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意大利
时间:未知
【天生就带有缺陷—】在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后,男人做尽了各种努力。
虽然无法体会道德,但却持有常识。男人的青年期,全都用在克服这种情况上面。
但是,并没有事情达成。
男人日以继日的苦行,根本无法治愈他的苦恼,全都以白费力气迎来结束。
其中,最后的尝试,是对一个女人。
男人得出了这个结论。
话说回来。
不管是怎么样的人,绝对没有人未曾不幻想过爱上异性、然后建立家庭、随即静静地吐出最后一口气,这种普通的情景。
没有人会嫌恶这种平稳、不抱有这样的想象。
男人也不例外。
虽然感受不到这种微不足道的感情,但还是希望着、期望着、盼望着、能够这样就好。
得到普通人的幸福、爱上一个女人。
但男人所选择的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是一个绝对没有未来的女人。
被病魔所侵蚀折磨的女人,所剩下的时间,仅仅不足几年。
因为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才选择的呢、还是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可以选择呢。
男人只有选择的标准,除此之外,再怎么思考也无济于事。
男人得出了这个结论。
一起生活了二年普通的时光。
男人毫无疑问爱着女人、哪怕仅仅只有两年。
女人也努力地爱着男人,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爱。
但错误开始从此刻起孕育了出来。
对男人而言的幸福是女人的痛苦,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越想要去爱而越要去爱、虽然对所爱的人只是痛苦,但对男人而言却是救赎。
男人得出了这个结论。
同时也得出了矛盾。
对此矛盾,男人没有丝毫痛苦。或许是痛苦到连痛苦都分辨不出来了吧。
但是,女人越是想要治愈自己,自己就越是想要看到女人的叹息。
女人是个圣女。虽然是个抱有疾病的女人,但按男人的说法,毫无疑问是圣女。
女人有相当深厚的信心,同时,不用说,女人也察觉到,也理解了男人的愤怒。
因此,男人的绝望又更深了。
能够如此理解自己,想治愈自己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连这样的女人,都无法填补自己的缺陷。
男人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么—业(行为、言语、思想)已无法不问是非的活下去了。
自己毫无疑问是身为缺陷品从而诞生的。
自己的诞生那里出差错呢。
如果是差错那就仅仅只有消去了,得出了这个结论,在迎接自己死亡之前,对女人去道别。
若为了自己的尝试而把她当做妻子的话,告知结束也是应当的义务吧。
男人得出了这个结论。
女人爱着男人。
男人想,自己也爱着女人吧。
想说的,只有这些了。
结束的相当迅速。
【我其实并不爱你】
石头砌成的房间,男人仅仅说出了这句话。
闻听此言,被绝症侵袭的女人仅仅只是笑了笑,那副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消瘦、宛如皮包骨一样随时可能溃败的身躯、
【—不对。你毫无疑问是爱着我的】
男人面前,女人微笑着,断开了自己的性命。
既不想要停止,就算停止也毫无意义。
女人被绝症侵袭。性命的消逝是必然的。本来,就是为此才选择了这样的女人。
染血的女人,缓缓抬头以掠过的意识望向男人,笑着。
【哎。你在哭耶。】
不用说,他当然没有哭。
只是女人这么看待的而已。
你是能够爱人的。是有存活价值的人,女人以死来证明。
男人不发一言地离开了房间,与主的教诲诀别。
—没错。
他的却感到悲伤。
但那并不是因为女人的死亡。
男人这么想着。
【不应该是这样。反正都要死的话…】
他悲伤的并非女人之死,而是一点也无法享受女人的死亡,这个缺憾仅此而已。
男人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想用自己的手来杀掉】
那是对于自身的快乐而言呢、还是—
因为是深爱的人,所以想用自己的手亲手杀害的悲哀呢。
男人得出了这个结论。
当答案掠过脑海中时,他的思考老是中断。
应该会永远沉淀吧。
女人的死是无意义的。
“圣女”的献身,也无法改变男人。
但是,男人始终无法承认,这是没有价值的事情。
—得出答案一事,好似永远悬在那里。
女人的意识随着男人离去后而慢慢模糊。
【啊—对不起。方式好像过激了呢】
意识的最后,浮现出了光景:
一望无际的草原,温暖和煦的阳光下。
一家三口,草坪嬉戏。
各种各样的风筝在天空翱翔盘旋。
风筝环绕着,紧紧跟随它们的步伐。
阳光下、光芒下、风筝下。
白色的羽毛缓缓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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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贵族般优雅的客人走后,接受了父亲看家的嘱托,望着父亲收拾行李远行,男人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家。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本该再也不会来到的地方。
手背上的痕迹已然消去了。
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消去了。
自身性命也是时候消去了。
作为沉眠之地,这样或许也不错。
石头砌成的房子慢慢清晰、男人缓缓的走了上前,打开了门。
【怎—怎么会】
洁白的房间内,洁白的羽毛掠过男人的身影。
洁白的床铺上,本该死去的女人。
圣女般的圣洁。
【喔呀,是你耶,你是这孩子的—谁?】
曾名为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的身躯。
六对圣洁的翅膀在背后展开。
望着眼前的光景,男人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这次一定要亲手???】
手背原本消去的痕迹,此刻显现了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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