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开始的钟声刚刚敲响!
擂台之上,那被誉为“疯狗”的赵无极,便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野兽般咆哮。
“吼!!萧千绝!给老子死来!”
瞬间,他的双目瞬间变得赤红如血,周身肌肉骨骼噼啪作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皮肤更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血之色,青筋如同虬龙般暴突!
赫然是直接催动了他那赖以成名的狂化秘法!
气息在瞬间暴涨了数倍不止,直接从武师境九重,无限逼近了半步武宗的层次!
他整个人如同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疯魔,挟带着一股腥风血雨般的狂暴气势,不闪不避,疯了一般朝着萧千绝猛扑过来!
他的攻击毫无章法,完全是同归于尽,以伤换伤,甚至是以命换命的疯狂打法!
“哈哈哈!萧千绝!你个缩头乌龟!有种别躲啊!来跟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你师妹苏九鸢是不是已经被野男人给睡了?所以你才这么废物?!”
他的口中还不断发出污秽不堪的污言秽语,疯狂挑衅着萧千绝,试图彻底激怒他,让他也失去理智,与自己硬碰硬!
观礼高台之上,海无涯看到赵无极这般悍不畏死的疯狂模样,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赵无极,正是他精心为萧千绝准备的一张必杀王牌!
就算这疯狗最终杀不了萧千绝,也定要让他在这同归于尽的打法之下,身受重伤,甚至直接被废掉修为,彻底断绝他进入深渊秘境,以及后续成长的任何希望!
青玄峰的席位上,陈青玄长老和秦月瑶都不由自主地为擂台上的萧千绝捏了一把冷汗。
“这赵无极的打法,实在是太过疯狂,太过不要命了!”
秦月瑶忧心忡忡,但也无能为力。
然而,面对赵无极这如同疯魔般的狂暴攻势,萧千绝却依旧冷静得可怕。
他早已看穿了赵无极的路数。
这种狂化秘法,虽然能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战力,但必然是以透支生命潜能为代价。
而且狂化之后,施展者往往神智不清,六亲不认,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戮本能,自身的防御也会因此大幅度下降。
想要对付这种敌人,硬碰硬,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萧千绝根本没有与这疯狗硬拼的打算!
他脚下步伐玄奥一变,融合了焚天控火真诀之后,他的身法不仅更为飘逸灵动,更带上了一丝火焰特有的爆发力!
他在那赵无极密不透风的疯狂攻击之中,灵活无比地闪转腾挪,每一次都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险之又险地避开对方那足以开碑裂石的致命攻击。
同时,他手中的诛神剑,也并未急于出鞘。
而是以剑鞘为兵,看准时机,不时地在那赵无极周身的一些关键大穴之上,巧妙无比地轻轻一点,一拨!
他每一次击打的位置都极其刁钻,力道也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彻底激怒那狂化状态下的赵无极,又能有效地阻滞他体内那狂暴气血的顺畅运行。
那赵无极虽然状若疯魔,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没有神智。
久战不下,屡屡被萧千绝戏耍般地避开攻击,赵无极口中的咆哮也变得越来越焦躁,越来越疯狂!
然而,萧千绝却始终如同闲庭信步一般,不急不躁,不断地消耗着赵无极狂化秘法的持续时间。
约莫一炷香之后。
那赵无极狂化秘法的副作用,终于开始显现出来了!
他身上那股狂暴无比的气息,开始变得有些紊乱不堪,皮肤上那诡异的暗血之色也开始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动作也明显开始变得迟滞起来!
“就是现在!”
萧千绝眼中精光一闪,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贴近了气息大乱的赵无极,手中诛神剑剑鞘快如闪电般,在赵无极胸腹之间的数处关键大穴之上,接连点刺!
“噗——!!!”
赵无极只感觉自己体内那股原本狂暴无比,却又无处发泄的灵力,像是被瞬间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猛地失去了控制,疯狂地倒冲向他自身的经脉与丹田!
“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后,整个人如同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瞬间萎靡了下去!
狂化状态,被迫强行解除!
他口中狂喷着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重重地摔倒在擂台之上,浑身如同筛糠般剧烈抽搐,口吐白沫,眼看是比直接死了还要难受百倍!
萧千绝缓步走到奄奄一息的赵无极身边,从他怀中搜出了一枚样式古朴,上面却清晰无比地刻画着沧海宗独有标记的储物袋!
除此之外,更有一封用火漆封口,上面还盖着海无涯私人印章的亲笔指令信函!
萧千绝当着全场数万弟子的面,直接拆开了那封信函,将其高高举起,用蕴含着灵力的声音,朗声念道!
“赵无极吾弟亲启:此次大比,汝只需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那萧千绝小儿给本少主重创至残!若能将其彻底废掉,使其无法进入深渊秘境,事成之后,本少主必有重赏!上品灵石十万!地阶下品功法一部!若能取其性命,赏赐翻倍!海无涯亲笔!”
此言一出,整个演武场瞬间炸开了锅!
哗——!!!
所有天剑宗弟子的目光,都如同利剑一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观礼台上,那张早已变得煞白如纸,手足无措,额头冷汗直冒的海无涯的脸上!
“无耻之尤!这沧海宗少宗主,竟然如此卑鄙下作!”
“公然插手我天剑宗内门大比!还想收买弟子行凶!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便是名门大派的作风吗?我呸!令人不齿!”
天剑宗的弟子们群情激愤,义愤填膺,叫骂声此起彼伏!
高台之上,天剑宗宗主剑无尘那张原本还带着一丝赞许的威严面容,此刻也瞬间沉了下去!
他冷冷地看向面如死灰的海无涯,以及他身边那几位同样脸色难看至极的沧海宗长老,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海贤侄,此事,你是否需要给本座,给我们整个天剑宗,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