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系统皮肤拿到10点兑换点时，我正蹲在马桶上思考人生——人在倒霉的时候，连拉个屎都能想起系统商店里卖的“驱邪通便茶”（20点/包，系统介绍：“有效缓解‘鬼压床’导致的便秘”）。
“叮——”系统冷不丁弹窗，“检测到宿主肠道蠕动正常，无需浪费点数。建议宿主将注意力转移至现实问题：余额38.6元，距离下次房租缴纳还有22天。”
我：“……”这破系统连我拉屎都要监控？
提上裤子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下乌青，嘴唇干裂，活像刚从坟堆里爬出来的——哦不对，我昨晚刚从18楼坟堆（误）里爬出来。兜里的38块6毛在系统界面的兑换点衬托下，显得格外寒酸，毕竟300点能换60斤糯米，而38块6毛只能买八斤半，还得挑便宜的买。
“系统，”我对着镜子小声逼问，“真不能把兑换点换成人民币？哪怕一块钱换一点也行啊，我想吃楼下李记的牛肉饼。”
“本系统能量核心受损，暂不支持货币兑换。”系统顿了顿，补刀，“建议宿主发挥主观能动性，用玄学技能搞钱——比如帮张大妈算风水，一次收50块，够买十斤糯米。”
“滚蛋，”我擦了把脸，“我爷爷那半吊子风水术，算准了是运气，算歪了能被人打断腿。”
正说着，屋外传来张大妈震天响的嗓门：“小林！小林在家吗？出大事啦！”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昨晚刚把糯米放门口防鬼，今天就引来张大妈投诉？赶紧开门，只见张大妈满头大汗，手里拎着个拖把，脸上写满了“见了鬼”的表情。
“大妈，您这是咋了？”我让她进屋，瞥见她身后跟着几个看热闹的邻居，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
“咋了？”张大妈把拖把往地上一摔，溅起几滴黑水，“我家马桶成精了！半夜三更自己唱歌！唱《茉莉花》！那调儿跟哭丧似的！”
我：“？？？”马桶唱《茉莉花》？这比我昨晚遇的电梯女鬼还离谱。
系统“叮”地一声：“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张大妈家卫生间。建议宿主前往调查，可能触发【日常小任务】。”
来了！我心里一喜，瞌睡送枕头啊！赶紧问：“大妈，您慢慢说，啥时候开始唱的？”
“就昨晚！”张大妈拍着大腿，“我起夜听见卫生间有动静，以为进了贼，抄起拖把就进去了——好家伙！马桶里咕嘟嘟冒泡泡，水还跟着《茉莉花》的调儿晃悠！我吓得一宿没合眼，今早起来又唱了！邻居都听见了！”
围观的李大爷插嘴：“我也听见了，跟唱戏似的，瘆人得慌。”
王胖子不知啥时候也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油乎乎的肉夹馍：“默哥，咋回事？张大妈家马桶成KTV了？”
我瞪了他一眼，让他少说话。系统界面已经跳出任务提示：
【日常小任务】：调查张大妈家“唱歌马桶”事件，查明原因并解决。
奖励：兑换点50 初级净化符×1
难度：低级（洒洒水啦）
50点！够换十斤糯米或者两张半驱邪符！我立刻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说：“大妈，您别急，我……我学过点玄学，帮您看看？”
张大妈将信将疑：“小林啊，你这孩子是不是跟你爷爷学了点？”
“嗯……学了个皮毛，”我含糊道，心里祈祷千万别搞砸，“您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张大妈家。张大妈住我楼上，户型跟我家一样，就是装修更老旧些。刚进卫生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看来张大妈昨晚没少烧香。
卫生间不大，马桶盖紧闭着，水面平静无波。我打开系统界面，用附魔手电筒照了照，蓝光下，马桶周围果然萦绕着淡淡的灰雾，比我家墙角的阴气浓多了，但也不算太强。
“系统，这是啥情况？”我悄悄问。
“初步判断：非自然现象，可能是‘地缚灵’残留意念影响，或‘水脉阴气’聚集导致的能量紊乱。”系统分析，“解决方法：洒糯米 贴初级净化符，简单粗暴有效。”
“地缚灵？”我吓了一跳，“厉不厉害？”
“低级怨念，比你昨晚遇的电梯鬼弱多了，”系统语气不屑，“宿主放心搞，失败了大不了扣50点，你现在不就10点吗？扣完变负数，系统会友情提示你‘欠债还钱，抓鬼抵债’。”
我：“……”谢谢你啊，真是个贴心的系统。
“小林，看出啥了？”张大妈在旁边催问，邻居们也都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好奇。王胖子凑到我耳边：“默哥，靠谱不？不行咱撤吧，别让人当神经病。”
“放心，”我深吸一口气，掏出兜里的糯米——昨晚被猫叼走不少，现在只剩小半袋了。我抓了一把，走到马桶前，清了清嗓子，想起《小鬼退散口诀》，干脆念了出来：
“天惶惶，地惶惶，马桶莫要慌，急急如律令，退！退！退！”
念完我还下意识跺了跺脚，把张大妈吓了一跳。
系统：“……口诀正确，灵力注入不足，效果约等于对马桶说‘别唱了，吵死了’。”
我：“……”闭嘴吧你！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把手里的糯米撒进马桶里。白色的糯米粒漂在水面上，蓝光下，周围的灰雾似乎淡了一些。紧接着，我掏出一张初级驱邪符——昨晚系统补发的那张，字还是歪的——对准马桶水箱贴了上去。
“嘶——”
符纸刚贴上，水箱里突然冒出一股白气，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烙铁烫在水面上。张大妈“啊”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几秒钟后，白气散去，符纸牢牢贴在水箱上，上面的朱砂字隐隐发亮。我用手电筒再照，马桶周围的灰雾已经消失了。
“没……没了？”张大妈试探着问。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卫生间里只有水管滴水的声音，果然没了《茉莉花》的调儿。
“好了大妈，”我故作镇定地擦了擦手，“就是……嗯……水管里进了点脏东西，现在清理掉了。”
“真的？”张大妈将信将疑地按了下马桶冲水键，“哗啦啦”的水流声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围观的邻居们发出一阵惊叹，李大爷冲我竖起大拇指：“小林可以啊！跟你爷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王胖子也凑过来，低声说：“默哥，你这是啥操作？变魔术呢？”
我没理他，心里正乐开了花——系统提示音刚响过，50点兑换点到账，现在我总共60点了！还多了一张初级净化符，看介绍比驱邪符更适合清理阴气。
“大妈，您这几天注意点，”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卫生间保持干燥，别堆杂物，要是再不对劲，您喊我。”
“哎！好！”张大妈眉开眼笑，拉着我的手不放，“小林啊，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老胳膊老腿儿非得被这马桶吓死不可！说吧，多少钱？大妈不能让你白忙活！”
钱？我眼睛一亮，系统果然说得对，搞玄学能赚钱！但我刚想开口说“随便给点”，系统突然弹窗：
【警告：宿主若收取“玄学服务费”，可能触发“封建迷信”警告，SEB特殊事件处理局将介入调查。建议宿主发扬雷锋精神，免费服务，获取“正能量值”（可转化为兑换点）。】
我：“……”得，钱没捞着，还得倒贴人情。
“大妈，跟您客气啥，”我讪讪地笑了笑，“邻里邻居的，举手之劳！”
张大妈更感动了，非要塞给我俩刚蒸的窝头：“拿着！自家蒸的，蘸白糖可甜了！”
我只好接过窝头，热乎乎的，还带着玉米的香气。王胖子眼馋地看着：“大妈，我也帮忙了（指看热闹），能给我一个不？”
“去去去，”张大妈笑骂，“你这胖小子，就知道吃！”
从张大妈家出来，王胖子凑上来：“默哥，可以啊你！啥时候学的这手？跟你爷爷偷学的？”
“嗯，”我含糊应着，啃了口窝头，“小时候看他弄过，瞎猫碰上死耗子呗。”
“拉倒吧，”王胖子不信，“我看你刚才那符纸贴上去冒白烟，跟电视剧里似的！要不你跟我混吧，我古玩店兼营‘玄学咨询’，你当大师，我当托儿，保准赚钱！”
“滚蛋，”我踢了他一脚，“再说我把你塞进张大妈家马桶里唱《茉莉花》。”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您好，是林默先生吗？我们是‘创意无限’广告公司，看了您的简历，想邀请您明天上午10点来面试……”
我一愣，简历？哦对！我昨天被裁后随手投了几份简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音了！
“好的好的！谢谢！我一定准时到！”我激动得差点把窝头扔了。
挂了电话，王胖子拍着我肩膀：“可以啊默哥！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也挺高兴，虽然抓鬼系统绑定了，但日子还得照常过，工作还是要找的。不然38块6毛撑不到月底，更别说攒钱换带阳台的房了。
“走！胖子，”我把剩下的窝头塞给王胖子，“陪哥去买件面试穿的衣服！”
“买衣服？”王胖子啃着窝头，“你那38块6毛够买袖套的？”
“谁说用人民币了？”我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点开系统商店——低级区果然有“面试专用西装（能量模拟，10点/天）”，穿上后自动熨烫，还带“自信buff”，就是脱下来后会消失。
10点兑换点，换一天的体面，值了！
“系统，兑换‘面试专用西装’，明天上午9点激活。”
“兑换成功，消耗10点，当前兑换点：50。”
搞定！我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干劲——白天面试当社畜，晚上抓鬼当鬼差，双倍快乐（误），双倍疲惫。
路过小区门口的超市，我用剩下的38块6毛买了袋洗衣粉和两根火腿肠，顺便给昨晚那只偷糯米的花猫留了根。刚把火腿肠放在墙角，那肥猫就蹭蹭地跑了过来，叼起肠就跑，尾巴尖还冲我晃了晃，像是在道谢。
系统：“检测到‘招财猫’（伪）互动，奖励正能量值1点，可转化为兑换点1点。”
我：“……”连喂猫都给点数？这系统是有多缺正能量？
回到家，我把剩下的糯米重新找了个带盖的玻璃罐装好，又研究了一下新到手的初级净化符。这符比驱邪符稍微复杂点，上面多画了几个圈，系统说专门用来清理聚集的阴气，比如张大妈家马桶那种情况。
“系统，”我闲着没事问，“你说这城市里，像张大妈家马桶这种小怪事多吗？”
“多如牛毛，”系统回答，“大部分是地缚灵残留意念、物品阴气聚集、或人类负面情绪短暂具现，对普通人影响有限，属于‘都市怪谈幼苗期’。”
“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专门接这种小活儿？”我眼睛一亮，“比如帮人看看家里闹鬼，清理一下，赚点小钱……啊不，赚点兑换点？”
“可以，”系统顿了顿，“但请注意：1.过度干预低阶怪谈可能导致‘怪谈浓度’上升，引来高阶怪谈；2.清理怪谈时若使用非系统道具（如你爷爷的罗盘），可能暴露系统存在；3.最重要的一点——宿主灵力值太低，清理高阶怪谈等于送人头。”
“得嘞，”我点点头，“我就捡软柿子捏，行吧？”
正聊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苏晴——就是我前公司的同事，一个戴黑框眼镜的技术宅妹子，平时话不多，但技术贼溜。
“林默？”苏晴的声音有点犹豫，“你……你昨天是不是去XX小区了？”
我心里一紧：“你怎么知道？”
“我……我哥在SEB工作，”苏晴压低声音，“他说昨晚XX小区监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调监控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跑出来，有点像你……”
SEB？特殊事件处理局？我头皮一麻，系统不是说不让暴露吗？
“没有没有！”我赶紧否认，“你看错了！我昨天在家睡觉呢！”
“是吗？”苏晴听起来不太信，“我哥说那能量波动很奇怪，不像自然现象……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对了，你找到新工作了吗？”
“找到了！明天面试！”我赶紧转移话题。
“那就好，”苏晴顿了顿，“林默，如果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记得告诉我一声。”
“嗯？”我有点疑惑，“啥奇怪的事？”
“就……比如马桶唱歌之类的，”苏晴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我在原地目瞪口呆。
她怎么知道马桶唱歌？难道SEB连这种小事都监控？
系统：“检测到SEB探员关注，建议宿主保持低调，避免暴露。”
“知道了知道了，”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鬼差之路，比当社畜还麻烦，处处都是坑。
眼看快中午了，我琢磨着中午吃啥——38块6毛花光了，系统里还有50点，换吃的话，低级区有“驱邪便当（20点/份）”，据说吃了能防“饿死鬼”，但看评论说味道像中药煮大米。
“算了，”我叹了口气，“还是蹭王胖子的吧。”
刚想给王胖子打电话，系统突然弹窗：
【紧急任务】：XX小区3单元“半夜按电梯鬼”能量波动异常，预计提前出现！
警告：该怨灵因“怪谈传播”能量增强，当前难度提升至“中级（对宿主而言）”！
任务要求：彻底清除怨灵，避免怪谈扩散。
奖励：兑换点1000 中级驱邪符×1 糯米（高级，驱鬼效果翻倍）×10斤。
倒计时：12小时。
我：“！！！”
不是吧？不是还有六天吗？怎么提前了？还中级难度？
看着系统界面上那醒目的12小时倒计时，我刚啃完窝头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得，面试西装白换了，明天上午10点？怕是要改成“明天凌晨1点蹲电梯口抓鬼”了。
我掏出爷爷的破罗盘，指针疯狂地转着圈，指向XX小区的方向——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