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石门轰然关闭,切断了最后一丝光亮,也切断了沈炎的退路。
他踉跄着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苏池紧随其后,脸色煞白,指尖还有残留的冰晶。
“沈炎……你……”苏池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寒风中飘摇的落叶。
沈炎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块冰冷的、带着奇异纹路的冰棺碎片塞进苏将军掌心。
那碎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仿佛能冻结灵魂。
“二十年前寒潭之变,将军可还记得?”沈炎的声音嘶哑,像是砂纸摩擦着金属,刺耳又令人不安。
苏将军的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那块碎片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烙铁,灼烧着他的掌心,也灼烧着他的记忆。
他猛地掐住沈炎的脖颈,指节泛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震惊,有怀疑,更有深深的恐惧。
“你体内那缕白衣修士的魂,是真是假?”苏将军的声音低沉,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空气凝固了,密室中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一道冰蓝色的光芒划破了死寂,苏池用冰焰凝成锁链,将苏将军的手臂缠绕住。
那锁链散发着刺骨的寒气,却也带着决绝的守护之意。
“爹,孩儿愿以修为为押!”苏池的声音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将军的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
药庐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沈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佯装中毒。
陈药师阴恻恻地笑着,手中银针闪烁着寒光,猛地刺入沈炎心口。
“沈炎,你敢动太子,就是死路一条!”陈药师的声音充满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沈炎的死亡。
然而,下一刻,陈药师的笑容僵住了。
沈炎的瞳孔金黑交替,一股诡异的冰魔黑芒从他体内爆发出来,瞬间反噬到陈药师身上。
“陈药师,你可知苏池的寒毒解药在我这?”沈炎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陈药师脸色大变,
药庐的门被猛地推开,苏池闯了进来,却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沈炎正被白衣修士的意识反控,手中冰焰即将刺向自己咽喉。
“快走……他要借我的血……”沈炎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苏池没有丝毫犹豫,咬破指尖,将鲜血按在沈炎的唇上。
“冰焰血契,可抵一命!”苏池的声音坚定,带着一丝决绝。
冰焰熄灭,沈炎的身体瘫软下来,白衣修士的意识也随之消散。
然而,苏池的脸色却变得异常苍白,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池儿……”沈炎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担忧。
苏池却无力回应,只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冷。
药庐外,夜色深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药庐内,苏池的血仍在沈炎唇边晕染开来,猩红刺目,像盛开在雪地里的一朵罂粟。
沈炎的意识渐渐回笼,指尖轻颤,想要触碰苏池苍白的脸颊,却又无力地垂落。
药庐外,夜风呼啸,树影婆娑,像是鬼魅在低语。
林婉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药庐门口,她手里握着一枚莹润的玉瞳简,月光映照下,流淌着神秘的光泽。
她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闪身进入药庐。
“沈炎,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寒潭之变的真相。”林婉儿的声音低沉,像是午夜的钟声,敲击在人心上。
“这是白眉老人留下的寒潭地图,真正的弑君证据就在这里!”
玉瞳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向沈炎。
然而,就在玉瞳简即将落入沈炎手中的那一刻,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按住了林婉儿的肩膀。
“林姑娘,你可知,白眉老人二十年前曾是白衣修士的护法?”沈炎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林婉儿的身子猛地一僵,”
沈炎没有理会林婉儿的辩解,他拿起玉瞳简,指尖轻轻摩挲着玉质的表面,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秘密。
他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玉瞳简中,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寒潭之夜,白衣修士被围攻,白眉老人拼死守护……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密室里,苏将军正手持利剑,剑锋直指那块拼凑完整的冰棺碎片。
冰棺碎片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秘密。
“二十年前,我亲手送他入棺,今日……”苏将军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决绝。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冰棺中突然飞出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直扑苏将军面门!
苏将军挥剑抵挡,剑锋与黑影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黑影被击退,却并未消失,而是在空中盘旋,发出尖锐的嘶鸣,像是在嘲笑苏将军的无力。
“是谁?究竟是谁?!”苏将军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
他环顾四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密室和冰冷的石壁。
就在这时,白衣修士的怒吼自虚空传来:“沈炎,你敢动本座的封印?!”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密室都震塌。
沈炎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金黑交替,一股诡异的冰魔黑芒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他手中的玉瞳简也随之碎裂,化为齑粉。
“看来,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沈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看向药庐门口,林婉儿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夜风呼啸,树影婆娑……
“池儿,等我。”沈炎轻抚着苏池的脸颊,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他起身,走向密室,一步一步,走向那未知的危险……密室深处,黑影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来了……他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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