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要是你输了，你会怎么做？”
叶晨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
“不可能。我不会输的！”
张明瞬间情绪失控，脸涨得通红。
“要是你输了，就给我跪下磕头道歉。要是我输了，我也一样照做！”
叶晨的表情格外平静，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好。”张明不假思索，直接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来比试一下诊脉的本事怎么样？”
张明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诊脉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些年来，他跟着家族里的长辈钻研脉理，自认为在这方面造诣颇深。他绝对有信心在这方面碾压叶晨。
“行，听你的！”
叶晨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回答的时候，他甚至还打了个哈欠，仿佛对这场比试毫无兴趣。
张明见状，心中的怒火更旺了。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都嵌进了手掌心，心里恶狠狠地想：他这么看不起我，待会儿看我怎么让他出丑！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叶晨跪地求饶，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医学天才。
“开始吧。”
叶晨平静地伸出右手，张明迫不及待地把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他把了几次脉。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
这脉象……怎么会这样？
张明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行医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脉象。
更奇怪的是，这脉象竟然还在不断变化！
“怎么？诊不出来？”
张明咬着牙，不甘心就这样被叶晨看扁。他又换了叶晨的左手把脉。
但折腾了半天，结果还是一样。
他根本无法掌握这脉象的规律。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迷宫，怎么也走不出去。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
张雨欣担忧地看了看张明，又好奇地打量了叶晨一番。
“这不可能……”张明自言自语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脉象……”
叶晨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现在，该我了。”
张明下意识地伸出手，叶晨把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仅仅三息之后，叶晨就收回了手。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头晕目眩，夜间盗汗？”叶晨神色平静地说道。
张明浑身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他还心存侥幸，觉得叶晨不过是瞎蒙的。
“而且，”叶晨接着说，“你的右手小指是不是经常发麻？”
张明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叶晨能说得如此准确，冷汗不停地顺着额头往下淌。
“最重要的是，”叶晨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像是故意要戳破张明最后的伪装，“你最近行房时，是不是力不从心？”
“你！”张明猛地站起来，脸涨得紫红，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胡说什么！”
叶晨不慌不忙：“你的脉象虚浮，肾气不足，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
“够了！”
张明怒吼一声，但在对上叶晨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他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张明可是张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竟然被一个外人说得哑口无言。
张雨欣美眸中异彩连连，被叶晨这一手惊艳到了，眼中满是崇拜。
她上前一步：
“叶晨，能不能也帮我诊一下脉？”
叶晨微微点了点头，张雨欣已经把手腕伸到了他面前。
张雨欣伸出白皙的手腕，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叶晨把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刚一接触，叶晨就愣住了。
这脉象……怎么会如此奇特？
他感觉到一股纯净至极的灵气在张雨欣体内流转，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先天之气，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这种体质，就算在修真界也是极为罕见的，被称为“先天道体”。
叶晨的瞳孔微微收缩。
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天生就与天地灵气亲近，是修炼的绝佳苗子。
他没想到，在这个世俗的家族里，竟然会遇到如此罕见的体质。
只可惜，张雨欣缺少修真的契机，这股先天之气一直沉睡在她体内。
“叶晨？”张雨欣见叶晨神色有异，轻声唤道。
叶晨收回手，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雨欣，你的脉象……很特别。”
“哦？”张雨欣美眸一亮，“怎么个特别法？”
叶晨刚要开口，突然感觉到有个人影。
他抬头望去，只见张云海拄着拐杖来到了他面前。
“爷爷。”张雨欣连忙站起身来。
张家老爷子摆了摆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叶晨：“叶先生，你看出什么了？”
叶晨与他对视，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老爷子，不简单啊。
“雨欣的体质……”叶晨斟酌着用词，“很特殊。”
“有多特殊？”老爷子步步紧逼。
叶晨深吸一口气：“先天道体，千年难遇。”
话音落下，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张雨欣茫然地看着两人，显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而老爷子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果然……”老爷子喃喃自语，“老夫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能看出雨欣体质的人了。”
叶晨心中一震。
看来，这老爷子早就知道孙女的特殊体质，只是一直在等待合适的人出现。
“叶先生，”老爷子突然上前一步，气势陡然提升，“你既然能看出雨欣的体质，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吧？”
叶晨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这老爷子，竟然也是个修真者！而且修为不低！
他不动声色地运转真气，与老爷子的气势相抗衡。
两股无形的力量在空中交锋，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张雨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
就在这时，老爷子突然收回了气势，哈哈大笑：“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向叶晨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叶先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爷子毫不吝啬地对叶晨一顿夸赞。
而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叶晨和老爷子身上，张明想趁机偷偷溜走。
可他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逃过叶晨的眼睛。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叶晨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张明。
张明的心猛地一紧，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他扭过头，干笑两声，故作疑惑地问道：
“你想干嘛？”
可他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他的眼神闪躲，不敢与叶晨对视，心里别提多后悔参加这场比试了。
他怎么能跪呢？
堂堂张家少爷，要是传出去他给一个外人下跪磕头，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家族里立足，怎么在这坪大城抬起头来。
“跪下！道歉！”
张明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爷爷，你看他……”
张明急切地向爷爷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爷爷能出面帮他化解这难堪的局面，让他不必遭受这跪地磕头的屈辱。
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暗自摇了摇头。
“愿赌服输，年轻人挫锐气也是好事！”
听到爷爷这番话，张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变得更加阴沉。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外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极不情愿地跪下。
每磕一下，心中的屈辱感便愈发浓烈，他在心里怒吼：都是你逼我的，你给我等着瞧！今日之辱，他日我定要千百倍讨回！
叶晨看都没看张明一眼，在他眼里，此刻的张明仿佛就是一团透明的空气，不值一提。
叶晨也没有在张家待下去的欲望，刚刚这场闹剧让他觉得有些厌烦。
他转向张雨欣说道：“雨欣，我先走了。”
“等等！”张雨欣连忙拉住他的衣袖，“你……你还会来吗？”
叶晨看着她眼中的期待，心中一暖：“当然。不过……”他瞥了眼周围神色各异的张家子弟，“下次我走后门。”
张雨欣被叶晨的话逗笑了，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雨欣，去送叶先生。”
老爷子还想留叶晨吃个饭，奈何刚刚闹得有些不愉快，也不好再强求。
“叶晨，我送你出去吧！”
张雨欣来到叶晨身旁，拉起他的手。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张雨欣只觉得心跳如雷，脸上的温度愈发滚烫。
可她的手却握得更紧了，要用这小小的举动给叶晨驱散那些异样目光。
叶晨眼睛下意识落在张雨欣的手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张雨欣带着往大门口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