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东西挣扎着被剑锋抽出,刚好碰到被燃烧着的符箓,那火势本来只是一个小火苗,结果一碰到小东西,立刻贪婪的扑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将那东西点着,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呜咽声,那小东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眼看于此,我也顾不上苏寿老人家,在曦瑶倒地前将她抱起,原本以为她就好了,但是不论怎么叫喊、摇晃,她依旧沉睡,只是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看来已经摆脱了牵魂术的控制。
“苏前辈,这是?”眼见实在叫喊不醒,我只好再麻烦苏寿前辈了。
“不必再问!”眼见我丢开苏寿,白飞宇迅速收了势,将颤颤巍巍的苏寿扶好躺下,冷冷的说道:“她身上的牵魂蛊已除,暂时身体已无大碍,只不过她自身的灵髓因为被牵魂蛊抢占了神位,不知所踪,我道法低微,只能救到此处,剩下的需要等掌门回复后才能再寻妙法。”
苏寿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但是竭尽全力点了点头,表明他说的不错。
事到如今,我心里这才放下一块石头,按照众人所议,此地不宜久留,一同前往山下白飞宇住处。狐族前辈本不欲前往,但绮梦此时已经恢复了神智,我们实在脱不开身去再照拂一个,于是也就勉为其难的一同下山了。
路上,那冷冰冰的白飞宇只顾着自家的掌门和苏婉筠,我也不便再多问,于是与狐族前辈聊了起来。
按照他所说,原来所谓的牵魂术,其实是妖族的一个秘术,和狐族的魅惑之术同根同源,但由于术法太过阴毒,所以被一众妖族长老们给封禁了,它以人类骨血炼化妖灵,将妖灵注入宿主身体,吞噬宿主灵髓并侵占宿主的神位,一般小仙灵髓被吞噬,除了再塑灵髓别无他法,好在曦瑶本就是神祇,妖灵站位,灵髓只是暂时被挤出,但是由于时间太长,灵髓长时间没有回归,只能四处游荡,如果找不回来,曦瑶就要永远保持沉睡状态。
这猿猴本是妖族,想必不知从哪里偷学了这秘术,在此兴风作浪。只不过,这青罗门是人族门派居然会此术的破解之法,也让人费解。
其实何止这些问题,白飞宇的全族为何遭受天罚?他又为何会用冥火?苏寿如何从掌门变为阶下囚?他为何坚持要救第一次见面的曦瑶?那猿猴又是从何而来?绮梦为何再出现时却是白狐形态?我又为何向死而生?乃至于广晋龙王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系列问题都在我的脑海中,亟待解答,眼下看来,这误打误撞救出的苏寿可能能给与我一个答案。
接下来的数日里,除了每日的调养以外,所有人都保持了刻意的沉默,如同暴风雨前闷热的天气,都等着一道闪电打破这沉寂。
“公子,我爹爹请您进来叙话!”一日,苏婉筠身着青色裙衫,头挽百合髻,语气一如往日的温柔,俨然未出阁的大家闺秀。
我本在和绮梦说话,除了原本漂亮的尾巴再无法恢复以外,她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只不过每次我问道她为何一直是白狐形态时,她总是刻意回避,想来也是有难言之隐。听到苏寿的呼唤,我心里一阵轻松,终于等到他开口了。
我随着苏婉筠入门,正厅之上,苏寿端坐在主位太师椅上,经过数日的调养,此刻的他已经红光满面,看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一旁白飞宇仗剑而立,依然是冷冰冰的。
眼见我进门,他赶忙上前,说了句:“多谢小殿下救命之恩”正欲施礼,被我拦下,毕竟说起来我也不过是给了他一枚耐火丹,至于杀死猿猴,也不过是顺水人情,这个礼受之有愧。
“掌门不必客气。”我说道,然后直奔主题,趁着他这骨子感谢劲头还没过,有些关键性问题最好现在赶紧提出。
“掌门,请问该如何救曦瑶公主!”我率先发问。
他沉默半晌,说道:“这个不急,首先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讲!”
“你们此来究竟是奉了天帝御旨,还是自行下界?”
“自然是奉了天帝御旨。”我并非有意说谎,确实是天帝让我展开调查,只不过我们私下跑过来的而已。
“可有凭证?”
“曦瑶可证!”这本身就是一个强盗答案,曦瑶现在不能说话,自然我说什么是什么。但苏寿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我的强盗逻辑,但是对于修行正道的修行者来说,这个情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赌的就是这一点。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了第二个问题:“天帝究竟让你们来查什么?”
“广晋龙王的死因!”
“天帝知道死因!”
“被冥火焚烧而死。”
“你既然已经知道答案,又来找什么?”
“找杀他的真凶!”
我们的对话越来越快,语气也由平和走向严肃。
“真凶不在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真凶在龙宫,我知道,但是无凭无据我找不出是谁。”我望着他,眼神越发坚定。
听到我这个答案,苏寿陷入了沉默,他想了很久,转而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是龙族,你可知道你想找的答案可能会颠覆你所有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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