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珑被两人小心翼翼地放平在那张铺着洗得发白床单的单人床上。她的身子轻得像片被雨打透的玉兰花瓣,落地时连床垫都只陷下去浅浅一角。她额前碎发黏在冷汗浸湿的皮肤上,遮住了半张毫无血色的脸,唯有鼻翼极轻的翕动,证明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还在呼吸。赵宏图几乎是立刻俯下身,半弓的脊背像张绷紧的弓。他那双常年握沙袋的手此刻却轻得像羽毛,指尖先落在李玲珑的手腕处,沿着小臂缓缓拂过每一道伤口。指腹碾过结痂的地方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