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人群中多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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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一声惊雷,瓢盆大雨接踵而至。众人也慌急忙慌进入了破庙之中。

“大家都没事吧?”

“这天气太怪了,我们先生火,把衣服烤干。”

为首的持剑少女长舒一口气,随后提议道。

众人也随声附和,迫不及待地就把火升了起来。毕竟白天才经历了一场凶险的截杀,此时仍然心有余悸。

带着暖意的熊熊火光照亮了众人的脸庞,众人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可算安稳下来了。

李杜若这才寻到空隙,打量了一眼他们。约莫有七八人,其中男男女女,衣着华丽,莫不彰显着“颇有家资钱多到花不完生怕别人不知道就只能穿在身上好好显摆一番”的意思。

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劫匪首领——被他们绑在马上一路颠簸,现在终于安顿下来了,一个满身腱子肉一脸煞气的彪形大汉此时竟然呕吐不止。

众人毕竟都是年轻人,此时可算安全下来了,便围在篝火旁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

“道长,我叫刘霜霜,师从天山派。”持剑少女抱拳道。

“小道长,你叫什么名字啊?”还没等刘霜霜主动发问,其中一名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开口问道。

其他人也投来了期待的目光,如此年轻的武林高手,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难道是隐士高人出山前往南丰镇抢夺玉龙令?

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得赶紧通知家族长辈做好准备,无论如何也不可落入四大家族之外的手上。

至于拉拢示好,倒也大可不必,实力再强,还能强到天上去跟四大家族掰掰手腕吗?

“贫道道号玄真,从远处天姥山而来,这次前往南丰镇,是受了师尊所托,前去了结一个人情。”

“那道长你现在的功力到达了什么境界呀?”

李杜若一愣,自己道士不清楚习武之分的等级划分,总不能跟师傅所说的一样吧?

“小竹,不得无礼,不可随意询问他人境界。”持剑少女见李杜若愣了神,以为对方对此无礼冒犯而感到不悦,连忙出声呵斥道。

说完,连忙朝李杜若恭恭敬敬地打了个稽首。

“无妨,只是我对当今世上的武学境界不甚了解,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众人闻言,纷纷腹诽不已。不乐意说就不说呗,在这里逗小孩儿玩呢?真当大家都是小孩儿啦?

如此一来,众人都意兴阑珊,就这样东扯西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久,已经到了深夜,众人纷纷打起了哈欠。

此时持剑少女提出了让众人各自去歇息一会儿,自己就在此值夜。

于是众人便各自找了个角落,闭眼休息起来。

李杜若转身去了门外,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无论是前世今生,这种天生的直觉一直都十分的准,得益于这男人敏锐的第六感,他多次死里逃生。

李杜若赶忙收手袖中,掐指演算。

百般推演,但却难得其果。

李杜若赶紧从包裹中取出几张上好的黄纸以及从师傅那里偷偷顺来的——师父最钟爱的毛笔小锥。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先画几张符箓,以防万一。

在这方天地自己未曾受箓,不能通达天曺,也不知符箓到底管不管用。

不过符箓者,天地之真信,阴阳契合之具也,其灵验在于其中含有一点真灵,而如今自己修道已然入门,应该无需如前世一般,只能依靠借来祖师爷的法权神威,自身根本无法修炼出来灵力。

“一笔天下动”

“一笔祖师剑”

“三笔凶神恶煞去千里”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有伏笔,万鬼伏藏”。

李杜若手掐天罡诀,口中念念有词。

屏气凝神,手下也沉稳,符头、符胆。符脚,一气呵成!

李杜若手掐符胆,一丝灵光闪动,手上也传来一股暖流!

成了!李杜若欣喜若狂!一道六丁六甲护身符就此画成!

古籍上曾记载道家的六丁六甲护身符不仅仅能辟处恶鬼,更有甚者,符箓行家画出来的符箓甚至还能呼风唤雨神行缩地!以往这么多年,因为身体被师父用五行封印术封印起来,无法勾连天地,画出来的不过是一堆废纸。

今时不同往日,封印解除后,自己又踏入了修行的道路,画符自然是水到渠成。

根据古籍上的记载,符箓是否有效,只需观察符胆是否有一点灵光蕴含其中。

自己画的符虽然比不得师父老行家的手法,但也是不可小觑的!

随后,李杜若一口气画了五雷符、火符、请神符…………请神符在这方世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能不能请来神灵。

除了许多杀伐威力巨大的符,他还画了一大堆护身符——祛病除灾平安符、镇宅符。

看着手中的一大堆符箓,李杜若这时候也是稍稍沉下心来,毕竟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嘛。

李杜若把符箓收进袖中,转身回到了破庙中。刚一进门才发现火堆已然熄灭,映入眼帘的是刘霜霜焦急地脸庞——进入先天后期之后,身体机能都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耳清目明,夜视如昼。

“道长,我们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人!”刘霜霜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语气中还是不受控制地带着一丝颤抖,抓着李杜若小臂的手也不禁用了用力。

李杜若探头往里面一看,那一幕让他瞬间头皮发麻。“你确定真的只是多了一人而已吗?”

一眼望去,左右两边站满了“人”,或男或女,衣色或黑或白,穿着破烂,衣衫褴褛,更为可怖的是,白天死去的山贼竟然也混在其中,脸上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

端坐在上的是一个穿着大红官袍的长须老者,他的脸布满了裂痕,如一块即将碎掉的陶瓷,嗯……如浸了墨的陶瓷。深邃的眼眶中一双惨白的眸子——没有一点瞳孔,紧紧盯着李杜若。

饶是前世见惯了大场面的李杜若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嘞个乖乖,这可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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