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蓂微微眯起眼睛,那目光犹如猎豹一般锐利,刺向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河。
他的视线里,河水像是一群发了狂的野兽,奔腾咆哮着,巨大的轰鸣声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河水飞溅起的冰冷水花扑打在脸上,带着刺痛感,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他们的无力。
对岸,溃逃的联军已如惊弓之鸟,重新集结起来,依托地势匆匆构筑起一道新的防线。
他们手中的枪械黑洞的枪口直直地对着这边,那黑洞像是无尽的深渊,又似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正等待着滇军自投罗网。
唐筱蓂似乎都能感觉到那枪口散发出来的寒意,他的皮肤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河风猎猎地吹着,像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地扯动着唐筱蓂的衣角,冰冷的风如刀刃般刮过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他却岿然不动,宛如一座深深扎根在河岸的雕塑。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河面,仔细观察着那河水的流动走向,视线随着水流移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同时,他也在仔细分析着对岸的地形,脑海中如同快速运转的齿轮,寻找着最佳的突破口。
“啧,这河有点意思。”唐筱蓂嘴角微微翘起,他不喜欢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他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此时,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西南军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刚刚还士气如虹,此刻却被这条大河拦住了去路,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他们虽然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汉,但是面对这滔滔大河,也只能干瞪眼。
不过,他们看向唐筱蓂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这位年轻的统率,总能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娘的,这可是怎么回事,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马大元急得直跺脚,他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这种被动挨打的场面。
“唐少,让我带人直接冲过去,跟他们干!怕他们个鸟啊!”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嘶哑,脸也涨得通红。
唐筱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犹如实质的冰刀,“莽夫!没看到对岸的枪口吗?你这是送人头。”马大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知道营长说得对,但是心里就是不爽,这种感觉就像有一团乱麻堵在胸口,难受得很。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战斗中证明自己。
周围的士兵们也变得有些沮丧,他们原本以为能够一鼓作气把联军彻底歼灭,没想到却被这条河给拦住了。
整个战场上空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唐筱蓂忽然抬起手,制止了所有人的议论。
“都安静!”他低声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河面上,像是要把河面看穿。
“唐少,您这是……”马大元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带着疑惑。
唐筱蓂没有回答他,而是眯起了眼睛,视线似乎穿透了奔涌的河水,看向了更深处……
“启动地形分析。”唐筱蓂心中默念。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蓝色光幕在他眼前展开,河床的地形地貌以3D模型的形式呈现在光幕上,水流速度、深度、河床结构等数据一目了然。
这就是战神系统,他的最强辅助!
“太好了!”唐筱蓂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系统已经找到了最佳渡河点——一处隐藏在湍急水流下的浅滩,以及一条安全的渡河路线。
这浅滩地势复杂,不易察觉,正是出奇制胜的关键!
他立刻召集了数十名水性极佳的士兵,指着系统投影出的路线,低声道:“兄弟们,跟我走!带你们玩个大的!”这些士兵都是从江边长大的弄潮儿,听到命令,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
趁着夜色掩护,唐筱蓂带领先锋队悄无声息地向浅滩摸去。
河水冰冷刺骨,水流湍急,每前进一步,都像是有无数双手在拉扯着他们的身体,想要把他们拖入河底。
但这些西南军勇士们却稳如泰山,他们紧紧地咬着牙,感受着河水的冰冷和湍急,一步一个脚印,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
他们的脚踩在河底的石头上,能清晰地感觉到石头的形状和表面的粗糙。
对岸,约翰正得意扬扬地指挥着士兵加固工事,在他看来,这条大河就是一道天堑,西南军插翅难飞。
“哈哈,这群土包子,还想跟我们斗?不自量力!”他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满满的不屑。
吴桑却忧心忡忡:“约翰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兵去堵住西南军的其他渡河点,以防万一。”
“吴桑,你太胆小了!”约翰不屑地撇了撇嘴,“这条河这么宽,水流这么急,他们怎么可能渡得过来?就算有几个漏网之鱼,我们也能轻松解决!”
两人争执不下,联军的部署也因此迟滞下来。
就在这时,对岸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只见数十名西南军士兵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了他们的侧翼!
“什么情况?他们是怎么过来的?”约翰大惊失色,手中的雪茄都掉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不好!他们渡江了!”吴桑脸色铁青,懊恼不已,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西南军先锋队迅速建立起一个小小的桥头堡,死死地钉在了联军的侧翼。
后续部队也开始陆续渡江,对联军形成了包抄之势。
“该死!给我打!狠狠地打!”约翰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但联军的阵脚已乱,士气低落,根本无力抵抗西南军的猛烈进攻。
唐筱蓂站在河岸边,看着对岸乱作一团的联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才刚刚开始……”他抽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那寒芒刺痛了联军士兵的眼睛。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唐筱蓂看着对岸乱成一锅粥的联军,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计划通”的笑容。
趁着约翰和吴桑内讧的空档,他大手一挥,指挥西南军主力开始大规模渡河。
“兄弟们,都给老子麻溜的,别在这泡澡!”
士兵们早就憋着一股劲儿,听到命令,一个个嗷嗷叫着冲入水中。
他们按照之前演练的路线,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淌过河水。
湍急的水流冲击着他们的身体,像是无数的拳头在捶打,他们却像钉子一样扎在河底,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
就在大部队渡江的同时,周通这个“小泥鳅”也没闲着。
他带着一小队精锐,悄咪咪地绕到了联军的侧翼。
这小子,仗着自己身手灵活,像一只幽灵一样穿梭在夜幕中,他的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声音,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在山林中长大,为了躲避野兽练就了这一身灵活的身手。
“兄弟们,给老子狠狠地招呼!”周通压低嗓音,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举起手中的枪,率先向联军阵地扣动了扳机。
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那尖锐的呼啸声划过夜空,伴随着子弹击中物体的砰砰声。
联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直接懵逼。
他们前一秒还在为成功狙击西南军而沾沾自喜,后一秒就被打得抱头鼠窜。
这画风转变之快,简直比翻书还快。
西南军主力趁势而上,如同出笼的猛虎,瞬间冲上了对岸。
马大元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手持大刀,一马当先地冲向敌阵。
“杀啊!砍死这群王八蛋!”他一边咆哮,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那大刀在空中划过,带起一阵风声。
每一次挥舞,都能砍中敌人的身体,刀刃切入肉体,发出令人胆寒的撕裂声,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温热而又粘稠,他却毫无察觉,如同一个绞肉机,将挡在面前的敌人砍成两段。
双方士兵很快就厮杀在一起,白刃战的惨烈程度,让空气都变得血腥。
刺刀与刺刀的碰撞声,刀刀划破血肉的撕裂声,以及士兵们痛苦的哀嚎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西南军的士兵们,仿佛都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他们悍不畏死,勇猛无比。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像狼群一样扑向联军。
而联军,则在西南军的铁蹄之下,节败退,彻底乱了阵脚,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唐筱蓂站在战场边缘,看着眼前这如同史诗般的战斗场面,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嘴唇上粗糙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如同野兽在舔舐自己爪牙上的鲜血。
“看来,是时候该我出场了。”他自言自语道,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紧接着,他脚下猛地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敌阵。
唐筱蓂的身影快如鬼魅,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所到之处,联军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推开,他手中的佩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血雾,血雾中敌人的残肢断臂横飞,那场面如同死神降临人间,他简直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战神系统加持下的战斗技巧,让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简直就是人型高达,开挂般的存在。
联军士兵们彻底被吓破了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杀神?
一个个像见了猫的老鼠,抱头鼠窜,哪还有半点抵抗的意志?
约翰声嘶力竭地想要组织起反抗,但面对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西南军,他的声音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队被碾压,心中的绝望如同无底深渊,越陷越深。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甘,身体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微微颤抖。
吴桑更是倒霉透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几个西南军士兵按倒在地,五花大绑。
他挣扎着想要反抗,但无奈双手被缚,只能像个粽子一样,被拖到了一旁。
他愤恨地瞪着唐筱蓂,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却无能为力。
“这,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一个被吓得语无伦次的联军士兵,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句话,也代表了所有联军此刻的心声。
他们已经被唐筱蓂和滇军彻底打懵逼了。
随着唐筱蓂一刀将约翰劈成两半,这场战斗也终于走向了尾声。
那一刀下去,约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恐惧,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从他的身体里喷涌而出,溅到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残余的联军士兵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投降,哭爹喊娘。
整片战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如同人间炼狱。
而西南军的士兵们,则个个如同打了胜仗的公鸡,昂首挺胸,意气风发。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绝地反击战,获得经验值1000,声望值500!”系统的提示音在唐筱蓂的脑海中响起,但他却并没有露出兴奋的表情。
他只是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那粘稠的血液在刀身上缓缓滑落,他能感觉到血液的温热。
他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夕阳如血,映照着战场上的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的味道,那刺鼻的味道不断刺激着鼻腔。
远处的山林,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显得神秘而诡异。
唐筱蓂缓缓地抬起头,嘴角微动,似乎在呢喃自语:“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