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对峙金蝉子(求收藏,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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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之上,仙云缭绕,宫阙林立,本应是一片祥和肃穆之景,可飞蓬的内心却如同翻涌的云海,久久难以平静。

在孙悟空反下天庭,搅得三界动荡的这段时日里,他始终心心念念着婉清那蹊跷死亡的案子,一刻都未曾松懈。

此前多番调查,线索就如同那缥缈的仙雾,看似近在眼前,伸手一抓却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些日子里,飞蓬访遍了天庭各处,问过了诸多仙娥仙子、天兵天将,可得到的皆是些无关痛痒的回应,案件陷入了僵局,让他愁眉不展,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

但飞蓬岂是轻易会放弃之人,在反复梳理所有可能的线索后,他的目光最终还是锁定在了紫苏仙娥身上。

紫苏仙娥平日里在天庭中虽不显山不露水,可飞蓬却觉得她定是知晓些什么,只是还未吐露罢了。

为了从紫苏仙娥口中撬出真相,飞蓬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先是好言相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唤起她的良知,让她说出与婉清之死相关的隐秘。

可紫苏仙娥却只是战战兢兢,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有所顾虑,不敢轻易开口。

见软的不行,飞蓬只得使出些强硬手段,他面色一冷,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与压迫:“紫苏,你莫要以为你不开口,此事便能就此揭过。那婉清仙子死得不明不白,其又是因为你给她服了不知名的药品,这才有后续的事情。这天庭的规矩你是知晓的,若你蓄意隐瞒,待真相被查出,你也脱不了干系,到那时,可就别怪本天神不讲情面了!”

紫苏仙娥被吓得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挣扎之色。

她深知飞蓬所言非虚,自己若再继续隐瞒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可一旦说出实情,又怕那背后之人找自己算账。

在内心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后,她终是承受不住飞蓬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缓缓开了口。

“上……上神,我说,我全都说。”紫苏仙娥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回忆起那件事就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当时,那神秘仙人找到了我,给了我一颗仙药,让我悄悄给婉清仙子服下。我……我当时虽然利欲熏心,但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不敢违抗那仙人的命令,毕竟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万一得罪了,我在天庭怕是也没好日子过了呀。”

飞蓬眉头紧皱,目光紧紧地盯着紫苏仙娥,急切地问道:“你且继续道来。”

“上神,是这样……小仙自化形便有一门天赋神通。”

紫苏仙娥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这神通,可以截取并保存他人的法力气息。当时那神秘仙人在我身边交代事情时,我下意识地就动用了这神通,想着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也能有个证据。毕竟每个修有法力的人自身的气息都是不同的,依据这法力气息,就能锁定一个人。”

飞蓬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他激动地一拍手:“好!紫苏,若是你所言属实,你也算立了一功。走,现在便随我去执法司天牢,与金蝉子对峙一番。”

紫苏仙娥一听要去见金蝉子,心里又是一阵害怕,她哆哆嗦嗦地说道:“上……上神,真的要去吗?那金蝉子尊者可不是一般人呀,万一……”

飞蓬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怕什么,有本座在,他还能翻了天不成?若真是他所为,任他有多大来头,这天庭的天条律法也定不会轻饶了他。”

说罢,飞蓬便带着紫苏仙娥匆匆往执法司天牢赶去。

一路上,飞蓬的心情既激动又紧张,激动的是终于有了能揪出真凶的线索,紧张的是怕这线索又出现什么变故,毕竟这西方佛门可是有不少老阴比。

而紫苏仙娥则是满心的忐忑,她紧紧地跟在飞蓬身后,低着头,不敢去看周围天兵天将投来的异样目光,心里不停地祈祷着这件事可千万别牵连到自己身上。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执法司天牢那阴森森的大门前。

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嘎吱声,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着这牢狱之中所关押的都是些触犯天条的重犯。

飞蓬率先踏入,紫苏仙娥犹豫了一下,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牢房内光线昏暗,散发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囚犯的低吟声,让人毛骨悚然。

飞蓬径直朝着金蝉子所在的牢房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金蝉子正闭目坐在牢房之中,似是在打坐冥想,即使身处这等恶劣的环境,他依旧显得那般从容淡定,身上仿佛散发着一层淡淡的佛光,给这阴暗的牢房增添了一丝别样的光亮。

听到脚步声渐近,金蝉子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静地看向飞蓬和紫苏仙娥,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仿佛早已料到他们会来一般。

飞蓬看着金蝉子,眼中带着几分审视与愤怒,他冷冷地开口道:“金蝉子,今日我可带了证人过来,有些事,你可得给我好好交代清楚了。”

金蝉子微微皱眉,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飞蓬天神,不知你所言何事?贫僧在此静心修行,可不曾招惹什么是非呀。”

飞蓬冷哼一声,侧头对紫苏仙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说话。

紫苏仙娥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不敢直视金蝉子的眼睛,低着头小声说道:“金……金蝉子尊者,您……您还记得婉清仙子吧?当日就是您给我那仙药,让我给婉清仙子服下。”

“施主,贫僧都不曾见过你,又何来给你什么药。”金蝉子不悲不喜,面色平静的开口。

“金蝉子,你休要狡辩,你怕是没想到当日自己的法力气息,竟被紫苏截取并保留了一丝吧。”飞蓬见状也是冷哼一声,淡淡开口。

金蝉子听闻此言,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微微闭了闭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才缓缓说道:“这位仙子,你这可就是血口喷人了。贫僧向来一心向佛,秉持慈悲为怀之心,怎会做出那般伤天害理之事?你说截取了我的法力气息,可这世间法力高深者众多,气息相似者也并非没有,你又怎可仅凭这一点,便断定是贫僧所为呢?”

飞蓬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他上前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之上,大声喝道:“金蝉子,你休要狡辩!你若当真问心无愧,不如就将自身法力释放出来,让我比对一番,自然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金蝉子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他看着飞蓬,目光中透着一丝诚恳:“飞蓬天神,贫僧确实与婉清仙子之事有所关联,可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其中厉害却不是你能插手的,这背后之人也不是你能招惹的,贫僧劝你还是莫要掺和进来为好。”

飞蓬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眼中满是怀疑之色,追问道:“背后之人?不能招惹?那你倒是说说,这背后之人是谁?且看看本座是敢管还是不敢。”

“在这天庭其他人敢管的我执法司也敢管,其他人不敢管的我执法司依旧敢管,先斩后奏,玉帝特许,这便是我执法司,我倒是想看看在这天庭还有什么是本座不敢管的。”

金蝉子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飞蓬天神,并非贫僧不想说,只是此事牵扯甚广,背后之人的身份极为敏感,若是贸然说出,怕是会引起天庭更大的动荡啊。还望天神能给贫僧一些时间,待贫僧理清头绪,自会向天庭禀明一切,给婉清仙子一个交代。”

飞蓬心中怒火中烧,他大声呵斥道:“金蝉子,你莫要再妄图拖延时间了!婉清仙子已然含冤而死,如今证据确凿,你却还在这里遮遮掩掩,你当我飞蓬是好糊弄的吗?哼,不管背后之人是谁,我今日定要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玉帝,让天庭来裁决此事,还婉清仙子一个公道!”

金蝉子看着飞蓬那决绝的样子,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了,他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仿佛是默认了自己的命运一般。

飞蓬见状,冷哼一声,转身便往外走去。

一路上,飞蓬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在心里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向玉帝禀报此事,怎样才能让玉帝重视起来,严惩真凶。

刚踏出执法司的大门,飞蓬还没飞出多远,便见到一灰袍道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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