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秦适冷不丁问了系统一句话。
“你好像对我杀人的举动很赞同啊。”秦适笑眯眯地与反派养成系统说道。
系统心里一噔，也不回答秦适。
“啧，就你这小心思，还真以为能瞒得住？”秦适用神识狠狠戳了一下脑海深处的系统，看到那小白球因惯性滚动了一下，顿时笑出声来。
系统恼了火。小白球挣扎着动了两下“秦适，你在你原来的世界有没有被人打过？”
秦适又戳了几下它，乐得不行“想打我的人多了去了，可惜他们打不到我。”
“在我亲手杀死阿力的时候，你觉得我在想什么。内疚，自责？”秦适扯起白球，愣是把系统提溜出他的神识外。
系统意识到这一点，正要用力挣扎，却又动弹不得。
“秦适！你对我做了什么！”系统的怒火声压低，那个小白球也气得染上了红。
秦适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你不用说话，听我说。”
他把玩着小白球，研究了一会，突然说道“我一直都在想，你的来历是什么。更高维度的高级生命？还是其他...”
“我想过很多可能，却唯独遗漏了一点。”秦适状似苦恼，实则闷笑。
“系统，你来自这个世界是吧。”秦适肯定道。
“不是我臆想出来的高科技生命。而是这个世界，根据我脑海里，由纷杂记忆产生的一个媒介。”
“让我无条件相信你的媒介。”
系统安静下来，好似刚刚挣扎的对象不是它。
“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是什么。但是没关系。我有时间。”秦适单手提着系统，很快赶到了他们暂时的营地。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当个安静的吉祥物吧。”秦适默默又给系统加了个禁锢，一把将它扔到小孩的怀里。
小孩秦景之好奇地摸了摸小白球，继而惊喜道“爹，这是什么？看着白白的，摸起来也软软的！”
秦适双手环抱“给你们带回来的小玩具。随便玩！”
系统骂骂咧咧说了半天，在小孩和鹿鹿听来，只是一些无意识的嗯呢声。
鹿鹿难得生起好奇心，伸手去摸了一下小白球“它还会叫，真好玩！”
她精致的眉眼弯弯，阳光铺洒而下，朦胧的光影衬得她越发好看。
小姑娘欢喜地从秦景之手里接受小白球，又将它拢在怀里，白净的脸庞紧紧贴在小白球的身体上。
“我喜欢它！”鹿鹿欢快叫了一声，她冲秦景之扬起笑脸。
“景之，我们为它取个名字吧！”鹿鹿小心地又将小白球放回小孩的手心。
小孩定神看了半会小白球，认真道“小白球既然是爹带回来的，合该是由爹来取名的。”
说罢，他又把小白球递给秦适。
秦适忍俊不禁，他看了眼又回到他手里的反派养成系统，不假思索说了一句话。
“就叫它黯黯吧！”秦适不待两个孩子出口询问，脱口而出他的理由。
“嗯，这个名字的寓意很简单。就是希望它不被约束，自由自在地活着。”秦适单手举高。
此时阳光正好，秦适不由眯起眼，恰好微风拂过他的面颊，连动他的发丝飘摇着。
秦适看似重复，实则对系统道“自今天起，你就是黯黯。”
黑暗的黯。
只有秦适一人听到系统的骂骂咧咧“秦适，你真该死！”
然而，秦适只是笑着又给系统加了一层禁锢。
这长青诀当真有点意思，连克制系统这种鬼东西的阵法都有。不过，这恰好映证了系统来自这里，不是吗？
秦适呼出一口气，这长青诀的来历，也不见得一般。
不过他的目光停留在半空许久，又低头去看两个孩子。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终归是秦适。
他幽幽叹气，半蹲挨个摸了摸呦呦和鹿鹿的小脑袋。
“你们去过外面的世界吗，明天我带你们去。”秦适冲他们眨眼。
鹿鹿明显开心起来，她凑到秦适的脸边，亲了一下。
“秦适叔叔，我喜欢你。”她歪了歪头，一双眼睛亮如辰星。
秦适被鹿鹿的情绪感染，语气越发温柔“能被鹿鹿喜欢，是我的荣幸。”
转而，秦适又主动亲了亲小孩的脸蛋，道“呦呦，这也是我对你的爱。”
小孩原本灰暗下去的眼睛，猛地一亮。他把小手搭在秦适的大手上，热烈地表达着自己。
“我永远喜爱您！”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这句熟悉的话牵引着秦适的记忆，回到了为秦景之取名的那刻。
秦适心里一颤，闲暇间，他不禁慨叹。这就是爱吗？
小孩的这句话刚说完，他又一一把手搭在鹿鹿和黯黯的身上。
小孩满怀期待，说出一句话“鹿鹿姐姐和黯黯，我都要喜欢！”
秦适一晃神，因为，他清楚地感受到系统有一瞬间的情绪失控。
不由地，他给系统传音道“你也在为他的话而颤动吗？”
系统正要回嘴，又听见秦适嘀咕了一句。
“你一个连人都不是的东西，当真会有这样的感受？”秦适叨叨了两句，见系统不说话，啧了一声。
“没意思。”
殊不知，系统的满腔话语都被他这句‘连人都不是的东西’呛得要死。
秦适看了会天气，又推着俩小孩走。
“鹿鹿，你带我们去看看你当初拿调味品的地方呗？”秦适寻思着，鹿鹿这会可不像当初那么讨人嫌。
不如趁机打探一下情况。
瑞兽曦从深海来，而虚元又背靠大海...再加上曦的故事被虚元界传颂如此，要说这其中没有牵扯，秦适是不相信的。
鹿鹿烦恼一过，戾气消散，留下的只是些小姑娘性子。
见秦适有求于她，她自然难免娇哼道“我不止可以带你去我的家，也可以带你去看古林后的大海。不过嘛，我有一个条件。”
秦适咳了一声，心领神会“鹿鹿你有什么想要的，叔叔都给你买。”
为了保证他话语的真实性，秦适还让呦呦配合了一下。
见秦适如此认真，鹿鹿倒是笑出了声，道“我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只希望，在离开这里之前，大家都陪我看一下日落和日出。”
鹿鹿不想现在说一些不开心的事，也因此，她只是憧憬道“在族中，有一本古籍上记录着一个美好的故事。
“翠鸟一族本是海中诞生的。我也听娘亲说起过，很远的以前，有一部分海中精灵因好奇陆地，而走出了深海。”
“而在长久的演变中，这些海中精灵变为了今日的翠鸟。虽然这些故事大多带着传奇色彩，听起来却美极了！”鹿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她是个很爱美的小姑娘，就在秦适出去的那会功夫，她给自己编了一个很好看的麻花辫，呦呦还采了几朵漂亮的小花点缀在她的发丝中。
这时，小姑娘不由暖暖一笑，调皮道“兴许，我们翠鸟确实是来自大海中的精灵呢！”
“看日落和日出就是一件很美的事。我和爹爹、娘亲都爱看！”鹿鹿甩着辫子，轻快地走向前方。
秦适看着小姑娘的身影，一时间，眼神复杂。
他牵起小孩的手“走！我们陪姐姐去看日落！”
路上繁花似锦，皆是开得绚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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