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协会,是把魔术当作学问以此来学习,学习者的互助会。他们恐惧神秘泄露到自己以外。因为脍炙人口、被广泛认识的神秘已经不是神秘了,因为那里已经不留下任何“力量”。并且,他们不承认地方风俗的神秘(所谓的“咒术”)是学问并因此而蔑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一身黑色的风衣,白色的内衬,腹部表露无遗,黑色的丝袜包裹修长的大腿,银色短发的御姐,右手拿下嘴边咬住的香烟,精准地扔入垃圾桶,随后把早已准备好的申请表甩向了桌上。
御姐:这次应该能通过吧?
工作人员:抱歉,娜塔莉亚,协会并没有通过关于卫宫切嗣加入魔术协会的申请。
莉亚:为什么?那座岛发生的奇怪现象是绝非人类之力能够实现的,更何况这与作为天生非魔术师的切嗣本人无关不是吗?
工作人员:抱歉,协会是如此答复的。不过协会一致投票通过了,如果卫宫切嗣能同意代表魔术协会参加冬木市圣杯战争并夺得圣杯的话,将批准卫宫切嗣以派遣的方式设有户籍立即生效。
莉亚苦恼的点燃一根新的女士香烟:我再去想想办法。告辞。随后离开了房间。
女人作为赏金猎人,不属于魔术协会。虽然打着【封印指定执行者】这样非常响亮的名号,但是货真价实的封印指定是非常稀有的存在,执行者找到这种大目标的机会十年不知道有没有一次,虽然有过一次,但毫无疑问结果自然是失败的。更何况接受外包的自由魔术师大多想以此为生,事实上绝大部分只是逃脱魔术师规范的外道魔术师而已。
女人自然在魔术协会里没有任何话语权,人脉在魔术师眼中更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不如新的魔法神秘或者新的魔术刻印作为筹码。但女人并没有这些,甚至连普通人的财富也没剩多少。
因为过去发生的某件事,身为孩子的母亲,自然不希望孩子走上自己这样的道路,男孩毫无疑问是优秀的,被业界成为“魔术师杀手”,如果能够进入魔术协会。最起码酒的滋味也应该会更好喝吧,女人如此想到。不知不觉回到了家。
看见母亲回来的样子,男人仿佛知道了答案:申请没通过对吧,估计协会提出了一些看似正常,实际上只是为难人,所以跟本无法完成的任务委托对吧。
莉亚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根烟说道:协会那群家伙非要你去参加什么冬木市圣杯战争,根据我找人收集到的情报,前三次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也正因如此,协会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所以外包给你,估计也是看在你魔术师杀手的份上,毕竟参加圣杯战争的是七位魔术师。
而且,本来这件事是轮不到你的。主要是原定的人选,肯尼斯带着未婚妻以及教室的学生去那座岛勘测去了,因为之前的现象,肯尼斯吃了大亏,人也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立志不找回这个亏就在岛上待一辈子。导致协会不得不另选他人,作为业界新星魔术师杀手的切嗣酱就这样被选中啦。
无视了御姐的俏皮,切嗣做出了决定:我想去参加冬木市举办的圣杯战争。
莉亚:不行,唯独这件委托不行。
切嗣:因为“死徒蜂”事件吗?但我还是想知道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的办法,只有那被称为万能的许愿机。
莉亚扭过了头故作轻松道:万能吗?不管你了,别忘了你的妻子夏蕾,你死去的话,她和刚出生的孩子只能无依无靠的活下去了,不过我挺喜欢夏蕾的,爸爸这个称呼以后说不定也可以对我喊了。哈哈哈、喝酒、喝酒。
趴在桌上,醉醺醺的女人思绪回到了过去。
作为赏金猎人,只要有赏金什么任务都接,赏金越高任务越难,但多的是赏金猎人前仆后继的接单。而女人不一样,拥有魅魔血统,虽然没有不老和再生能力,但有超人的运动神经,所以能力是足够的,但多年的赏金生活养成了及时行乐,每次赏金的财富绝不会留到第二天,所以基本是接小赏金。直到接受了魔术协会的委托,追捕某个男人。
来到东南亚的小岛前,无数魔术协会和不知名机构登陆了小岛,但都败兴而归,如同协会地底下尸骸一样,小岛内有不亚于尸骸同等的魅力,没有任何人阻拦,如愿见到了岛上一家三口,了解到一家三口全变为了普通人,身体没有任何魔术刻印和魔术回路,虽然有个别人对孩子怀有兴趣,但没过多久,还是丧失了兴趣,所以这个委托有何意义?女人有了疑问。
当提出仅仅只带那个男人回去交差时,意外的非常容易,但一出村,疑问得到了答案,仿佛本身就没有出过村的现象上映在眼前。一家三口都是如此。时间逆转?空间置换?魔术结界?物质转移?等都无法解释,唯一能解释的只有现象,或许只有连通跟源的人才能明白,原来发生了什么。
一段时间的观察交流,冥冥之中,女人收下了男孩作为养子,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才60岁左右,更何况安全问题压根不存在,但一脸如释重负、仿佛托付般交待的夫妻二人,女人没有追问。
在岛上随后的几年,男孩学会了追踪术、暗杀术、各式兵器的使用方法,以及各种各样作为“猎人”所需要具备的知识和技术,直到那一天,没有任何预兆,在各种检测之下,夫妻二人凭空消失了,尤其是被称为“天才”的肯尼斯无法接受,但事实还是发生在了眼前,夫妻二人就这样慢慢的随风消散,如同自然现象一般。
不过庆幸的是少年终于能出去了,协会和各种不知名机构疯狂了,达成共识在不损害的情况下,共同共享研究,然后开始各种测试,但依旧一无所获,最后因为归属问题,一致达成共识,不干涉,每隔一段时间前往魔术协会报道。
这种生活就这样平静的度过,直至执行猎杀有“魔蜂使者”之称的魔术师欧德-波尔扎克的任务。本应由女人在客机上执行刺杀,但因为各方需要给予战斗测试数据的压力下,由男人进行作业,作为交涉,男人可以自此之后保有一定的自由,也可以结婚生育,但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男人唯一能对抗魔术师的仅仅只剩下“起源弹”,由自己的骨头所铸成的子弹,对魔术师有非常显著的效果,加上自身“猎人”的能力。
执行任务中,男人无比顺利的击杀了目标魔术师波尔扎克,但蜜蜂开始泄露到整个客机,男人对眼前需要帮助的人不能不管,能救一个算一个的开始努力,但无济于事,在此期间甚至以自己自愿捐出自身的性命,来交涉各方的帮助,但无一响应。或许是出于各方互相的制约,又或者漫长的时间没有回报,客机和男人就这样被放弃了。面对客舱内根本无处躲避,男人击杀了眼前最后一只食尸鬼,进入了驾驶舱。
苦笑一声、无奈的最后!拨通了养母莉亚的电话:抱歉,降落预计要延迟50分钟,这次换娜塔莉…不、おふくろ整理一张软乎乎的床等我回来了。(日本成年男性对母亲的爱称)
飞快的单方面宣言后,没等对话另一头回话,随即挂断了电话开始等待死亡的来临。
正义的伙伴又称Hero也就是所谓的英雄。非常久远的记忆,男孩与女孩开始了约定,男孩今后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女孩今后要嫁给正义的伙伴,曾经的约定,恍如隔世。会有一天,终有一天。
一直以来的自己成为英雄了吗。
男人无数次问过自己。
数不清的战场上。
不同于别人以杀死敌人为荣。
不同于别人以战胜敌人为荣。
不同于别人以最后胜利为荣。
男人的本质仿佛从未改变。
战争是不会结束的。
和平是不会到来的。
因为人的本质如此。
男人得出了结论。
只能一味地重复举枪。
只能一味地重复挥刀。
只能一味地重复动作。
反复、反复、反复—
直到—某个不知名的战场上。
浑身染血的小女孩。
不属于年纪的动作。
只是挥舞滴血的刀。
曾看见过、曾体验过、曾相似过—
男人陷入思考,如果没有那个现象。
自己也会如此吧。
男人给予了善意。
女孩跟随了男人。
此后,男人的本质确定了。
以帮助他人为荣。
以拯救他人为荣。
以舍弃自身为荣。
男人望着手中的降落伞无声的笑了,果然,Hero是期间限定。男人打开了门,快速的收割着食尸鬼,无视残余的魔蜂撕咬,捏碎、碾碎、然后快速的穿梭在客舱中,寻找残存的幸存者,但一无所获,男人身上全是伤口,毒素深入血液,或许不久后自己就会死去吧,男人如此想着,但步伐并没有停止。
为了拯救它人而选择牺牲自己,这种行为是伪善,男人心里已然知晓,但是,比起自己更在乎它人;虽然愚蠢,男人也绝对不会放弃,男人得出了结论。
终于,在客机的最角落,一对夫妻脱下了所有的衣服紧紧遮蔽住角落,然后用身体紧紧地压在了上面,肢体交叉处,两把匕首明晃晃的各自屹立在二人脖子中间。仿佛证明一般,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母庸置疑是值得的。男人得出了结论。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真的吗?
世界仿佛按下快门般停滞了,好似世间的万物沉寂,空气中的声音消失。
男人看着窗外的天空,准备发射导弹的战斗机在不远处停止,远处云朵一团团静止,高空中兀鹫在空中悬停。
男人的眼前凭空显现了图像。
自己的养母在家里满脸焦急的拨打着电话,但电话那头,没有接通,精致的脸上、布满泪痕、清晰可见的眼泪。
小岛上,一名女人似有所感的心中一紧,手中盘子无征兆的碎裂,手指一瞬划出了一道伤口,女人疼出了一丝眼泪。
不知名的训练基地内,不知名的训练室内,少女吃着一如往常的外卖,不同于以前,这次居然不小心辣到,大概是商家偶尔的错误,少年辣出了眼泪。
男人理解了,紧握着手中的降落伞,此刻自己的内心终于被定义了。
果然、果然、果然。
自己无法成为英雄啊。
随后发生了什么,女人并不知道,男人也不知道,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一般、奇妙的现象。唯一确认的是,不知出于何种理由,飞机的时间逆转了,客机平稳的降落到了机场,除了一名叫波尔扎克的魔术师死亡,和神色奇怪的一家三口,客机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切宛如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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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的大海上。
阵阵浪潮声响起。
一望无际蔚蓝的天空。
空中一个黑点慢慢的降落。
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
轻飘飘、轻飘飘、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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