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感到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汗珠沿着掌心滑落,湿润了他的衣袖。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低声对众人说道:“大家小心,这里可能还有其他危险。”
苏池紧紧抓住沈炎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低声问道:“炎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沈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别怕,我们先找到声音的来源,再做打算。”他利用透视之术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发现洞穴内部布满了各种机关和陷阱。
那些机关隐藏在墙壁的裂缝中,甚至有些陷阱就设在他们的脚下。
沈炎一边快速分析着,一边轻声提醒队友们:“这里的布置非常复杂,我们必须小心翼翼。”
听到沈炎的话,李长风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地说道:“我年轻时曾跟随师父探访过不少古修士的遗迹,但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机关。这里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他点燃了一根火把,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查看着洞穴的地形,最终提出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沿着这个方向,我们可以避开大部分的陷阱,但大家还是要保持高度警惕。”
韩立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神色戒备地说道:“我会在前面探路,一旦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提醒大家。”他小心翼翼地迈步向前,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
然而,就在他刚走几步,脚下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响。
韩立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阵箭雨从四面八方射来,仿佛无数毒蛇嘶嘶作响,扑向他们。
“小心!”沈炎大喝一声,迅速调动体内灵力,形成一道透明的护盾将众人保护起来。
箭矢撞击在护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火花四溅,但未能穿透那层灵力的屏障。
银月则灵活地穿梭于箭雨之间,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寻找关闭机关的方法。
“找到了!”银月的声音在箭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迅速找到了机关的关闭按钮,伸出小手轻轻一按,一阵咔嚓声响起,箭雨终于停止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然紧绷着一根弦,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们继续前进吧,时间不等人。”沈炎重新调整好护盾,率先向前走去。
苏池紧紧跟在沈炎身边,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韩立和李长风一前一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洞穴深处,那低沉的笑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也更加令人胆寒。
沈炎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他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出声音的来源,揭开这个洞穴的秘密。
他握紧手中的武器,低声对众人说道:“无论前面是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沿着李长风指示的路线前行,每一步都踏得异常坚定。
洞穴深处的低沉笑声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愚蠢,但此时,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前进,不回头。
正当他们以为可以暂时放松时,沈炎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锁定在前方的黑暗深处,低声说道:“等等,前面有东西……”就在刚才,空气似乎还稍稍轻快了些,甚至让人觉得有了一丝希望——是啊,想得美——可突然间,空气又变得浓稠起来,就像吞了口泥巴一样。
沈彦不愧眼神敏锐,他刚迈一步就僵在了原地,之前那句“前面有情况”的警告还沉甸甸地悬在众人心头。
他平时沉稳的嗓音,此刻再度开口时,却带着一种粗糙、近乎沙哑的质感,证实了大家的担忧。
突然,那东西出现了。
它从压抑的黑暗中浮现出来,就像一座被遗忘的远古神墓的墓碑。
那是一扇巨大的石门,好家伙,它把整个通道都堵住了,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从这面墙到那面墙,连绕过去的一丝希望都没给留。
它可不只是大,还很古老。
你几乎能闻到附着在上面的千年岁月的气息,那是一种带着尘土味、让人不安的气味。
石门那阴森的表面上刻满了奇怪、弯曲、像蜘蛛爬过一样的符号——沈彦皱着眉头,觉得那是符文——这些符号似乎闪烁着微弱、病态的绿光,让周围的阴影像受折磨的鬼魂一样扭动、舞蹈。
石门周围的空气温度降了几度,那是一种潮湿、像墓地一样的寒意,钻进他们的衣服里,让他们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你几乎能尝到从石门里渗出的陈腐、凝滞的空气的味道。
沈彦向来不会在阴森的门前退缩,他慢慢靠近,手本能地伸向剑柄,随后又强迫自己放松。
他的脸上满是专注的神情,眯着眼睛,犹豫地用手——那手可能不只是因为寒冷而刺痛——摸过粗糙、饱经岁月侵蚀的石头。
他顺着那些怪异、让人不安的雕刻线条摸索着,你几乎能看到他大脑里的齿轮在飞速转动,试图解开这个不可能解开的谜题。
感觉过了很久,仿佛几个心跳的时间里浓缩了永恒,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在昏暗、诡异的光线中化作一团白色的雾气。
“这可不是普通的门,”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几乎没打破这沉重的寂静,“它封得比鼓还严实。得……用点特别的东西才能打开它。一把钥匙,一段咒语,某种怪异的仪式……鬼才知道呢。”
接着,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降临了,这沉默比石门本身还要沉重,充满了大家没说出口的焦虑。
你几乎能听到每个人的勇气都在急剧下降。
就在紧张的气氛浓稠得能用钝刀切断时,那笑声又响起来了。
那令人毛骨悚然、寒彻骨髓的怪笑,刺痛着他们的神经。
但这次呢?
哦,这次不一样了,不知为何,感觉更针对他们了。
它不再只是在洞穴里回荡。
不,这次就在近前。
它从那巨大的石板后面滑了出来,油腻又阴险,像丧钟一样清晰,充满了恶意和可怕的戏谑,嘲笑他们的困境,挑衅他们去试试看。
银月平时总是一副俏皮、爱咬人的模样,此时却发出了一声微弱、几乎听不见的呜咽,紧紧贴在沈彦的腿边。
就连向来超级谨慎的韩立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手立刻伸向了剑。
苏迟的手指用力地抠着沈彦的胳膊,估计他过后会留下淤青,她的呼吸也卡在了喉咙里。
不过,沈彦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的下巴绷紧,一块肌肉微微抽动着。
他只是盯着那扇顽固的石门,眼中突然燃起了一股炽热的光芒。
“这么说,你在里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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