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一听要这么麻烦,还要陈三亲自出手,顿时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这花可能带来的好处,又咬了咬牙:“行!就按你说的办!这几天,老子就把这花放你这儿,你给老子好好伺候着!要是真成了,老子重重有赏!”
“王师兄放心,师弟我定当尽心尽力。”陈三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郑重表情。
就在这时,茅屋外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王二虎,你在这儿大呼小叫什么?莫不是又在欺负新来的师弟?”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青色内门弟子服饰,面容俊朗,但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的青年走了进来。他腰间配着一柄品相不凡的长剑,显然在内门弟子中也有些身份。
王二虎一见来人,脸上的横肉顿时一哆嗦,气焰也矮了半截,连忙挤出笑容:“哎哟,原来是张师兄!您怎么有空到我们这杂役区来了?我这不是......跟陈三师弟探讨一下灵草培育的心得嘛!”
那张师兄根本没理会王二虎的谄媚,目光却被王二虎怀里那盆造型奇特的“紫爪聚气花”吸引了过去,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咦?这是何物?寻常聚气花,怎会是这般模样?”
陈三心中一动,暗道:机会来了!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想不让执事级别以上的人知道都难了!那张师兄目光锐利,径直走到王二虎面前,仔仔细细地端详起那盆造型诡谲的“紫爪聚气花”。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深紫色、边缘带着锯齿的花瓣,又感受了一下花朵周围那股明显比寻常聚气花要活跃许多的灵气。
“这花......确实古怪。”张师兄眉头微蹙,沉吟道,“花色深沉近妖,花瓣形态异变,灵气波动也远超同侪。王二虎,此花你从何处得来?莫不是用了什么禁忌的催生之法?”
王二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就想把陈三供出来,但转念一想,若是这花真是什么宝贝,功劳岂不都成了陈三的?他眼珠一转,想起陈三刚才那套“返祖归真”的说辞,便清了清嗓子,学着陈三的口气,努力想装得高深莫测一些:
“回......回张师兄,此乃......此乃‘紫爪聚气花’!是,是其远古血脉苏醒,返祖归真了!对,就是返祖归真!”他越说越觉得这词儿高端,不由得挺了挺胸膛。
张师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返祖归真?王二虎,你何时也懂得这等玄奥之说了?莫不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
王二虎被噎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陈三见状,知道该自己“救场”了。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启禀张师兄,这位王师兄所言,倒也并非全是空穴来风。弟子陈三,平日里喜好翻阅些古籍杂谈,前几日与王师兄闲聊时,曾提及一些关于灵植异变的浅薄见解。这聚气花,想必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天地灵机与特殊土质滋养,才偶发此等良性异变。”
他这话,既替王二虎解了围,又把自己摘了出来,还顺便点出了“特殊土质”这个关键点,为他后续的“灵化腐殖土”扬名埋下伏笔。
张师兄这才正眼看向陈三,见他不过是个杂役弟子,衣着朴素,但言谈举止却有条不紊,眼神清澈,不似寻常杂役那般唯唯诺诺,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好奇:“哦?你便是陈三?我似乎听闻,李管事近来对一个懂得改良灵草培育之法的杂役弟子颇为看重,说的莫非就是你?”
陈三心中一喜,暗道这李管事果然是“自己人”,这广告效应来得如此之快。他连忙谦逊道:“张师兄谬赞了。弟子不过是侥幸从一本残破古籍上学了些粗浅的土方子,略通一些低阶灵草的培育皮毛,不敢当‘改良’二字,更不敢劳李管事看重。”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承认了自己有点本事,又将功劳归于“古籍”和“侥幸”,完美符合他“扮猪吃虎”的人设。
张师兄不置可否,目光再次回到那盆“紫爪聚气花”上,沉吟道:“此花灵气确实充沛异常,若真如你所言是良性异变,其价值恐怕远超寻常聚气花。只是这形态过于奇特,灵气也略显驳杂狂躁,若要用于修炼辅助或炼丹,还需仔细甄别其特性,以免出现差池。”
他顿了顿,看向陈三:“你既对此花有所了解,可有办法稳定其性状,引导其灵气?”
陈三心中暗道:“鱼儿上钩了!”他故作沉思片刻,才道:“启禀张师兄,弟子那本古籍上确有记载,对此等‘返祖灵植’,需以特定手法日夜调理,辅以‘无根之水’与‘安神清露’,历九九八十一日,方能使其灵机内敛,神华初显。只是此法耗时耗力,弟子修为浅薄,恐难当此任。”
他这话,既显示了自己的“专业”,又暗示了此事的难度,为后续抬高身价留足了空间。
张师兄闻言,眉头微挑:“九九八十一日?如此漫长?可有速成之法?”
陈三苦笑道:“张师兄,此等夺天地造化之事,岂有速成之理?欲速则不达,反而可能损其灵根。不过......”他话锋一转,“若只是初步稳定其灵气,使其不至于狂躁自损,弟子倒是可以勉力一试,大约七日可见初步成效。至于能否将其培育成真正的‘异种灵葩’,便要看其自身造化和后续的精心养护了。”
张师兄沉吟不语,显然在权衡。他虽然是内门弟子,但宗门资源也并非予取予求。若能以较小的代价,得到一株潜力非凡的异种灵花,无论自用还是上交宗门换取贡献,都是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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