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B那黑西装男人的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把我从上到下照得发毛。他手里把玩着个银色徽章，上面刻着个扭曲的“S”，跟电影里的黑衣人似的。苏晴站在他旁边，黑框眼镜反着楼道的惨白灯光，欲言又止。
“你就是林默？”黑西装开口了，声音跟磨砂纸似的，“云港市广告公司失业职员，住在老城区，爷爷是半吊子风水师。”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货调查我？系统界面唰地跳出警告：“SEB数据库已录入宿主信息，危险等级：中（被当成‘可利用临时工’）。”
“大……大哥，您认错人了吧？”我往后缩了缩，脚边还踩着女鬼留下的红发丝，“我就是路过，迷路了……”
“迷路？”黑西装冷笑一声，蹲下身捡起我掉在地上的中级驱邪符，“迷路能迷到阴气浓度超标的电梯井，手里还攥着这玩意儿？小张，把现场照片发技术部，查查这符纸的朱砂成分。”
旁边突然冒出个戴白手套的年轻人，拿着相机“咔嚓”拍了几张。我这才发现楼道里不知啥时候多了好几个穿黑西装的，跟拍电影似的。
苏晴突然开口：“张队，他是我前同事，可能真的是路过……”
“前同事？”张队挑眉，“苏晴，你负责的‘都市怪谈数据化’项目，是不是就缺这种‘路过’的素材？”
我趁机打蛇随棍上：“对！苏晴让我来……来收集民间传说，写文案用！您看这符纸，是我爷爷留下的道具，拍个照就走，就走！”
系统：“宿主睁眼说瞎话技能 1，可信度：30%（全靠苏晴滤镜）。”
张队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行啊小林，这借口比‘拍短视频’靠谱多了。这样吧，跟我们回局里‘喝杯茶’，详细说说你爷爷的‘道具’，顺便帮我们认认这地上的‘红毛线’。”
我看着他手里拎着的红发丝，头皮发麻。回局里？怕是进去就出不来了！
“不了不了！”我赶紧摆手，“我明天还得面试呢！耽误了工作可咋整？再说这红毛线……就是我袜子掉的线头！”
正僵持着，我的手机响了，是王胖子打来的，铃声还是《最炫民族风》，在这阴森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喂？胖子？”
“默哥！救命啊！”王胖子的声音跟杀猪似的，“我被保安扣下了，说我偷了他们的……他们的‘辟邪铜镜’！就是个破铜盆！”
我：“……”这胖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张队，您看……”我指了指手机，“我朋友还等着我去捞人呢，这事儿纯属误会，误会！”
张队沉默了几秒，突然把符纸扔给我：“行了，走吧。记住了小林，别瞎掺和不该掺和的事，不然下次请你喝茶就不是聊天这么简单了。”
他转身对苏晴说：“收队，把现场数据传回总部，重点分析‘怪谈与现代科技融合’的案例。”
苏晴临走前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低声说：“林默，有事打我电话。”
看着SEB的黑色轿车消失在街角，我腿一软差点坐地上。系统：“恭喜宿主喜提‘官方关注’成就，以后抓鬼记得戴口罩。”
“戴你个头！”我把符纸塞回兜，捡起地上的智能手机——屏幕碎了，还在循环播放《危险派对》，吓得我赶紧关机。
赶到小区门口，王胖子正蹲在保安室门口啃馒头，旁边放着个锈迹斑斑的铜盆。
“默哥！你可来了！”他看见我跟见了救星似的，“他们非说这破盆是古董，让我赔500块！”
胖保安叉着腰：“少废话！这盆是祖传的，镇邪用的！”
我拿起铜盆看了看，盆底刻着个模糊的“招财进宝”，系统界面弹出：“检测到清末民初洗脸盆一只，阴气指数：0.5（刚够腌咸菜）。”
“大哥，”我把盆塞给保安，“这玩意儿淘宝卖38，还包邮。我朋友脑子不好使，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
磨了半小时，最后我掏了50块钱才把王胖子赎出来。坐在电动车上，王胖子还在嘟囔：“50块！够买十斤小龙虾了！”
“行了吧你，”我踹了他一脚，“再乱捡破烂，下次把你塞进张大妈家马桶唱《茉莉花》。”
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我累得跟狗似的，刚想躺会儿，系统弹窗：
【日常任务】：参加面试，展现社畜风采。
奖励：兑换点20 “面试成功”buff（概率10%）
失败惩罚：倒扣兑换点50 “社畜之泪”debuff（找工作难度 20%）
我：“……”连面试都有任务？这系统是跟我杠上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激活了系统的“面试专用西装”。这玩意儿穿上果然笔挺，还自带一股淡淡的“成功人士”香水味，就是袖口老蹭到我揣着的中级驱邪符。
面试的公司在CBD写字楼，前台小姐姐看我的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估计是我黑眼圈太重，不像来面试的，像来要饭的。
面试官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翻着我的简历：“林默啊，你之前在‘创意无限’干了四年，为什么离职？”
“呃……公司优化结构，”我熟练地撒谎，“想换个环境，挑战一下自己。”
“挑战自己？”面试官挑眉，“那你对我们公司的‘灵异事件营销’项目怎么看？”
我：“！！！”灵异事件营销？啥玩意儿？
系统：“检测到面试陷阱！该公司实为‘怪谈流量营销号’，想用都市怪谈做短视频，宿主小心被当成素材！”
果然，面试官开始唾沫横飞：“我们需要能深入挖掘民间怪谈的人才，最好能……嗯……亲自体验一下，比如去XX小区蹲点，拍点‘真实素材’。”
我看着他发亮的眼睛，跟昨晚女鬼看智能手机的眼神有的一拼。
“那个……面试官，”我站起身，“我觉得贵公司的理念太超前了，我有点跟不上，告辞！”
不等他反应，我拔腿就跑。刚出写字楼，系统提示音就响了：
【日常任务【参加面试】失败！扣除兑换点50，当前兑换点：1000-50=950。】
【获得debuff：社畜之泪——接下来三次面试成功率-50%。】
我：“……”行吧，反正我也不想给怪谈营销号打工。
路过一家奶茶店，我看着橱窗里的草莓奶盖直流口水。系统弹窗：“推荐兑换‘驱邪草莓奶盖’（30点/杯），添加糯米粉，喝了防‘饿鬼缠身’。”
“滚蛋，”我摸了摸兜，还有昨天张大妈给的窝头，“穷鬼不配喝奶茶。”
刚走到老城区路口，就看见张大妈在小区门口跟人吵架，围了一堆人。
“就是你家猫！把我晒的糯米全吃了！”张大妈指着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
我定睛一看，那男人怀里抱着的正是昨晚偷我糯米的肥花猫！此刻猫嘴里还叼着一粒糯米，吧唧吧唧吃得正香。
花衬衫男人：“胡说！我家‘招财’只吃进口猫粮，会偷你家破糯米？”
系统：“检测到‘贪吃猫’再次作案，建议宿主上前认领，可触发【猫咪养成任务】，奖励……暂时没有，纯粹积德。”
我叹了口气，挤进去：“大妈，王叔，别吵了，这猫……是我喂的。”
“小林？”张大妈愣住了，“你喂它干啥？这猫偷我糯米！”
“它……它帮我抓老鼠，”我瞎编，“糯米是我给它的奖励。”
花衬衫男人斜眼看我：“奖励？你家老鼠吃糯米？”
我：“……”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肥花猫“喵”地叫了一声，从男人怀里跳下来，蹭了蹭我的裤腿，然后叼起地上的一粒糯米，跑到墙角的下水道口，放下糯米，冲里面“喵呜”叫了两声。
只见下水道里探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眼睛还没睁开，虚弱地叫着。肥花猫把糯米推到小猫面前，自己蹲在旁边守护着。
围观的人都安静了。张大妈叹了口气：“唉，原来是为了孩子……”
花衬衫男人也不好意思了：“那啥……误会，都是误会！”
我看着肥花猫，心里有点发酸。系统：“检测到‘母爱能量’，奖励正能量值5点，转化为兑换点5点。当前兑换点：955。”
“大妈，”我捡起地上的糯米，“您这糯米……我买了吧，多少钱？”
“买啥买！”张大妈把糯米塞给我，“拿去喂猫吧，怪可怜的。”
抱着一袋被猫吃过的糯米，我感觉心里暖暖的。肥花猫冲我“喵”了一声，像是在道谢。
回到家，我把糯米分成两份，一份给肥花猫母子，一份装进玻璃罐。系统界面突然跳出个新选项：
【宠物系统】（测试版）：是否收养“贪吃猫”？可解锁“猫咪驱鬼”功能（概率触发）。
我看着界面上的肥花猫图标，笑了笑：“算了，我自己都养不活，别连累猫了。”
刚说完，手机响了，是苏晴。
“林默，”她的声音有点急，“你现在有空吗？我哥……SEB的张队，想请你‘喝杯茶’，聊聊昨晚的事。”
我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哪？”
“云港市图书馆，”苏晴顿了顿，“他说……那里有你爷爷的东西。”
爷爷的东西？图书馆？我握着手机，看着窗外肥花猫正在给小猫舔毛，突然有种预感，我的鬼差之路，恐怕要跟SEB这滩浑水，彻底搅和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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