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一个冷漠的声音从四周传出来,那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链,在墙壁上摩擦,让人毛骨悚然。
有人?
王凡心中一惊,急忙说道:
“别误会,我只是路过,想进城中找一处房屋歇了歇脚。”
“咯吱——”一声,那声音仿佛是地狱之门开启的声音,城墙中的左侧门缓缓打开。
许是许久未曾见过风,本身荒凉的亡城顿时吹起了阵阵阴风。
那风如怨鬼的哭嚎般呼啸而过,四周掉落的孤叶残灯都随着风飘动起来。
从阴风中,缓缓走出来一位袅袅婷婷的妙龄女子。
她身着一身红色薄纱,那薄纱如血般鲜艳,在风中轻轻飘动。
玉般的肌肤在红纱下若隐若现,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一点红唇娇艳欲滴,如同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双目含情,媚态十足,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勾走。
细看之下,她双脚赤足,脚踝上系着铃铛,每走一步,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
腰间上系的腰绳好似一条鞭子,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在女人身边,跟着一只大象一般大小的老虎,那老虎的毛发锃亮,在阴暗的环境中闪烁着寒光。
它正阴冷地盯着王凡,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猎杀的猎物。
刚才那双蓝色的眼睛,就是这条老虎的。
“那什么,千万别误会,我没恶意!”
王凡举起手,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条大老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然后把目光转向女人。
他的心跳如鼓般在胸腔里跳动,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对方看着王凡,静静地凝视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过了两秒,好像确定了什么,眉眼一弯,如月牙般美丽,向他缓缓走来。
而王凡则是不自觉地往后半退,他的脚步有些慌乱,还未等他退到城墙边。
那女子已然来到他跟前。
突然放大的美貌让王凡忍不住呼吸屏住。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女子伸出一只手来抚摸着王凡的脸庞。
她的手指如冰般寒冷,却又柔软无比,大拇指停留在他唇中轻轻摩擦,女子的面容离他越来越近。
最后停留在他脖间,轻轻一嗅。
似乎是在辨别着什么。
果然和她猜想的不一样。
“你是修仙者、散修,还是半妖?”
“不要撒谎哦。”女人的手顺着脸庞移到喉结,语气带着娇俏,可眼中的寒冷却如冬日的寒冰般让人不寒而栗,“这么近的距离,就算你是其中任何一种,我都能扭断你的脖子。”
王凡愣了一下,忍不住反问道:
“什么是修仙者、散修和半妖?”
“这都是啥啊?”
此话一出,让女子有些惊讶,她玩味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不知道?”
王凡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从外太空来的白痴。
他有些尴尬地摇头说:“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对方盯着王凡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王凡说的是不是真话。
周围的风更加阴冷了,那风像无数冰冷的手在人身上抚摸,让人浑身发颤。
女人转头看向西边,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黑暗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
“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女人转身,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红莲般折回到了那荒凉的亡城之中。
王凡想了想,咬咬牙。
还是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荒凉,阴雾弥漫,就像个大型的迷宫般。
阴雾如浓稠的牛奶般,只能让人看个大概。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座繁华的活城,但如今已经被岁月和灾难侵蚀得不成样子。
坐落两侧的府邸竟有些倒塌在地,残垣断壁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
甚至地上还散落着纸钱,和扎好的阴童。
它们在阴风中微微晃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女人带着王凡绕过大树,那些大树的树干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奇怪的符文。
穿过巷子,那巷子狭窄幽深,有种看不到尽头的感觉。
终于,他们来到一家后院。
“虎妞,你出去守在门外!”女人轻声说道。
叫虎妞的大老虎低头蹭了蹭那名女子的脑袋,低吼了两声,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是人性化。
临走之前,它还不忘看了王凡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仿佛在说:
“小子,你要是敢对主人不利,我就吃了你。”
然后它纵身一跃,庞大的身躯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用紧张,我知道你没骗人!”女人那慵懒又魅惑的声音传来。
她身姿轻盈地踩过一个板凳,随后一脚将板凳踢向王凡。
那板凳裹挟着一股劲风,呼啸而来。
王凡赶忙伸手接住,只觉得手臂微微一麻。
女人则如一朵盛开的罂粟,靠在太妃椅上,那姿态风情万种。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勾着一缕如墨般的长发,在指尖上慢悠悠地打转,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如丝般缠绕在王凡身上,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
“看公子这一身穿着,不像是门派之人。”
“倒像人间那些头脑简单的莽夫般打扮。”
“就不知道是从哪个势力中跑出来的?是馆人,还是面首呢?”
尤其是说后面半段的时候,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馆人?面首?
王凡一脸哭笑不得,心中暗自腹诽:
我这是长得帅也有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衣服明明剪裁精致、质地优良,和莽夫哪有一点关系,更别说是什么面首之类的了。
这个女人,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认定自己是那种靠脸吃饭的人呢?
仿佛看穿了王凡的心思,女人朱唇轻启:
“在这莽荒之地,只有实力强大或是被强者像宝贝一样庇护着的人,才会衣着光鲜。”
“但这样的人,要么是徒有其表的花瓶,要么就是大人物的禁脔。”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更别说你这一介废人,衣着暴露,周身一点灵气都感知不到,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因为这个?”王凡气得翻了翻白眼,愤怒地吼道:“得了,别瞎猜了,老子既不是大人物的禁脔,也不是谁的面首。”
“哥是正经人,而且不卖!”
“我这衣着暴露?这衣服明明有胳膊有袖子的……”
他还有一句“你瞎呀!”没敢说出口。
毕竟这女人虽然外表妩媚动人,但那眼神深处藏不住的寒冷,就像冰窖里的寒风,让他感觉这个女人就像个隐藏的炸弹。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也是,这是莽荒之地。
无尽的漫天黄沙,这里没有一丝生机。
连点娱乐活动都没有,长期待在这种地方,没点精神上的享受,估计人都得疯掉。
女人朝王凡眨了下眼睛,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既然不是大人物的禁脔,也不是面首。”
“那你是什么?”
“为何周身不见半点灵气的样子。”
“爷们,纯的,要不你体验一把!”王凡瞪大了眼睛,挑衅地说道。
不过,对于后面那句话,他在心里选择了屏蔽。
他现在对这个地方了解得太少了。
这个女人虽然有点精分,但留在她身边说不定能打探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然而,女人的回答。
让王凡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只见她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原本绞在手指的头发,不知何时放下,整个人从靠着撑着脑袋的慵懒姿势。
变成一只脚踩在椅上,另一只脚自然垂下,薄纱下的肌肤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轻轻一勾手指,远处的王凡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不受控制地向她飞去。
女人身子微微前倾,那玩味的眼眸像是看着自己的玩具,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王凡的下巴,语气轻佻,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不清情绪:
“好啊,这么多年确实有些寂寞,正好把你留在身边~夜夜~笙~箫~,解一解这百年寂寞。”
她的手指从下巴,顺着王凡的喉结,缓缓划到胸膛,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火焰灼烧,让他只感到一阵酥麻。
“……”
王凡一时呆愣在原地,内心在疯狂呐喊:尼玛,老子真不是出来卖的。
还没等他制止女人的动作,就看到对方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王凡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这小妞在耍自己呢。
他板着脸,猛地抓住在胸膛打转的女人的手,用力一站,瞬间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山峰般笼罩着女人。
没等她呵斥,王凡竟一把扯过她的手腕,用力一拉,重心不稳的女人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扑进了他的怀里。
王凡的大手不自觉地放在她的细腰上,微微弯腰,脑袋耷拉在她肩上,轻声却带着一丝威严地说道:
“我可告诉你说,这荒郊野岭的,不要挑战男人的耐性。”
“不然分分钟让你明白,什么叫玩火自焚,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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