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总堂口。
天色渐暗。
堂口内的灯光昏暗而凝重。
气氛与往日的热闹截然不同。
此刻,十一个堂口的扛把子齐聚一堂。
却个个沉默不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靓坤死了。
每个人都知道是谁做的,但没有人敢说出来。
刚当上坐馆就被杀,不是蒋天生派人才怪。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证据。
哪怕是心知肚明,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这时,陆正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打破了堂口内的沉默。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他。
“阿正,你回来了?”
“听说了吗?靓坤死了。”
“是啊,听说死得非常惨。”
“妈的,我去现场看了,就跟一具干尸差不多。”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陆正则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
“知道是谁做的吗?”
他这么一问,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原本七嘴八舌的扛把子们瞬间闭嘴。
彼此间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陆正也不在意他们的反应。
毕竟这件事的幕后真凶显而易见。
他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蒋天生领着陈浩南等人走了进来。
以往大家看到蒋天生都会热情地称呼一声。
但这一次却明显不同。
所有人都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一个连社团兄弟都不放过的人。
一个为了重新当上坐馆心狠手辣的人。
他们没有任何尊重。
陆正眼尖,一进门就看到蒋天生下意识要往龙头的位置上坐。
他脸色一沉,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道:
“蒋先生,这个位置好像不是你坐的吧。”
蒋天生愣了一下,没想到陆正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这时,哈巴狗陈浩南直接站了出来。
一脸凶狠的瞪着陆正道:
“你怎么跟蒋先生说话的,现在靓坤已经死了!”
“蒋先生坐这个位置有什么问题?”
陆正闻言冷笑一声:
“靓坤死了,我们洪兴自然要重新选坐馆。”
“龙头位置只有坐馆才可以坐。”
“还是说蒋先生认为坐馆的位置一定是他的?”
“你!”
陈浩南被陆正怼的哑口无言,气的脸都红了。
蒋天生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皱了皱眉道:
“陆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认为我不适合当坐馆?”
“呵呵,适合不适合不是我说了算的。”
陆正冷笑道:
“我们在场这么多人,那个没有为社团出过力。”
“如果现在选都不用选了。”
“那以后洪兴岂不是成了蒋家的天下?”
“我们这些人还有任何出头的机会?”
陆正这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直接戳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窝子。
是啊!
如果蒋天生真的重新坐上坐馆的位置。
那他们这些人以后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陆正的目光如利刃般直视着蒋天生。
他沉声道:
“还有,靓坤刚当上坐馆就被人做掉了。”
“蒋先生这时急着霸占坐馆的位置。”
“这不得不让我多想。”
他的话音一落,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陆正的想法,无疑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毕竟,靓坤的死,蒋天生的嫌疑最大。
蒋天生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冷声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的?”
陆正冷哼道:
“我没说是你做的,但你这么急着上位,难免让人怀疑。”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蒋天生眉头挑了挑道:
“还是说,你想跟我争坐馆?”
陆正环顾四周,道:
“我这些年为社团也没少做事,大家有目共睹。”
“论资历、论能力。”
“我陆正都有资格争一争这个坐馆的位置。”
“总不能别人当得,老子当不得?”
听到陆正要站出来竞争坐馆。
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
“阿正这些年确实为社团做了不少实事。”
“对啊,每次出货都是他亲自带队,从没出过岔子。”
“人家阿正是凭真本事吃饭的,哪像某些人,只知道在背后玩阴的。”
“我觉得阿正完全有资格竞争坐馆,他要是当上了,我们洪兴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
蒋天生坐在一旁,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阴冷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些人一一吞噬。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喝道:
“够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要造反吗?”
整个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蒋天生对视。
蒋天生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然后缓缓开口:
“除了阿正,你们其他人呢?”
“对于坐馆这个位置,你们有什么想法?”
众人闻言,依旧默不作声。
他们不是不想争,而是不敢争。
靓坤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步其后尘。
蒋天生见状,心中一阵冷笑。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怕了他了。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
在洪兴,他蒋天生才是真正的主宰。
就在这时,陆正突然开口道:
“蒋先生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这还没当上坐馆,当上坐馆还有我们的活路?”
蒋天生眉头一皱,看向陆正:“你什么意思?”
陆正微微一笑,道:
“选坐馆可不是你和我两个人说了算的。”
“要得到大家的认可才行。”
说着,他看向在场的众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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