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凌霄殿内,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殿堂中,众神齐聚,气氛却透着几分凝重。
飞蓬身着银白战甲,身姿挺拔,面庞刚毅,带着一路的风尘,径直踏入这象征着天庭至高权威的所在。
飞蓬先是恭敬地向玉帝行了一个礼,而后朗声道:“陛下,微臣特来向您汇报婉清一案的进展。”
玉帝端坐在那凌霄宝座之上,头戴冕旒,冕旒上的珠串微微晃动,看不清其神色,只是声音沉稳地说道:“飞蓬爱卿,你且细细道。”
飞蓬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严肃,开始讲述:“陛下,此次案件,微臣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
接着便将整个案情的经过细细讲述了一遍。
“那紫苏仙娥,竟有着天赋神通,可截取他人的法力气息,并将之保存下来。”
“当初,那紫苏也是留了个心眼,怕万一日后情况有变,便暗自将那贼人的一缕法力气息给保存了起来。”
众神听闻,皆是微微一惊,交头接耳起来,这等神通在天庭虽说不算罕见,可出现在这等牵扯多方的案子里,却是极为关键的因素。
飞蓬继续说道:“后来微臣带着紫苏仙娥去与金蝉子对峙,那金蝉子起初还妄图狡辩,可在证据面前,最终也承认了他与这婉清一案确有关联。
如今人证紫苏仙娥在此,物证那截取出的法力气息也尚存,可谓是铁证如山啊,陛下。微臣恳请陛下严惩此事,一来,可让那含冤死去的婉清仙娥能够瞑目;二来,也能还那孙悟空一个清白,毕竟此事一直以来让他背负了诸多冤屈。”
玉帝微微点头,似是在思索着如何处置,就在这时,李靖站了出来。
李靖一身金色战甲,威风凛凛,只是那神色间却透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李靖上前一步,朝着玉帝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飞蓬眉头一皱,看向李靖,心里暗忖:“这李靖又要耍什么花样,这证据都如此确凿了,还想阻拦不成?”
李靖接着说道:“陛下,先前您许诺孙悟空上天当齐天大圣之时,便已经言明不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呀。
如今若为了一个天庭的婢女,就去和西方佛门计较,怕是不妥啊。那西方佛门势力庞大,咱犯不着因为这点事儿就得罪了他们呀。臣建议陛下下令,让天蓬将佛门的金蝉子以及那降龙、伏虎罗汉放了吧,也好维持这三界的平和。”
飞蓬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他上前一步,指着李靖怒斥道:“李靖,你这话是何道理?这婉清仙娥就不是一条人命了吗?那金蝉子犯下如此恶行,证据确凿,怎能轻易就放了?”
“我且问你,你李靖到底是天庭的臣,还是他西方的狗?怎的处处为他们说话,莫不是收了西方什么好处,不然怎会在这里胳膊肘往外拐呢!”
李靖一听飞蓬这话,脸色也变了,他冷哼一声道:“飞蓬,你休得在这里血口喷人。我这是为了天庭的大局着想,你只知一味地去追究,可曾想过若是因此和西方佛门起了冲突,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三界的安稳,岂是你能轻易破坏的,你不过就是个只知打打杀杀的莽撞武将罢了,懂什么权谋,懂什么三界局势。”
飞蓬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好一个为了天庭大局着想!我看你分明是早就成了那西方佛门的狗。”
“这天庭的天条律法若是因你这般的想法而被随意践踏,那日后还有何威严可言?那婉清仙娥死得何其冤枉,若我们连这等事都不能公正处理,如何对得起那些忠心耿耿为天庭效力的仙众们?”
李靖也是毫不相让,他大声回道:“飞蓬,你太天真了。这三界之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一个婢女的死,固然令人惋惜,可若是为此引发天庭和西方佛门的大战,那会死多少仙众,又会让这三界陷入怎样的混乱之中,你可有想过?你现在这般冲动,不过是意气用事,根本就不是为天庭着想的做法。”
飞蓬冷笑一声:“李靖,你莫要在这里拿什么三界大战来吓唬我。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飞蓬在,便没有人可以欺辱天庭,折辱陛下,犯我天庭者,虽远必诛!”
“好啊,好!飞蓬爱卿不亏是朕的肱骨之臣,得飞蓬爱卿,朕何其所幸呀!”看着殿内慷慨激昂,一脸正气的飞蓬,玉帝顿时心中大感欣慰,“特别是那句犯我天庭者,虽远必诛!”更是听得玉帝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况且,此事明明就是我们占理,只要公正处理,西方佛门又怎会因此就挑起大战?我看你就是故意在为他们开脱,你怕是早就和西方佛门暗中勾结了吧,不然怎会如此不顾是非黑白,一味地袒护他们。”只见飞蓬又道。
李靖脸色涨得通红,怒道:“飞蓬,你再这般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了。我一心为天庭,所做的一切都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你倒好,只凭着一腔热血,就要把天庭往火坑里推啊。那西方佛门,我们轻易得罪不得,你若执意要这么做,那便是天庭的罪人。”
飞蓬眼中满是不屑,说道:“哼,我是天庭的罪人?我看你才是吧。眼睁睁看着恶人逍遥法外,却还要帮着他们逃脱制裁,你这般作为,才是真正让天庭蒙羞,让那些秉持正义的仙众们寒心。若天庭连公正都没了,那还凭什么让众仙信服,还如何统领三界?”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孙悟空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李靖嘲讽道:“李靖,你可真是吃里扒外啊。平日里对着咱们自己人倒是威风得很,一遇到西方的事儿,就唯唯诺诺,只想着退让妥协。你这般行径,和那凡间的软骨头有何区别?这天庭的威严都被你丢尽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什么为了天庭大局,我看你就是怕得罪了西方佛门,影响了你自己的那点私利吧。”
李靖被孙悟空这话气得不轻,他转头看向孙悟空,呵斥道:“孙悟空,你这弼马温,休得在这里胡搅蛮缠。前几日你大闹天宫,若不是天庭宽宏大量,留你一条性命,你哪还有今日在这里说话的份儿。现在倒好,还敢来指责我,你可别忘了,你自己身上那点事儿还没彻底算清呢。”
孙悟空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他手中金箍棒在地上重重一跺,整个凌霄殿都似乎跟着颤了颤,他大声道:“李靖老狗,看样子是你孙爷爷上次没将你打疼呀。”
说着便作势要挥棒打向李靖。
玉帝坐在宝座上,看着底下这吵成一团的场景,心中又满是无奈和悲哀。
他暗自思忖:“唉,想我天庭,如今竟是这般景象,身边之人,要么如李靖这般,只想着权衡利弊,不顾公正;要么就是如其他人这般,作壁上观,真正能为天庭出谋划策,又秉持正义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啊。这西方佛门近年来越发张狂,屡屡插手天庭之事,我却连可用之人都不多了,当真是悲哀啊。”
玉帝缓缓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那吵杂的声音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玉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莫要再吵了。此事朕心中已有计较。太白金星何在?”
太白金星赶忙从班队中走出,上前躬身道:“老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玉帝沉声道:“你且前往佛门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他们,让他们给个说法。这金蝉子等人犯在我天庭,证据确凿,他们佛门不能就这么装作不知,任由他们的人胡作非为。
“还有,若他们想要赎人,那也得给一定的好处,不能就这么轻易把人带走,这天庭的规矩,可不能被他们随意践踏了。”当然后面这一句却是传音给太白金星的。
太白金星应道:“老臣遵旨,定当将陛下之意传达清楚。”
说罢,太白金星便领命退下,准备即刻启程前往佛门。
飞蓬听到玉帝这般安排,心里这才稍稍舒坦了些,他朝着玉帝再次行礼道:“陛下圣明,如此处置,方能彰显天庭之公正,也让那西方佛门知道,我天庭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靖虽心中仍有不满,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站回班队之中,心里却想着:“哼,这飞蓬就会撺掇陛下,也不想想此举若是真惹恼了西方佛门,那后续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到时候看他如何收场。”
孙悟空则是一脸快意,朝着飞蓬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仿佛在说:“干得漂亮!”
太白金星出了凌霄殿,驾着祥云,朝着西方佛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心里也在思索着该如何措辞,才能既将玉帝的意思传达清楚,又不至于让西方佛门觉得太过难堪,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毕竟这三界之中,各方势力相互制衡,稍有不慎,那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啊。
且说那西方佛门之中,如来佛祖正坐在九品莲台上讲经说法,众佛、菩萨、罗汉等皆在台下静心聆听。
忽然,有一小沙弥匆匆来报:“佛祖,天庭太白金星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如来佛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天庭此时派人前来,不知所谓何事,莫不是那金蝉子之事有了变故?”
想着,便说道:“有请太白金星。”
不多时,太白金星来到佛门大殿之中,先是朝着如来佛祖行了一个佛礼,而后微笑着说道:“佛祖,许久不见,今日贸然前来,实是有一事要向佛祖通传啊。”
如来佛祖手捏法印,面带微笑,声音平和地说道:“金星客气了,有何事但说无妨。”
太白金星轻咳一声,缓缓说道:“佛祖,乃是关乎贵佛门金蝉子以及降龙、伏虎罗汉之事。”
“那金蝉子在我天庭,牵扯进了一桩仙娥枉死的案子之中,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也已经承认了与此事有关。而那降龙、伏虎罗汉,更是妄图劫狱救走金蝉子,此等行径,实在是有违三界之规啊。我家玉帝知晓此事后,十分重视,特让我前来告知佛祖,还望佛祖能给个说法呀。”
如来佛祖依旧神色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说道:“哦?竟有此事?那金蝉子向来心性纯善,怎会做出这等事来,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太白金星心里暗笑,这如来佛祖果然是要先推脱一番,他赶忙说道:“佛祖,此事绝无误会。那金蝉子指使我天庭紫苏仙娥向婉清仙娥下药,通过药物控制那婉清仙娥去引诱孙悟空,不想事情败露,便又将婉清仙娥杀害,这过程中留下的法力气息等证据确凿,还有紫苏仙娥当面指认,他自己也都承认了呀。还望佛祖莫要偏袒,能公正处理此事才好。”
如来佛祖微微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那看来此事的确需好好查探一番。只是,我佛门向来与天庭交好,此事若处理不当,怕是会影响两界情谊啊。不知玉帝陛下可有什么想法,如何处置此事呢?”
太白金星见如来佛祖这般问,便说道:“佛祖,我家玉帝的意思是,若佛门想要赎人,那可得给一定的好处,毕竟此事在天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若是就这么轻易算了,也难以服众啊。还望佛祖能体谅我天庭的难处,妥善处理此事。”
如来佛祖手捻佛珠,沉思片刻后说道:“金星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赎人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我与诸位佛菩萨商讨一番,再给天庭一个答复吧。你且先回,告知玉帝陛下,我佛门定会重视此事,不会敷衍了事的。”
太白金星见如来佛祖这般说,也不好再多强求,便再次行礼道:“那便有劳佛祖了,老臣这就回去复命,静候佛祖佳音。”
说罢,太白金星便告辞离去,回天庭向玉帝复命去了。
而如来佛祖看着太白金星离去的背影,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同时暗暗瞪了观音一眼,心道:“瞧你出的馊主意。”
观音菩萨见状也是颇为无奈,同时也是将那屡次坏自己好事的飞蓬给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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