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疯老头骇人的气势一闪而逝，却仍旧直勾勾盯着凌霄的双眼。
看到疯老头的反应，凌霄先是吃惊，随后，就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想捞条小鱼，结果现在跳进来条大白鲸？
从怪鸟的表现看，这疯老头是个隐藏的大佬基本以及不用怀疑了，难道，还是老乡？这老乡见老乡的，自己从此以后那还不是飞黄腾达一步登天？
“宫廷玉液酒？”凌霄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
“宫廷？”疯老头看着凌霄，小声重复了一下，表情中出现了一丝疑惑，似乎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倒是接啊，凌霄有点着急了，难道是来的时间太久了，给忘了？那换一个，
“奇变偶不变？”没反应。
“左三圈又三圈？”还是没反应。
“要问挖掘机哪家强？”还是没反应，而且对方还打了个哈欠。
似乎受够了凌霄的疯言疯语，疯老头转过了身。
这怎么还拒绝交流了，凌霄急了。
“凌霄，你们别打扰疯爷爷了，疯爷爷还要种花，咱们走吧。”一手拉过一人，林玥月转身，还不忘跟疯老头打声招呼，“疯爷爷，饭菜和酒都给你留下了，食盒我明天来拿。”
疯老头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仍是蹲在那棵似乎永远不会开的小花面前，苍老的面孔上，满是无尽的温柔。
“钥月，你给疯老头送饭多久了。”回家的路上，凌霄问道。
少女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皱起，努力想了半天，“记不得了，好像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吧。”
“你为什么要给疯老头送吃的？”
“我爹说疯爷爷虽然不是咱们村子的，但是，只要在咱们村里，就不能有一个人饿肚子，要是有人饿肚子了，那就是辜负了元帝他老人家的教导。”
“你爹是元帝的弟子？”这一下，凌霄真的震惊了。
“你爹不是吗？”少女瞪大了双眼，看着凌霄满是不解。
我爹也是？凌霄觉得自己又可以站起来了。
“我爹也是啊。”李安在一旁说道，“凌霄你不会真摔傻了吧。我这刚也从树上掉下来了，没那么严重啊。”
“咱们村的猎户都在万象天工院修行过，万象天工院是元帝创立，大家都是元帝的弟子。”少女美目中异彩连连，眼神中满是崇拜。
这天聊的。
凌霄无语了，我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呢。
嗯？凌霄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个修行世界，这承明王朝，凌霄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
让全民修行，那就是从本质上打破了修行者的神秘感，让修行者不再高高在上。
进入万象天工院修行的修士，资质差的，两年之后还是聚灵期的，哪里来回哪里去，虽然聚灵期的修士，在修行的世界中刚刚入门，但是，在凡俗的世界里，聚灵期，足以保一方富足，佑一地安宁。
清水村便是非常典型的例子，仅仅是凌震和李安父亲在内的八名猎户，打来的猎物，全村都分不完！
而资质出众的，又可以在万象天工院中继续修行，成为天工卫，天工卫可以监察各地修士，好家伙，这不就是考公上岸了吗？
长此以往下去，承明王朝只会一家独大，而所谓的修真门派，只会是无源之水，日渐干涸！
这元帝，不是一般人啊！
凌霄有点理解，为什么所有人在提到元帝的时候，都会有下意识的崇拜了。单说这一个万象天工院，那就是刨了宗门的祖坟啊！而元帝却不止建成，还让它继续存在下去了，那元帝的修为，该是多么恐怖！竟然能够以一己之力让老牌仙门集体失声！
凌霄都有点崇拜这位元帝了，凌霄隐隐觉得，这位元帝在追求的制度，似乎正是自己过往十八年所生活的制度。
何其幸哉！
只是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这位元帝早已隐退，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够见上一面，相信元帝一定能够跟自己相谈甚欢，这大腿要是抱上了，自己那还不是横着走！不，横着也不走了，直接躺平！
“怎么突然打雷了！”
一声霹雳打断了凌霄的幻想，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乌云密布。
三人加快脚步，而就在路过村口时，凌霄听到了村口几人的谈话，
“最近山里的野兽好像越发凶了啊，听说差点就有人受伤。”
“那可不是，我可是看到那衣服都划破了，差一点就划到肚子上了。”
“你说的不对，明明是一条大腿都给野兽咬下来了，那血啊，吓死我了！”
越说越邪乎了，对于这种传言，凌霄是懒得理的，反正不是我爹，凌霄心想，我出门时我爹还没出门。
“不会是我爹吧。”李安有些担忧，自己出门时，爹好像已经进山了。
“走，去你家看看。”三人脚步再加快了几分。
小村不大，赶到李安家门口时，李安家中似乎已经有了不少人在，在院外就能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
不会吧！还真是李安他爹？
记忆中李安的父亲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汉子，但是每次进山打猎，总是不忘记给李安和凌霄带回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野果，酸酸甜甜的，非常可口，不像是凌霄的便宜老爹，每次进山回来，自己娘亲头上总会多一朵艳丽的小花。
“爹……”地面上有一条暗红色的血迹，从院外一直延申向院中，李安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爹！”率先进门的李安，一进门就嚎啕大哭。
凌霄与林玥月紧随其后。
李安家的院子里，一群人挤得满满当当，被人们围在中间的是什么，三人看不清楚，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的是地面上到处都是的血迹。
“李叔……”林玥月的大眼中一下子就充满了水雾。
伸手拍在李安的肩膀上，凌霄心脏一阵发紧，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合适。
嗯？
瘫坐在地的李安的另一侧肩膀上，是另一只粗糙的大手，抬头一看，
“李叔！”
李安的父亲，正一脸认真的站在李安身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三人目光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好奇，
“你们仨看啥呢？”
误会很快解开，一大三小四道身影坐在李安家的门槛上，齐齐有些无语。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只是李安父亲几人打猎回村，路过村口时说了句，“今天这头熊有点凶啊，差点把我这新袄给划破了。”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村口传着穿着就变了样。至于那血迹，更简单了，几人打头熊，还不让熊流血不成，这操作难度有点高啊。
看来这村口广播中心，换个世界也躲不掉啊。
“不过，”坐在门槛边，三人分着李安父亲带回来的不知名小果子，看着众人围在一起分着打回来的熊肉，李安爹若有所思，
“可惜这次凌震没去，这熊真挺凶，感觉都要化妖了。”
小庙的上方的天空，此时却是诡异的泾渭分明，一侧乌云密布，而另一侧，晴空万里。
“聊聊？”
凌震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小庙旁，身后是黑云压城，气势十足。
“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