意识提醒着少年旅途并没有结束。

不消片刻,飞船抵达了水晶平台之上。

贞德?哈桑以及盖亚看着出现在此的四道身影。

少年微笑着:好久不见啊,可爱的母亲盖亚,冠位打工人哈桑,以及虚无的主啊。

盖亚低着头没有正视少年,哈桑只是望着少年手中的长枪,虚主看着第四声号角的结束。

“圣父”:少年哦,不得不去说,干的不错,除了前四道封印稍微影响了人类,其余的几次审判,几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然而,汝,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站在此处,汝、为什么,为何要如此决定。

普通的少年啊,汝、汝最后能得到什么?汝最后会失去什么?汝最后该做到什么?

少年缓缓站起,手中的长枪开始发出圣洁的光:这种问题重要吗?并不重要,我只需要前进,一直的前进,责任、我来承担,结局、我来定义,命运、我来逆转。

少年长枪立于胸前:吾名为远坂萧暗,仅仅、只是普通到随处可见的少年,虚无的主啊,汝,作为机制是如此的可悲,就让我来结束你那虚无的责任吧。

虚主的手中七颗星星亮起,一把双刃之剑开始在虚主的嘴前凝聚,那是“愤怒”的表现,也是神罚的开始。

切嗣冲向了哈桑,固有结界瞬间发动,起源弹和妖刀开始迅速拉进,哈桑只是侧身便躲过,显然时间还是影响了动作,动作已然可以勉强看清。

切嗣:固有时御制,saber,一决胜负。

固有时御制,作为卫宫家代代探索关于时间操作的魔术成果,其积蓄都在切嗣背上的魔术刻印里,这种魔道所消耗的魔力甚巨,事前准备与仪式十分复杂,是一种以施展大魔术为前提所设计的术式。

将特定空间的内测从外界的“流动时间”之中分离出来,随意操控的“时间操作”是固有结界的一种,和逆转因果和干涉过去的“时间篡改”相比,这种停滞与加速的“时间调整”并不是极端困难的技术,主要问题在结界的规模以及干涉时间范围。

切嗣接近了哈桑,一瞬间固有结界发动,哈桑的时间被停止,切嗣的时间被加速,二者此刻站在了同一起跑线线,哈桑的剑技已然与普通的剑技无异。

切嗣为了有效的利用,独自创造出以极小的规模和更高的效率,将时间操作的术式施展出来的应用方法。为了让固有结界容易展开,将结界的范围设定在二人短兵相接之间,同时体内也设定了另外的结界。

在观念上来说,将与生俱来的肉体与外界分离最是自然,来自世界的干涉也最小,在这个最小规模的结界里“时间调整”短短几秒的时间,就是切嗣的独门魔术“固有时御制”。切嗣将血液流动、血红蛋白的燃烧、肌肉运动开始到结束的时间全部都加快,展现出常人不可能达成的体能,缺点就是使用后会有巨大的负担。

调整时间的魔术必然会对结界内外的时间流动产生误差,结界解除之后,就会发生自然力来弥补这段断层,也就是“世界的修正”。这股修补的力量当然会施加在“被改动过的一方”,切嗣的结界,二人战斗的结界,也就是肉体本身会被挤压扭曲,以配合原本的时间流动。

胜负区区几秒就结束,哈桑的灵核破碎,巨剑刺入了切嗣的非致命区域。

伴随着时间的流动,无数的伤口在哈桑身上浮现,随着金色光点的亮起,骷髅面具的幽蓝之火随即熄灭,切嗣倒在了地上,大口呼气。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战斗很轻松结束。

盖亚并没有什么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雌小鬼刚一靠近,就很自然的举手投降,少年转头看着那“阿库娅”般的感觉,少年沉默的没有说出(其实你的抑制力早就用完了对吧)这一事实,自然就没有得到(还不是你使用完的)这一回答。

此刻场上只剩下虚无的主、

突兀的—

第五声号角响起,无数的蝗虫开始飞往世界各地。

少年已然无法完全阻止,但少年的长枪还是瞬间抵达了虚主的面前,但少年随即察觉到什么迅速拉开了距离,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少年刚刚拉开的位置,其身影的正体毫无疑问、是魔鬼。

第五声号角中统帅蝗虫的王,亚巴顿魔王,死之暗天使亚巴顿,魔鬼的化身,黑色巨剑,全身依稀能看清天使的结构,不同于恶魔,魔鬼是更恐怖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魔鬼是原初诞生的邪恶化身,不同于恶魔是天使堕落的产物,或者罪恶孕育的生物,魔鬼的定义更为邪恶和罪恶,然而亚巴顿却是死之暗天使。

骷髅的面容,干枯的树枝一样的身体,黑色的巨剑如骑士一样插在腰前,翅膀已然只剩下两道枯木。

少年沉默了,少年理解了那并非是王哈桑的山中老人,而是模仿它的魔鬼,也是第五声号角的最终boss。

亚巴顿发出了老人的声音随即转为低沉声:哈哈哈哈哈,少年,你没想到它还有如此的侧面吧,哈哈哈哈,啊…不、我还…汝、汝手中的长枪为何能够挥舞?汝手中的旗帜为何能够展开?汝为何会使用那个宝具?

少年微笑着:不如先让蝗虫大军停止,我们再细聊。

话音刚落,无数的蝗虫大军停止,亚巴顿等待着少年的回答。

少年望着手中的长枪:答案仅仅只有一个,圣女、不、少女的职责已经被我承担,所以作为代价,旗帜圣洁的光永远会在人类的前面飘扬着闪耀。

亚巴顿沉默了,亚巴顿陷入了回忆。

曾经,一个幼小的意识诞生了。

作为至高者的“惩罚设施”里,不该诞生的“生命”诞生了,它遵循着本能生存着,然而此处却不是适合生存的地方,它奄奄一息,意识缓缓消散,仿佛只要下一刻就会死去。

突兀的—

圣洁的光在它面前亮起,那是如此温暖的光啊,在暗无天日的空间中,它第一次体验到了如此温暖的光,它的生命开始延续,它的意识开始复苏,它的本质得到了定义。

那是如此圣洁的光,它理解了光的源头是那位至高无上者,但刚诞生的它无法理解何为至高无上,作为此处诞生的生命,天生就无法离开此处,但它没有怨言,因为这是与生俱来的定义,它只需要时不时能见到那束光,它就得到了救赎。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渐渐理解了此地为何处,此处是名为地狱的存在,作为一切罪恶的源头,此处的“生命”基本都是“罪无可赦”的存在,是至高者惩罚的地方,它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诞生于此处,但它并不感受到罪恶,相反它能感受到圣洁。

就这样,天使在地狱诞生了,它作为死之暗天使的存在被定义,那是至高者提出的“职位”。

它任劳任怨的一日复一日的承担着职责,那是名为惩罚的职责,有罪之人就会被它的手下惩罚,那是一种昆虫生物,只不过昆虫却和惩罚者长的差不多,除了形状外。想必这也是让受罚者能知道自身是被自身的罪恶化身惩罚着,所必须的机制。

它一直等待着,等待着光的降临、

对于它来说,那圣洁的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东西。

但—

某一天过后、那束光、

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它无法理解,为什么那束光消失了,为什么哪位没有再来看它,为什么自己被至高者抛弃。

它认为是自己的职责出错,导致自己被放弃,它于是更认真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然而,除了得到不知哪里传来的亚巴顿魔王这一称呼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到过光明。

它的模样开始变得丑陋,但它的内心却还是如当初那样,因为至高者的定义?还是它不愿内心也被污染?亦或者它只是在忍耐着,忍耐着那束光再次降临的那一天。

回忆结束,亚巴顿理解了眼前的少年并非那束光,也理解了此时此刻自身的职责,同时也知道了那束光永远也不可能降临。

但—

它依旧保持着内心、

死之暗天使亚巴顿。

少年仿佛理解了眼前的存在:吾名为远坂萧暗,圣洁之光的继承者,死之暗天使亚巴顿,此刻,吾对你发起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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