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困仙阵。”
“得同时按下阵眼的生、死、休、杜四个门。”
“陈炎按生门，神子按死门，我来算休门的位置，南宫兄弟，你保护我们！”
大厅晃得越来越厉害，陈炎能听见头顶石头断裂的声音。
他蹲下身子，手掌按在紫月指的地方，滚烫的灵力顺着手指传到地上；八重神子的狐火带着粉雾，准确地点在死门中间；紫月的手指在地上画出金色的线，最后重重地按在休门。
“轰！”石墙裂开的时候，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砸向八重神子的后背。
陈炎眼睛都瞪大了，刚要扑过去，就看见南宫烈的剑已经刺穿了石头，还挑开了她身边最后一块落下来的石头。
四个人跌出大厅，陈炎后背靠在凉凉的石壁上，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紫月靠着墙喘气，头上的玉簪不知道什么时候歪了；南宫烈把剑插在地上，单膝跪着，胸口起伏得厉害；八重神子整理着被烧焦的狐毛，突然指着地面说：
“看。”
地上刻着血红色的字，笔画弯弯曲曲的，像挣扎的手。上面写着：
“真相藏于镜湖之下。”
陈炎蹲下身子，手指碰了碰血字，凉凉的感觉透过皮肤传到骨头里，说：
“是原始设计者留的吗？”
“镜湖，是不是遗迹外面那片被迷雾围着的湖？”
八重神子耳朵一下子竖起来，说：
“我之前用灵识扫过，那湖底有很强的封禁波动。”
“不过，能留下血字的人，要么是设计者本人，要么……”
紫月接着说：
“要么是被晶核吞了本心的可怜人。”
“但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去。”
陈炎说：
“行，我下去探探。”
他脱下外套，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镜湖异常能量，是否触发临时盘点？】他没理，深吸一口气就跳进水里。
过了一会儿，紫月着急地喊：
“陈炎！”
陈炎在水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了脚踝，像是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要把他拖到废墟最里面去。
他呛了一口水，一边用匕首乱划，一边运起灵力抵抗，还喊了几句法诀，可只割到了滑溜溜的黏液。
陈炎在水里大喊：
“我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拉我上去！”
紫月的声音从水面上传下来，接着他腰间一紧，是紫月的灵力绳索。
陈炎借着拉力往上冲，可那股吸力变得更大了，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湖底的石柱上，眼前一黑。
紫月在岸上颤抖着喊：
“拉！”
陈炎看见紫月站在岸边，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双手结着复杂的法印；南宫烈把剑插在地上，灵力顺着剑身传到绳索上；八重神子的狐火在湖面上燃烧，把黑雾逼退了。
陈炎被拉出水面，咳得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紫月跪在他身边，颤抖着检查他的脚踝，那里有五道青紫色的手印，正眼看着肿起来。
陈炎抓着紫月的手腕，声音发紧地说：
“湖底有东西，它不想让我们下去。”
八重神子蹲下身子，手指摸了摸他脚踝上的伤，耳朵耷拉下来，说：
“这是封禁的反噬。”
“要进去，得想别的办法。”
紫月擦了擦陈炎嘴角的水，看着他头发上沾的湖底青苔，说：
“或许，得用混沌晶核的力量。”
陈炎看着镜湖深处的阴影，系统面板上的【湖底探索进度】慢慢跳动着。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留着紫月拉他时的灵力温度。
他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说：
“不管怎样，我们得进去。”
陈炎盯着自己脚踝上青紫色的指痕，那伤痕还热乎着呢，
就跟被火钳子烙了似的。
紫月半蹲在他旁边，手指悬在伤痕上方。
灵力发出淡蓝色的光，和伤痕的青紫颜色搅和在一起。
“这是封禁的反噬。”
八重神子在左边说话，她的狐尾巴在身后绷得直直的。
“镜湖底下的禁制不是防御的东西，是……”
她顿了一下，狐狸耳朵轻轻抖了抖。
“是牢笼。”
“牢笼？”
南宫烈把剑在手里转了个圈，剑还发出清脆的声音。
“困着啥玩意儿？”
紫月把手收回来，湖水在她指尖变成水珠，“啪”地掉到湖里。
“刚才我用灵力探底的时候，碰到一种频率。”
她低着头看着水面，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表情。
“像是心跳，又像是啥共鸣——要是能和它频率一样……”
陈炎抹了把脸上的水，后脖子上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
他想起刚才被拽进湖底的时候，那些看不见的手不是光靠蛮力，更像是有啥规则在往外赶外来的人。
系统面板在眼前闪啊闪，【湖底探索进度：12%】的数字跳来跳去，好像在催他似的。
“我来试试。”
他弯腰捡起刚才脱下来的外袍，手指碰到衣服上紫月留下的灵力，心里突然踏实了点。
紫月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湖面上的黑雾气。
“调整呼吸频率，跟湖水的震动保持一样。”
她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手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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