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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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凌家众人杀气腾腾的围攻之势,江岳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眼前这些手持兵刃、气势汹汹的修士,与路边的石子、野草并无区别。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那些叫嚣的长老和护卫身上停留,依旧只是平静地看着为首的凌啸天。

这种极致的轻蔑与无视,彻底点燃了凌家众人的怒火!

尤其是那位脾气火爆的筑基中期长老!

“小畜生!找死!”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爆喝一声!

手中那柄早已蓄势待发的飞剑法器,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

化作一道凌厉的青色流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斩向江岳的头颅!

这一剑,他没有丝毫留手!

显然是想一击毙命,用这个狂妄之徒的鲜血,来洗刷凌家受到的羞辱!

其他长老和护卫见状,也纷纷准备动手,各种法术的光芒开始在他们手中凝聚!

整个小院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杀机弥漫!

柴房内的凌清寒,看到那道凌厉的剑光袭向自己的“师尊”,心脏不由自主地揪紧了!

虽然她见识过江岳挥手间灭杀卫兵的手段,但眼前这可是筑基中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啊!

他……能挡住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江岳要么会狼狈躲闪,要么会被这一剑重创甚至斩杀的时候。

江岳,终于有了动作。

但他既没有躲闪,也没有祭出任何法宝或施展任何法术。

他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

然后,眼神骤然变冷!

如同万年玄冰深处迸发出的寒芒!

与此同时!

轰——!!!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仿佛来自太古魔神苏醒般的恐怖威压,以江岳的身体为中心,如同海啸般,轰然席卷了整个院落!

这并非单纯的灵力或魔元威压,而是融合了“魔尊模板”赋予的、那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意志冲击!

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的绝对碾压!

威压降临的刹那!

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间,仿佛冻结了!

那道原本快如闪电、凌厉无比的青色剑光,在距离江岳额头还有三尺距离时,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叹息之墙!

发出一声极其不甘的哀鸣!

剑身上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

随即,“啪嗒”一声,如同失去了所有力量般,无力地掉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柄普通的凡铁!

而那位出手的筑基中期长老,更是首当其冲!

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想象、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如同亿万座大山同时碾压在他的灵魂和肉身之上!

“噗——!!!”

他甚至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便猛地喷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双眼瞬间凸出,布满了血丝!

全身的骨骼,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咔嚓”爆响!

他身体一软,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浑身抽搐,进气少,出气多,显然是活不成了!

秒杀!

又是一招秒杀!

甚至连对方的法器都没能靠近!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那恐怖的威压并未停止,反而如同狂澜般继续扩散!

剩下的几位凌家长老(大多是筑基初期),以及那些炼气期的护卫,在这股威压面前,更是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

他们甚至连抵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灵魂都在颤栗!

紧接着,便是骨骼碎裂的密集爆响和压抑不住的闷哼!

“噗通!”

“噗通!”

“噗通!”

……

一个接一个!

所有的长老和护卫,全都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实力稍弱的,直接被压得七窍流血,昏死过去!

实力稍强的,也是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唯一还能勉强站立(但也摇摇欲坠)的,只剩下修为最高的家主——凌啸天!

此刻的凌啸天,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愤怒!

他的脸上,只剩下无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骇然!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如同魔神降世般的青年,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筑基后期?

不!绝对不是!

就算是金丹老祖,也不可能仅凭威压就造成如此恐怖的效果!

元婴?!

难道……难道眼前这个人,竟是一位传说中的元婴老怪?!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凌啸天的脑海,让他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冰凉!

元婴老怪啊!

那可是传说中能够坐镇一郡,甚至在王朝都城都能拥有一席之地的大人物!

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个小小的青石城?

又怎么会……为了一个被他们抛弃的废物女儿,而对他们凌家出手?!

悔恨!

无尽的悔恨!

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凌啸天的心脏!

如果早知道凌清寒背后站着这样一位恐怖的存在,他就算把凌清寒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也绝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感受到那如同实质般不断加强的威压,以及江岳那冰冷淡漠、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

凌啸天知道,自己若再不做出选择,恐怕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生死不知的长老和护卫,又看了一眼柴房门口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最后的尊严和侥幸心理,彻底被碾碎!

“扑通!”

这位在青石城也算是一方人物的凌家家主,这位筑基后期的修士,终于再也支撑不住!

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了江岳面前!

他将头颅深深地埋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颤抖、嘶哑、充满了恐惧和祈求的声音:

“前……前辈……饶命!!!”

“是晚辈有眼无珠!是晚辈瞎了狗眼!冲撞了前辈!!”

“求前辈……求前辈开恩!饶……饶晚辈一条狗命!!!”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中回荡,显得如此卑微,如此可怜。

与之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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