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乘佛法，不仅仅包括你所说的三学、八正道。”
“还有修行六度、四摄等菩萨行的实践。”
“菩萨道的修行者，放弃快速证悟阿罗汉的机会，立志成为菩萨。”
“最终成为未来佛，教导他人或转世为弟子，一同追求解脱。”
“而解脱道的修行者，只想趁佛法尚存，尽快证得阿罗汉果位。”
“这辈子就完全解脱，不再轮回。”
“那些只在人世间遵守五戒十善的人...因他们只顾自己修行解脱，不去救助他人，因此被称为小乘佛法。”
“而菩萨上求无上佛道，自己解脱生死的同时，度化无数众生共同逃离生死苦海...”
“这才是大乘佛法的真谛！”
说到这里，李长卿停顿了一下。
“慧空，你懂了吗？”
这声音犹如佛门的金刚怒吼。
慧空一下愣住了，呆呆出神...
李长卿这一席话，让慧空从小到大的佛法信念瞬间瓦解。
但慧空仍难以接受。
自己修习多年的佛法，以为是大乘佛法。
却未曾想到，仅仅是小乘而已。
“这怎么可能...”
慧空连连摇头，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时已失去了光彩。
李长卿面无表情，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你们西域佛门，都以为小乘佛法就是佛法的全部，居然无人知道大乘佛法的存在。”
“如此荒谬，还好意思自称佛门圣地？”
慧空更加沮丧，面露惭愧。
“即使我真的有佛门圣子的身份，也不会去你们西域佛门那种地方。”
说到这里，李长卿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慧空一脸茫然。
“佛，在天、在地、在人心、在万物之中。”
“佛无所不在！”
“心中有佛，又何必拘泥于是否在庙宇中修行呢？”
这话再次深深地震撼了慧空的心灵。
年轻的慧空，在老谋深算的李长卿一番劝说下，开始彻底质疑自己的人生。
“佛，无所不在？”
慧空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有所顿悟。
突然间，慧空“扑通“一声跪在了李长卿面前。
这可把李长卿吓了一跳。
干什么？
又要讹人？
只见慧空对着李长卿连连磕头。
他的脸上，写满了悔恨和虔诚。
“圣子，小僧终于听闻了真正的佛法。”
慧空眼中含着泪水。
“今日得遇圣子，才知小僧多年修行全是徒劳。”
“小僧愿意跟随圣子，从此修行大乘佛法，以普度众生为己任，请圣子成全！”
慧空激动道。
“什么？”
李长卿有点懵。
他本想打发走这家伙，以免再被缠上。
没想到适得其反。
慧空非但不想走，还想跟着自己？
这该怎么办？
难道我真的要整天带着个和尚？
这也太离谱了吧？
况且，如果真的收留了慧空，万一那个西禅古寺的和尚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这可不成。
“你不必跟我。”
李长卿说。
慧空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李长卿。
“修行，并不是要追随某个人，心中有佛，以普度众生为己任。”
“即便你不随任何人，不在任何寺庙，也依然是修行。”
“佛，会看到的。”
李长卿露出温和的笑容。
这笑容，在别人看来或许寻常。
但在慧空眼里，那简直是光芒万丈，蕴含着无尽佛法。
仅仅一瞥，就让慧空心境平和。
慧空猛地站起身。
脸上是一种豁然开朗的表情。
“圣子言之有理，即使不在寺庙，我也可以修行。”
“我决定了，从今往后不回西禅古寺了，就在这儿修行。”
李长卿彻底无语。
他转身就走。
这次，慧空没有再纠缠。
他双手合十，口中诵念佛经，眼中不再有任何疑惑和困扰。
他也不再想着带李长卿回西域佛门了。
因为慧空自己也不想回去了。
什么西域佛门，连大乘佛法都没有，回去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圣子在这里，这里才是真正的佛门。
“我要去告诉其他佛门同修，让他们也知道大乘佛法的存在。”
“只有这样，才能不负圣子对我的教诲。”
慧空下定了决心，立刻去找别的佛门僧人。
没过多久，慧空就召集了几十个和尚。
几十颗光头聚在一起，画面异常夺目。
没办法，他们的头太亮太滑了。
就像抹了油一般。
“慧空，你把我们召集起来是为了什么事？”
“你不是去找圣子了吗？找到了吗？”
“圣子是什么样的人？快给我们讲讲吧。”
一群和尚都眼巴巴地盯着慧空，急切地想知道他和圣子见面的经过。
慧空脸上挂着笑，对着大伙儿轻轻摆头。
“各位同道，慧空有件事儿要告诉大家。”
和尚们一时愣住了。
“从今天起，慧空不再回西禅古寺，也不回西域了。”
和尚们一片哗然。
“慧空，你这是怎么了？”
慧空轻念一声阿弥陀佛。
“佛，无处不存。”
“只要心里有佛，在哪里都是修行。”
李长卿半路上碰到了下山来找他的郭小川。
看见李长卿安然无恙地回来，郭小川悬着的心也踏实了。
师徒俩带着毛球，一块儿回到山上。
“师尊，刚才有两个人来找你。”
郭小川也没忘掉东郭越和白云裳这对师徒。
“哦？什么人啊？”
李长卿心里一紧。
别又是佛门的和尚吧。
“一个老爷爷，一个年轻漂亮的姐姐。”
“那老爷爷说是七灵宗的掌门，叫东郭什么的，我没记住。”
“那位漂亮姐姐叫白云裳，说是师尊的朋友。”
说到这里，郭小川冲着李长卿挤眉弄眼，嘿嘿直笑。
“师尊，你还认识这么好看的姐姐呢？”
李长卿有点尴尬。
“只是朋友，你年纪还小，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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