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咏死亡！引导死亡！舞动死亡！”
“雅典娜的仆从呀，也就是来自冥府的死亡使者！”
“上吧，我的利牙，把敌人压成肉泥！”
岩石大蛇、黑暗巨蛇。
十几条恐怖巨蛇，悍不畏死的和冲锋而来的骑士团撞在了一起。
“嗡——”
没有爆炸，但那并不响亮的嗡鸣声，明显更加恐怖。
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周遭出现了漆黑的裂缝，那是空间被撕裂的体现。
岩石大蛇的质地，显然不足以应对这种碰撞，最先被撞成粉碎。
但雅典娜的力量又岂会如此简单？
岩石大蛇还在大地之上，那么大地就可以对其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援。
哪怕被破坏的再怎么严重，恢复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黑暗巨蛇裹挟的死亡力量，与骑士团展露的光明与生命之力完全对立。
以数量弥补质量。
双方各自消磨，一时间难分轩轾。
骑士们被限制住了行动力，威胁性当即便小了大半。
“当！”
双手剑与斩魄刀再度碰撞。
格洛丽亚的神情高昂到了极致：“余看上汝了！如果战败，就成为余的骑士吧！”
顾其光针锋相对：“恰恰相反，我对你更讨厌了。如果可以，我会杀了你！”
八名骑士，就是八种幻兽之种。
近乎于一整套！
顾其光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他要是有这配置，何至于还要越级战斗？
碾压局难道不好吗？
给他时间，成为半神是必然。
甚至都不需要一整套，无非就是早一些、晚一些的问题。
“为何不用刚才的招数？”
两人的攻击并未因为交谈而有所舒缓，语言是交流，也是试探，同时也是战斗的一部分。
高手相争，些许的差池，就足以决定胜负。
顾其光反问：“你战斗的目的是什么？”
格洛丽亚傲然应答：“胜利即荣耀，荣耀当尽归余身！”
并不意外的答案。
说起来好像很自恋，但是换个说法——
无敌路！
这样说，是不是就很好理解了？
看了不知道多少本玄幻小说的顾其光，瞬间便洞悉了本质。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我们会合不来。”
顾其光也有考虑过无敌路，但很快就发现那并不适合自己。
他本就是无敌的，何必再去苛求本就已有的东西？
从这点来说，在心态这一块儿，他先天就凌驾于绝大多数人之上。
于他而言，战斗单纯只是他变强的加速器。
可以有，却绝非必须。
胜利与否无关紧要，关键只在于对他的帮助有多大。
当然，他同样希望胜利。
毕竟他也是个正常人，只要是正常人，谁愿意当个输家？
不用似是而非的呼吸法，是因为在尝试过后，他就发现那并非自己想要的结果。
更准确的说，是中间还差了点东西。
“卍解·十字绞刑台！”
有偏差，就调整。
顾其光马上改变战术，手中的斩魄刀化作一把巨剑。
单纯就能力来说，十字绞刑台算不上多么出色。
之所以会在此时用出来，单纯是因为——
够重！
“当！”
顾其光的刀术本源是拔刀术，妥妥的速度型路线。
重剑与他相性不佳。
哪怕他的力量在同级中堪称绝巅，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无智！”
格洛丽亚面露不愉。
把武器换为重剑，顾其光的力道理所当然的增强了几分。
与之相对，那让人防不胜防，险些让她都着了道的凌厉剑势，此刻赫然削弱了许多。
这般状态下，本就略占上风的她，此时更是随意便将顾其光逼的岌岌可危。
“原来你什么都不懂。”
顾其光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这种时候居然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哪怕她愤怒的斥责‘狂妄’，说不得都能得到他些许青眼。
至少那样说明她看懂了。
同样也是因此，顾其光对她的了解更加深入了些——
纯天赋怪！
天赋好到可以忽略对力量的理解，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积累能量规模，就能不断地变强。
偏偏森特皇室是个不缺资源的，也就难怪能把对方在小小年纪便堆到当前的境界。
“无用的挑衅。”
格洛丽亚很骄傲，也很自信。
她的实力给了她充足的底气，一直以来的胜利更是让的这份自信，彻底化作了近乎于必胜的信念。
“挑衅？”
顾其光笑了，“你的未来，仅止于此了。”
适应重剑，多少是花费了他一些时间。
无论战略层面上有多藐视对方，至少在实际战力方面，对方是真的很强。
这份强大，很好的成为了他成长的催化剂。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剑速越来越快，隐隐有赶上巅峰时的迹象。
巨剑确实影响了他的发挥，但也并非没有好处。
几乎比他整个人还大上几分的十字绞刑台，哪怕来不及格挡，也能将自己藏在剑身之后。
这玩意儿比盾牌还好使！
格洛丽亚手中的剑并非凡品，但要一次性破坏十字绞刑台，终究力有不殆。
她做不到，这就是顾其光的机会。
有压迫，才有反抗。
触底反弹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多说吗？
在格洛丽亚持续不断的压迫下，本就处于半顿悟状态下的顾其光，手中的巨剑运使的愈发得心应手了。
所谓的半顿悟，其实就是他厚积薄发，在将拔刀术的精髓化入所有的基础刀式之后，依旧还隐约存在的余韵状态。
刚刚模拟呼吸法的剑式，就是在此基础上的尝试。
现在使用重剑，同样也是如此。
不过和刚才不同，这一回，他明显是走对了路。
两人之间的战力对比，在悄无声息间不断地变化着。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鏖战之中，顾其光突然高声长啸。
“咻——”
恐怖的音爆，忽然归于沉寂。
格洛丽亚脸色骤变，周身斗气瞬间收敛、凝聚。
手中的双手剑，本能的护在了身前。
紧跟着，就被抽飞了出去。
“你的虚伪让人恶心！”
顾其光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死人，“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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