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聊表心意。”叶无朽淡笑,温润如玉,“老人家,美酒已至,愿君尽欢。”
叶无朽此举,老者岂会不明?其虽潦倒,然心中雪亮,如明镜高悬。
“君欲何为?但说无妨。”
“老人家果真是爽快之人,快人快语。”叶无朽屈膝蹲下,与老者平视,“我所求者,乃君所弃之物。”
“我所弃?”老者神色骤紧,如临大敌,浑浊眼眸中异芒一闪,“君莫要戏言,我不过一落魄废人,有何可弃?少爷,恐是认错人了。”
“非也,君乃玄海境高手,怎会是废人?”
叶无朽之言,仿若平地惊雷,端木凝嫣惊愕失色,花容失色。周遭众人亦皆错愕,纷纷侧目。众人定睛细瞧那酒肆前老者,只见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污秽不堪,如此狼狈之人,怎会是玄海境大能?众人皆疑,只觉叶无朽年少无知,看走了眼。
端木凝嫣心中亦颇踌躇,眼之所见,老者分明落魄,然叶无朽之言,又令她不敢置疑。此乃七十有五好感度之体现,对叶无朽深信不疑。
“主人,虽此事难以置信,然我信您。”
“二位,恐是误会了。”老者再次审视二人,目光中惊愕更甚,“此酒未动,可退否?”
“老前辈何至如此,守灵人之尊严何在?”
此语一出,仿若霹雳震天,老者和颜悦色瞬间消散,面色阴沉如水,然低头不语,恰似暴风雨前之宁静。心底秘辛,尘封近二十载,今日竟被一黄口小儿识破,此子难道有洞察人心之奇能?
“老前辈,不知君遭何变故,然无论何事,皆应振作。以君玄海境之修为,纵遇挫折,亦当咬牙坚持。”叶无朽上前,欲搀扶老者。
老者非懵懂孩童,亦未被叶无朽之言所动,仅露一抹冷笑,似嘲讽少年之天真,又似自嘲往昔之遭遇。人间百态,笑容亦非皆为欢愉,亦有掩悲者。
见未能打动老者,叶无朽俯身抱起一坛酒,“嘭”一声启封。刹那间,酒香四溢,方圆丈许皆被馥郁酒香笼罩。
浓郁酒香,令老者垂涎欲滴,浑浊双眸紧盯着酒坛,似被美酒勾去了魂魄。叶无朽善察人心,见老者神色紧绷,双手微颤,心下明了,此老恐身染隐疾,与酒相关,久不饮酒,身躯便会失控颤抖。
“老前辈,请。”叶无朽递酒上前,“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嘶!”老者倒吸凉气,猛抬头,凝视叶无朽,“好诗!妙哉!”
言罢,老者夺过酒坛,“咕噜咕噜”畅饮不止。眨眼间,一坛酒见底。未等老者开口,叶无朽又启一坛,递于老者。如此往复,至第九坛时,老者身躯不再颤抖,遂止饮酒。
端木凝嫣见状,呆立当场,美目紧盯着老者,满心疑惑。叶无朽欲启第十坛时,被老者阻拦。
“老夫非酒鬼。”
“晚辈已知,前辈饮酒只为缓解病痛。”叶无朽收手,双眸微眯,笑意盈盈,“前辈,若晚辈能根治君之病痛,君可否将守灵之事相告?”
“君言何意?能根治?”老者浑浊眼眸中光芒骤盛,如鹰隼般盯着叶无朽,“此身状况,老夫自知,无六阶极品完复丹,绝无痊愈之望。”
“不瞒前辈,晚辈乃炼丹师。”叶无朽浅笑,“昨日,刚成一枚五阶丹药。”
众人闻之,皆惊愕万分。虽有少数人信,然多者疑。
“此子言能炼五阶丹药?怎可能?”
“五阶丹药岂是易事?即便是资深炼丹师,亦不敢轻试。其炼制极易爆炸,威力惊人,无数自诩天才之炼丹师,皆丧于五阶丹药之手。”
“此子年少,稚气未脱,凭何炼五阶丹药?”
“此子信口胡诌,毫无根据。”
众人议论纷纷,皆持质疑之声。端木凝嫣气得娇躯颤抖,美目含煞,如猎鹰扫视众人。刹那间,众人寒意顿生,仿若生死悬于一线。
“君能炼五阶丹药?”老者眉头紧皱,轻摇其头,“即便是青云宗弟子,亦不可妄言。”
“前辈,且看一物。”叶无朽淡笑,环目四顾,以词条系统探查,见无强者在侧,心下稍安。俄顷,一道银光乍现,一银光璀璨之炼丹炉浮现于头顶,光芒万丈,周遭万物皆被银光笼罩,仿若与骄阳争辉。
众人见此,皆惊得合不拢嘴,呆若木鸡。
“此是何宝?此子年少,怎有此等宝物?”
“光芒刺目,吾目几盲,此为何物?”
“似是炼丹炉!难道此子真能炼五阶丹药?”
“莫非吾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子竟是不凡炼丹师?”
“定然如此,否则怎会有此宝?此子来历定非凡俗。”
众人惊叹不已,赞不绝口。
“君……五品炼丹炉……”老者嘴角猛抽,“君究竟何人?为何有此宝?速收起,恐有人起歹念,以君之能……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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