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老头枯瘦的手指凌空一点,将叶晨牢牢地禁锢在了原地,将他每一寸关节都牢牢锁住。
“哼,不成器的玩意!”老头慢条斯理地掏出腰间的酒葫芦,伴着花生米喝了一口酒。“渍渍…“好酒,好酒啊。”
“老头,快点放开我!就知道以大欺小!”叶晨每挣扎一次,无形的束缚就收紧一分,勒得骨骼咯咯作响。
老头抚须大笑:"可笑,强者为尊的道理,还需为师再教三十年?"
叶晨怎么会问出这么可爱的问题,实力本就是一切,强者为尊,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难道叶晨被自己打伤了某根“经脉”,说话都不带脑子了?”
老头用神识快速扫过叶晨周身要穴。
随即暗自摇头——自己下手的分寸,六十年来从未出错,说断三根肋骨就绝不会断第四根。
这小子皮糙肉厚得很,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傻的。
“可恶!我命由我,不由天!"叶晨双眼充血,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今日,以吾之血,弑师证道!”
他咬破舌尖,精血在枪身勾出古老铭文。
"好小子.….."老头竟笑了。
“轰隆。”
一声巨响自天际传来,仿若天崩地裂,厚重的云层剧烈翻涌,似是天道对叶晨这忤逆之举的愤怒谴责。
“九转玄天第一式——焚天”
笔架山突然震颤,地脉灵气化作三千流光没入枪尖,惊得各方野兽哀嚎奔逃。
“给我破!”
枪芒暴涨三丈,定身术开始失效。
刹那间,周围的天地灵气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所感召的,疯狂地朝他手中魂断天涯长枪汇聚而来。
万兽齐鸣,龙吟九天,长枪绽放出耀眼夺目的璀璨,笔架山三十六峰被长枪照耀的金光闪闪。
“去!”
叶晨手臂发力将长枪刺出,长枪带着霸气,直指南宫问天的心脏。
枪锋所过之处,气浪翻涌,草木尽折。
"这一枪,总算有点样子了…..."
南宫问天轻声呢喃,竟是不闪不避,任由那毁天灭地的一枪直刺心口!
“不好。”开弓没有回头箭,叶晨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砰。”叶晨瞪大了眼睛。
老头被天涯枪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倒退三步,胸前出现碗大的空洞。
这下,整个笔架山都安静了。
老头皮肉外翻,鲜血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流。
“老…头?”
叶晨恢复一些理智,看着老头胸前碗口大的血洞,大脑一片空白。
"好...好枪法..."老头捂着胸口,口吐鲜血,艰难地抬起头,用浑浊的目光看向叶晨!
随后,他的身体便向着身后的万丈山崖急速坠落下去!
"不!"叶晨浑身颤抖,踉跄着向前扑去,伸手想要抓住坠落的老头。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老头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山崖下方,不见了踪影。
山风呜咽,仿佛在为这位绝世强者送行。叶晨呆立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师父最后的笑容。
然而!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应该已经命丧黄泉的老头,在下坠途中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胸口被刺穿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慢愈合。
“嘶……差点把老夫送走,这小浑蛋下手也不知道轻点!”
“这十年,老夫白养你了。”
“白眼狼”
老头一边咒骂,一边运起内力,稳定住了自己不断下落的身体。
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身法,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找了个地方躲藏了起来。
叶晨来不及细想,纵身一跃,跟着跳下了山崖,朝着山底搜寻着老头的身影。
……
山崖底下。
任凭叶晨如何努力寻找,都未能发现老头的半点踪迹。
当叶晨来到一头凶猛的野兽面前,看到地上散落的头骨和未干的血迹,心沉到谷底,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叶晨双目通红,怒吼道:“孽畜,拿命来!”
抬手一巴掌,将野兽拍成血雾。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叶晨站在原地,周围一片死寂,唯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的衣角。
"不对!"叶晨猛地抬头,"老东西哪有这么容易死!"
"老头,快点给我滚出来!......"叶晨用震爆音在峡谷大喊。
老头胸口新生的皮肉还泛着粉红,震得他耳膜生疼,心中暗骂:"混账,拆山啊?震爆音是这么用的?差点震聋老夫耳朵”
西北方三十丈外的岩缝里,南宫问天正捏着鼻子屏息凝神。
老头对自己的隐藏手段有着十足的自信,在这方面,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叶晨想到了什么?
突然邪魅一笑,声音提高八度。
“你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把你茅草屋里的火辣光碟都烧掉!”
岩缝中的老头浑身一抖,捏着鼻子,心里默念:“忍住!这小子在诈我呢!”
那些光碟可是他用三瓶"九转还魂丹"跟东海散人换的光碟。
“我数三声。”
叶晨开始倒计时。
“3”
“2”
“1”
叶晨皱了皱眉头,老头这次竟沉得住气?
以往每次提及光碟,老头都会瞬间炸毛,火急火燎地跳出来制止,那紧张的模样,就像是稀世珍宝。
曾经有好几次叶晨想偷偷看看光碟里面的内容。
老头都会把叶晨痛打一顿,每次打完,老头都会一脸严肃地警告:
“你个黄毛小儿,懂什么?这些岂是你能窥探的,等你历经世事,方能知晓其中奥秘。”
……
躲在不远处的老头,透过草丛缝隙默默地注视着叶晨,当听到叶晨还在打他光碟主意时,心中涌起燃怒火。
“哼,你小子要是敢动我东西!老夫扒拉你的皮抽筋。”
老头开始着急了。
“在忍忍,千万别上了这小子的套”
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不远处叶晨的动静。
“哼,想跟我玩套路你还嫩了点。”
老头轻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可眼神中的谨慎却丝毫未减。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藏得更隐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