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从凤仙王朝回来,解散了碌池宗,只留下两个弟子。此后日子,都在推演《天阶寒流》,封山静修,又以生机补全领域,演化阵法,实力大增。整个山门方圆数十里,都被寒流包围,就算是玄虚境修为,也不能进入。灵气积聚,其他地方异变,妖兽猖獗,霁华教留守之人,甚是忙碌。邹道慈和秦宓,修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进步了,就打算出去游历。玄清于是把寒流推上顶峰,开放山门。邹道慈知晓妖族入侵后,快速返回,告知玄清。
玄清对人族有些眷念,也想试一下现在的实力如何。自从钻研规则变化,没有再追求灵力境界,所以对自身的修为也不清楚。玄清去凤仙王朝,留两人在郯国除妖安民。
玄清一路上见到不少幽魂,即是寒流护体,也难免被干扰,询问情况,却无一个修士愿意说,无奈,问凡人,只知有修士背叛,妖族趁机屠杀人族。玄清疑惑,如此多人被杀,绝非一两个人背叛可以解释的。于是问明沉月河幽魂聚集的方向,打算去一探究竟。
路过一座山峰,此地没有幽魂侵扰,灵气稍微正常一点。玄清下去,看到有村落遗留,却不见一人,四下寻觅,也不见血迹,想必是知道危险到来,提前撤离。玄清走入村中,才想起此地曾随玉瑶来此传授知识,他们对九神峰的道义比较认可,也愿意亲自去探讨验证,在此地一年时间,算是比较轻松的时间。离开此地,又去了另一个方向,半途见到妖族追杀凡人,立刻下去救援。
妖族有四爪伏地,狼行走兽姿势,有煽动双翼,蝙蝠形态,有人形奔走,身披鳞甲绒毛,头长角,脸生疮,獠牙外露,垂涎吐雾,皆发出奇怪的声音,不知所以,但凶狠杀戮,血迹犹存。两个修士保护着十余个百姓,边打边退,身受重伤,也不放弃。
玄清下来,随手施展剑气,就把这几个妖族抹杀。玄清很久没有修炼剑道了,但对敌还是习惯用剑道试探。
一个修士见玄清突然出现,一瞬间就解决了战斗,高兴地过来拜谢:“多谢前辈。”
玄清回头,见两人伤势太重,把灵气注入他们体内。玄清问:“你是哪个宗门的?”
修士回答:“晚辈韩登,家族传授的功法。这是昌意门弟子,董泉道友。”
董泉也行礼:“多谢前辈搭救,不知前辈大名。”
玄清说:“我叫玄清,平辈论交即可。韩道友可是古陶城韩家的人吗?”
韩登说:“正是,前辈可是认识家主?”
“以前的认识,不知现在家主是谁?”
“家主是我爷爷,讳名泰成。”
“哦,是泰成少爷啊。”玄清脑海浮现那么一个人,却记不清相貌了,衣服装饰,行为习惯还有一些印象。
玄清的称呼涵盖信息太多,韩登实在想不出以玄清的实力为何如此称呼,只能猜测是爷爷曾经对他有恩,韩登也不敢问。让百姓就地休息,再服下丹药。
玄清问:“泰轩少爷,额,就是你叔公吧,现在如何了?”
韩登说:“轩爷爷只听过,我出生前就不在了。”
岁月漫长,认识的人逐个离去,孤寂万载,又是怎样的心境?玄清不怀念以往,只是想明白到底是何种感受。
玄清问:“这些妖族怎么来的?是防线被破了吗?”
董泉说:“禀告前辈,防线没破,只是有些小道路被妖族找到,从阵法缝隙中穿过防线。我两人就是负责寻找这些漏网之鱼,保护百姓。”
“那些幽魂怎么回事?”
“这……”董泉不敢往下说,看向韩登。
韩登说:“这是我们也不清楚。听一些前辈说,妖族杀人太多,人族怨念未消,汲取天地间的灵气,形成的幽魂。”
玄清问:“幽魂的范围多大?”
“沉月河到这里都有,还有少部分离开了这里。”
“那么说死了很多人了。”
“这,妖族几乎倾巢而出,所以伤亡较大。”
“修士呢?”
“修士影响较小,妖族主要是小妖太多了,不胜其烦,大妖的实力不如人族的大能。”
玄清确定两人什么都不知道,打算继续寻找真相。
董泉说:“前辈,我还听闻是有修士背叛,把人族的位置告知。妖族可以吸食人血增加实力,才会大肆入侵。”
玄清问:“叛徒是何人?杀了吗?”
“其中一个好像叫墨阳,其他就不知道了。”
“嗯?”玄清更加疑惑,掌门怎么会帮助妖族的?就算他愿意帮助,难道妖族就会信任?怎么感觉另有目的的。若掌门被所有修士追杀,那九神峰的其他人呢?玄清再问:“你们可知墨阳是何人?”
“不知,除了听闻他是叛徒外,其他的传言都不知道。”两人才筑基修为,年纪也不大,不知道也很正常。改变认知,对于新生的人,只需要简单教化。
玄清说:“先不管他了。你们打算把百姓安置何处?”
韩登说:“打算移居郯国。”
“嗯,你们去到后找霁华教的人,他们会安排的。我先走了。”
“恭送前辈。”两人只见绿色的火焰快速飞向远方。
玄清又走了一段路,见一女子被妖族攻击,还有一头类似牛的妖兽。女子险象环生,血染绿衣,气息不续。玄清降落,挡在妖族面前,以寒流封住两者动作,剑气瞬间穿透头颅,再以鬼火焚烧,一会就成了灰烬。
女子露出笑容,急忙道谢:“多谢前辈帮忙。”
玄清见女子伤势颇重,生机所剩无几,就算回去修炼,也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于是破开手指,把精血和灵气注入女子天灵。玄清说:“道友不必客气,斩妖除魔是修道者的天职。”
女子说:“小女子夏娥,敢问前辈大名。”
“我叫玄清,道友先疗伤吧,我还要去沉月河。”
玄清想了解具体变化,所以飞行速度不快,见夏娥追上,回头问:“道友何故跟随?”
夏娥说:“晚辈得前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侍奉左右。”
“不必,杀妖是大义,非有因果,道友不必如此。”
“前辈精血活命之恩,请容小女子回报。”
玄清不耐烦,衣袖一挥,鬼火立刻包围夏娥,转身离去。
夏娥被鬼火侵蚀,灵气迅速消耗,落回地面,抬头一看,早不见玄清踪影了。
玄清又问了几个人,越发感觉不对,仿佛这些凡人都是故意聚集在此,然后借妖族的手杀害,可是如今血阵幽魂又是抗衡妖族最大的力量。修士全都说是妖族的罪过,丝毫不提当时的细节。看着血池上空黑红交映的气息,幽魂起舞,嘶叫凄厉,稍微靠近,心神浮动,恐惧暗生。玄清觉得疑惑更甚,如今人族一体,修士不再有成见,变化太快,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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