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汝的思考方式如此另类,明明像普通人一样就好,明明遵循规则执行就好,明明只为自己私心就好。】
(人类啊,本身就是不同的存在,每个人的多样性中又夹杂着唯一性和相似性,犯下恶行的人也好,做出善行的人也好,每个人都是那样如此普通的“人类”)
(一瞬间的定义,一直以来定义,一如既往定义。其结果终究只是普通的结果罢了。毕竟人类总有热血上涌和心血来潮的时候。)
(所以做出另类选择,有何奇怪呢?)
【…明明汝拥有理性,理性的结论是汝的行为是错误的;同样汝拥有感性,感性的结论却是汝的行为是对的。】
(人类就是因此而存在的生物啊,虽然感性的极端被戏称为“恋爱脑”,理性的极端被戏称为“没良心”,但那终究只是、每个人不同过往得出的结论、碰巧不同而已。)
(所以—)
(只需要一直前进就好!)
吾非善行之人、
吾非恶行之人、
吾非中庸之人、
吾非中立之人、
吾之所行、
皆为所“爱”、
吾日三省吾身、
见贤思齐焉、
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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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影像的断开,此刻结界内的黑影们和少年,来到了一片虚无的空间。
作为世界的“自然力”,区域的时间一旦无法完美恢复,区域就会被置换,那么区域内此刻的空间,就会被替换到时间的夹缝之中。
少年望向结界外漆黑的周边,所幸手中的长枪以及部分黑影发出的微光,不至于导致伸手不见五指。
少年松了一口气:呼~原本还想跟你爆了来着,毕竟结界按照预想肯定会被清理,为了防止之后夜长梦多,不如先提前直接自爆完事了,但现在有了BB酱的帮助,可以稍微死前有趣一些了。
少年望向了停滞的黑影:看样子你应该能察觉到了,“无法选中”的痛苦。
人理:为什么?为什么普通的人工程序能做到这种程度,明明人类这种生物的定义,人类之外的存在再清楚不过了。
少年:嗯…你说的挺对的,可惜啊,人类的本质是无法改变的,嗯…有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人类就是带来这种感觉的矛盾生物。
少年:可惜与我无关就是了,我不是英雄更不是救世主,更没有自大到能拯救每个人,但是、最起码对认识的人,一瞬间作为所谓“英雄和救世主”也没什么不好的。
人理:作为机能来讲,人类的历史无数次重复着轮回,人类的本质也无数次重复着轮回,只是这个过程逐渐复杂化了,其导致的结果也更加极端化了。
人理沉默随即:诚然,人类的未来并非是一成不变,但其本质也同样并非一成不变的。
过去,一场战争最多死去成百上千;如今,一场战争最少死去成千上万。
过去,一场盛世的需求最多吃喝不愁;如今,一场盛世的需求最少家财万贯。
过去,一场极端危机最多导致人类灭绝;如今,一场极端危机最少导致世界末日。
人类的未来其本质毫无疑问是绝望,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什么都理解,明明什么都明白。
但却总是一直在忽视,一直在遗忘,一直在逃避。
就如同—
刚想要做什么事情,结果转瞬间就抛到了脑后。少年做出了回应。
少年摊了摊手:毕竟人类不就是这样的吗?所以探讨下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人理无法被人类说服,我无法被人理说服,所以直接战斗吧。
人理疑惑:为什么?再过不久,时间的夹缝就会开始清理,汝和我们都会被清除掉,战斗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必要性。
少年心里mmp:不是,就这样普通的去等死,不觉得很煎熬吗?要是有手机,我至于跟你在这浪费时间?
嘴上笑嘻嘻:这不是你不相信嘛,正好,满足一下你的机能,让你知道,你原本的计划是多么的错误。
黑影没有理会少年,少年一脸尴尬,随即无语地坐在地上。
少年闭上眼:咳咳,暗酱~在吗,我们一起康康顺便吐槽吐槽我记录里的番剧,就这样等下去挺无聊的。
脑海里没有任何回应,少年沉默了。
【可曾后悔过,明明用宝具普通的更改本质,汝就可以融合角色生活下去,甚至只需要微调一些细节,不同样是素晴般的结局不是吗?】
【篡改、篡夺、篡据。汝明明拥有如此美好的能力,何必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是,你也穿越过来了?你早说啊,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聊,正好,趁着现在最后的时间,陪我顺便吐槽吐槽番剧。)
【…….】
【唉~你看看那边的黑影,是不是很像一个故人】
(?难道是姬你…)
少年望向黑影,虽有一瞬间停滞和诧异,但结论瞬间得出,那个黑影不是雌小鬼。
少年走向黑影:咳咳,暗酱?果然,你就是阿赖耶召唤的从者。
黑影身体一激灵,随即透露出睿智的笑容:啊哈哈,被…被发现了,杂鱼~杂鱼酱还是挺厉害嘛!
双手叉着腰自豪的少女,少年满脸黑线,随即弹了一下额头,看向抱着头喊疼骂咧咧的少女,少年随即回忆当初召唤的细节。
本来第一次就可以召唤出亚瑟,结果因为奇妙的原因没有召唤出来,第二次改咒语后,本可以顺利召唤亚瑟,结果雌小鬼和阿赖耶开始抢夺,抢夺的最后,雌小鬼居然还赢了,阿赖耶趁机混了进去,亚瑟无奈等待下次。
少年额头流出了冷汗:好险,怪不得亚瑟眼神刚开始如此幽怨,幸好雌小鬼只是个雌小鬼。
摸着小暗的头,少年叹了一口气:所以,并不是雌小鬼拥有什么奇怪的能力,只是你单纯“缝合”了一部分对吧?
阿赖耶摸着额头:哼~杂鱼怎能明白吾伟大的力量,吾在汝召唤成功的时候,瞬间夺去了汝从者的部分力量,并成功替换进去,吾很厉害吧~哼哼~
少年和善的望向阿赖耶:所以,暗酱~本来我可以得到超模从者,因为你的原因,导致从者召唤不完全,同时,你也没有办法帮上任何忙,一直打酱油对吧~
阿赖耶心虚的望向旁边,时不时瞅一眼少年,望着如此的少女,少年摆了摆手,没有继续逗它。
空间正在逐渐缩小,显然时间所剩无几,二人相靠而坐,少年望向小暗:如何?这段旅途,最起码不无聊对吧,刚开始,我还挺兴奋的,没想到会有系统,那可是和美少女过没羞没躁幸福生活的前提啊。
结果还没有一秒,发现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充其量就是个“应急食品”而已,不,还不能用手去摸,不然还能当个抱枕。
边说着,边摸向少女的脸颊,随即开始猛揉,少女没有拒绝和反抗,少年揉了几秒,随即失去了兴趣。
少年望向四周逐渐接近的黑暗:唉…果然…最后…仅仅…一个人啊。
少女靠在了少年的肩膀,少年随即释然一笑,空间全部被黑暗淹没。
少年的意识沉沦着、
许久、许久、许久、
少年在漆黑的空间醒来,环顾四周无边的黑暗,少年感受了一下自身,随后无奈露出了苦笑。
少年自言自语:计划已经顺利完成,世界得到了拯救,全人类得到了救济,虽然改变了不少,充其量也只是稍微把理想具现化罢了。
过去,奴隶成为主流,之后,奴隶成为小众,那么奴隶的定义如果提前到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更何况、
如今我可是彻底的完美消除了。
过去的罪孽,现在的罪孽,未来的罪孽。
曾经的罪孽,可能的罪孽,全部的罪孽。
只需要都由我背负即可、
但—
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
为什么你还要如此?
望着前方突然出现的“野兽”、
那是一只通体纯白的羔羊,七只羊角,七只眼睛,全身雪白,散发着圣洁的光。
少年全身微颤,身体显然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羔羊一步步的接近。
少年流出了眼泪、眼神拒绝着羔羊的接近,拼命示意着羔羊就这样无视掉自己,然后离开就好。
但—
羔羊还是向着少年的方向坚定不移、
羔羊来到了少年的面前,无数的“东西”开始从少年身体抽离,流动到羔羊的嘴里,少年只能就这样看着,随后无助的痛苦呜咽。
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自身的无力,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计划的失败,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了错误的选择。
不消片刻,羔羊转过了身,开始缓慢的离去。
望着羔羊的步履蹒跚、
少年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颤颤巍巍的羔羊、
在少年的视角下开始逐渐远去、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安哥拉曼纽”
你不是反英雄吗?
你不是“复仇的化身”吗?
你不是最“讨厌人类”的存在吗?
事到如今—
你、
你…
羔羊远去的最后一刻转过了头、
羔羊的脸上露出了青年的微笑、
那是一名随处可见普通的青年、
少年努力挤出微笑迎来了离别、
寂静的空间回荡着哽咽的呜咽、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普通的青年被给予了恶神的名字,承受了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
【普通的青年其本质却是善神的名字,中和的此世全部之善—】
【阿胡拉马兹达】
许久—
真是混蛋啊,一言不发的家伙、
明明…最想看到的是黑爱丽啊、
居然…居然变成…
我又不是福瑞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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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村庄内、
青年出生在一个普通而不富裕的家庭,青年拥有平凡的双亲,和年龄相差不大的兄弟姐妹,早上很早起来,去森林里帮父亲打猎,带一天的食物回到村子里,在如此幸福的环境中成长。
青年重复着一如往常的日子、
随处可见的青年,随处可见的日常,随处可见的本质。
青年毫无疑问拥有特异性、
青年平等的对待着每一个人、
青年会和孩子们嘻笑打闹、
青年会帮村里的人尽己所能、
青年被邀请学习魔术魔法、
青年憨厚的表示只是普通人、
青年拥有与众不同的好人缘。
村子里的人看见青年,无不热情的打着招呼,时不时还有左邻右舍分享着为数不多的食物,青年每次都笑着拒绝。
青年时不时分享打到的猎物、
青年知道村里的人信仰着“不好的存在”。
但对青年来说,有幸福的家人,还有村子里的人,这样的生活足够了。
尤其是小孩们,对于不知何为信仰的它们,宛如小天使温暖着青年的内心。
这样的日子如果一直这样重复下去、
会有多好啊…
青年感叹着…
直到—
青年成为了“活祭”。
那一天,无数的村民,沉默的站在青年的家门口。
作为被“选中的祭品”,村民们无奈的认同了自身的信仰。
【我们的生活始终没有改善,肯定有罪魁祸首存在】
但村民们犹豫着,对于大多数村民们来说,所谓信仰也只是逃避生活的困苦,而青年却始终带给村子里欢快的日常。
青年微笑着环顾四周的村民、
【如果自己可以背负此世全部之恶,而你们能因此成为此世全部之善的话,我愿意成为仪式的活祭】
青年就这样同意了成为活祭、
对于青年来说,青年并没有什么理想,要说能称得上理想的话,那就是保护自己的家人,还有村子里的人,这是【理所当然的日常】。
更何况,青年作为活祭能消除全世界的罪恶,其代价仅仅只是牺牲自己一人,就能拯救整个世界,这样的选择如何去选,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嘛!
青年作为祭品在最高的山顶上,然后被挖去了右眼,斩断了双手双脚,作为绝对的恶被仪式的过程拷问着。
期间有孩子们没有害怕的带来了水果,有时还有新鲜的食物,但青年总会笑着拒绝,并斥责孩子们以后别到山顶来。
最后,在尝到了人类所能感受到的所有痛苦之后,青年理所当然的死去了。
对于青年来说,青年死前并没有任何憎恨,如果有,那也只是死后的事情了。
青年死后,村子却还是依旧如往常那般,村民们逐渐意识到了恐怖的现实。
那是名为信仰的破灭和罪恶感共鸣、
青年的家人不久悔恨的死去,村子里的人也相继逝去,孩子们长大离开了此地。
青年始终被束缚在山顶,村民们离去,村子也消失,青年对于这荒谬境遇所产生的憎恨深深烙印在岩牢之中。
人类的丑恶、人类的喜悦、温暖的光芒。
青年遥想着自己并未得到的“理所当然的日常”。
直到—
青年的意识遇见奇怪的少年。
不同于青年的理所当然,少年是在全然明白的情况下,依旧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青年却是憎恨着自己的选择,以及憎恨着愚昧的村民,憎恨着自己无法去改变。
青年无法理解,明明自己的结局并没有拯救任何人,自己的牺牲也是没有任何价值,自己还间接害死了村民。
少年没有回应,少年的记录印证着,历史的战争就现在来说显然毫无意义,但其本质却给后人保有深意。
尘归尘、土归土,最后的最后,并非没有留下什么,只是没有发现什么。
扭曲的过程以及扭曲的结果,其扭曲的一部分,却是没扭曲的时间线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的珍物。
青年沉默了,青年察觉到少年之后所作所为,青年已然得到了救赎。
【理所当然的日常不是早就实现了嘛】
青年做出了身为英灵的选择、
本来,青年无法成为英灵,但青年被村民如此对待,其结果却从恶中拯救了村民。
【只要他还是恶,村民就只可能是善】
基于这种功绩,他成为了英灵。
圣杯的影响下,青年化为恶魔安哥拉曼纽。
少年的影响下,青年化为天使沉默的羔羊。(阿胡拉马兹达,恶神对立的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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