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馆里的空气像被煮沸的铁水,烫得人喘不过气。王泽和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少年已经在场地中央缠斗了整整四分钟,秒表的滴答声早就被拳脚碰撞的闷响吞没,只剩下两人粗重得像破风箱的喘息,在空旷的场馆里撞来撞去。汗水浸透的练功服紧紧贴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少年人绷紧的肌肉轮廓。那肌肉不再是饱满的贲张,而是像被拉到极限的钢缆,每一寸纤维都在颤抖着发出哀鸣。王泽的右臂抬到一半就开始发颤,青筋像蚯蚓似的爬满小臂,他咬着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